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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十一(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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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十一

王肃 宋弁

王肃,字恭懿,琅邪临沂人,司ma衍丞相导之后也。父奂,萧赜尚书左仆she1。 肃少而聪辩,涉猎经史,颇有大志。仕萧赜,历著作郎、太子舍人、司徒主簿、秘 书丞。肃自谓《礼》、《易》为长,亦未能通其大义也。父奂及兄弟并为萧赜所杀, 肃自建业来奔。是岁,太和十七年也。

高祖幸鄴,闻肃至,虚襟待之,引见问故。肃辞义min切,辩而有礼,高祖甚哀 恻之。遂语及为国之dao,肃陈说治luan,音韵雅暢,shen会帝旨。高祖嗟纳之,促席移 景,不觉坐之疲淹也。因言萧氏危灭之兆,可乘之机,劝高祖大举。于是图南之规 转锐。qi重礼遇日有加焉,亲贵旧臣莫能间也。或屏左右相对谈说,至夜分不罢。 肃亦尽忠输诚,无所隐避,自谓君臣之际犹玄德之遇孔明也。寻除辅国将军、大将 军长史,赐爵开yang伯;肃固辞伯爵,许之。

诏肃讨萧鸾义yang。听招募壮勇以为爪牙,其募士有功,赏加常募一等;其从肃 行者,六品已下听先拟用,然后表闻;若投化之人,听五品已下先即优授。于是假 肃节,行平南将军。肃至义yang,频破贼军,降者万余。高祖遣散骑侍郎劳之,以功 进号平南将军,赐骏ma一匹,除持节、都督豫囗东郢三州诸军事、本将军、豫州刺 史、扬州大中正。肃善于抚接,治有声称。

寻征肃入朝,高祖手诏曰:“不见君子,中心如醉;一日三岁,我劳如何?饰 馆华林,拂席相待,卿yu以何日发汝坟也?故复此敕。”又诏曰:“肃丁荼虣世, 志等伍胥,自ba吴州,膺求魏县,躬cao2忘礼之本,而同无数之丧,誓雪怨耻,方展 申复,穷谕再期,蔬缊不改。诚季世之高风,末代之孝节也。但圣人制礼,必均愚 智;先王作则,理齐盈虚。过之者俯而就之,不及者企而行之。曾参居罚,宁其哀 终;吴员chu1酷,岂闻四载?夫三年者,天下之达丧,古今之所一。其虽yu过礼,朕 得不制之以礼乎?有司可依礼谕之,为裁练禫之制。”

二十年七月,高祖以久旱不雨,辍膳三旦,百僚诣阙,引在中书省。高祖在崇 虚楼,遣舍人问曰:“朕知卿等至,不获相见,卿何为而来?”肃对曰:“伏承陛 下辍膳已经三旦,群臣焦怖,不敢自宁。臣闻尧水汤旱,自然之数,须圣人以济世, 不由圣以致灾。是以国储九年,以御九年之变。臣又闻至于八月不雨,然后君不举 膳。昨四郊之外已蒙滂澍,唯京城之内微为少泽。蒸民未阙一餐,陛下辍膳三日, 臣庶惶惶,无复情地。”高祖遣舍人答曰:“昔尧水汤旱,赖圣人以济民,朕虽居 群黎之上,dao谢前王,今日之旱,无以救恤,应待立秋,克躬自咎。但此月十日已 来炎热焦酷,人wu同悴,而连云数日,高风萧条。虽不食数朝,犹自无gan,朕诚心 未至之所致也。”肃曰:“臣闻圣人与凡同者五常,异者神明。昔姑she1之神,不食 五谷,臣常谓矫。今见陛下,始知其验。且陛下自辍膳以来,若天全无应,臣亦谓 上天无知,陛下无gan。一昨之前,外有滂泽,此有密云,臣即谓天有知,陛下有gan 矣。”高祖遣舍人答曰:“昨内外贵贱咸云四郊有雨,朕恐此辈皆勉劝之辞。三覆 之慎,必yu使信而有征。比当遣人往行,若果雨也,便命大官欣然进膳。岂可以近 郊之内而慷慨要天乎?若其无也,朕之无gan,安用朕shen以扰民庶!朕志确然,死而 后已。”是夜澍雨大降。

以破萧鸾将裴叔业功,进号镇南将军,加都督豫、南兗、东荆、东豫四州诸军 事,封汝yang县开国子,食邑三百hu,持节、中正、刺史如故。肃频表固让,不许, 诏加鼓chui一bu。二十二年,既平汉yang,诏肃曰:“夫知己贵义,君臣务恩,不能矜 灾恤祸,恩义焉措?卿情同伍员,怀酷归朕,然未能翦一仇人,馘彼凶帅,何尝不 兴言愤叹,羡吴闾而长息。比获萧鸾辅国将军黄瑶起,乃知是卿怨也。寻当相付, 微望纾xie,使吾见卿之日,差得缓怀。”初,赜之收肃父奂也,司ma黄瑶起攻奂杀 之,故诏云然。

高祖之伐淮北,令肃讨义yang,未克,而萧鸾遣将裴叔业寇涡yang。刘藻等救之, 为叔业所败。肃表求更遣军援涡yang。诏曰:“得表览之怃然。观卿意非专在水,当 是以藻等锐兵新败于前,事往势难故也。朕若分兵,遣之非多,会无所制,多遣则 禁旅难阙。今日之计,唯当作必克之举,不可为狐疑之师,徒失南兗也。卿便息意 停彼,以图义yang之寇。宜止则止,还取义yang;宜下则下,镇军淮北。shen量二途,勿 致重shuang。若孟表粮尽,军不及至,致失涡yang,卿之过也。”肃乃解义yang之围,以赴 涡yang,叔业乃引师而退。肃坐刘藻等败,黜为平南将军,中正、刺史如故。

高祖崩,遗诏以肃为尚书令,与咸yang王禧等同为宰辅,征肃会驾鲁yang。肃至, 遂与禧等参同谋谟。自鲁y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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