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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十七(4/6)

盖唐虞已上,事难该悉;夏殷已 降,校可知之。谓典章之极,莫如三代;郁郁之盛,从周斯美。制礼作乐,典刑在 焉;遗风余烈,垂之不朽。

案《周官考工》所记,皆记其时事,具论夏殷名制,岂其纰缪?是知明堂五室, 三代同焉,配帝象行,义则明矣。及《淮南》、《吕氏》与《月令》同文,虽布政 班时,有堂、个之别,然推其体例,则无九室之证。既而世衰礼坏,法度淆弛,正 义残隐,妄说斐然。明堂九室,著自《戴礼》,探绪求源,罔知所出,而汉氏因之, 自欲为一代之法。故郑玄云:“周人明堂五室,是帝一室也,合于五行之数。《周 礼》依数以为之室。德行疑

于今,虽有不同,时说昞然,本制著存,而言无明 文,欲复何责。”本制著存,是周五室也;于今不同,是汉异周也。汉为九室,略 可知矣。但就其此制,犹窃有懵焉。何者?张衡《东京赋》云:“乃营三宫,布教 班常,复庙重屋,八达九房。”此乃明堂之文也。而薛综注云:“房,室也,谓堂 后有九室。”堂后九室之制,非巨异乎?裴頠又云:“汉氏作四维之个,不能令各 据其辰,就使其像可图,莫能通其居用之礼,此为设虚器也。”甚知汉世徒欲削灭 周典,捐弃旧章,改物创制,故不复拘于载籍。且郑玄之诂训《三礼》,及释《五 经异义》,并尽思穷神,故得之远矣。览其明堂图义,皆有悟人意,察察著明,确 乎难夺,谅足以扶微阐幽,不坠周公之旧法也。伯喈损益汉制,章句繁杂,既违古 背新,又不能易玄之妙矣。魏晋书纪,亦有明堂祀五帝之文,而不记其经始之制, 又无坦然可准。观夫今之基址,犹或仿佛,高卑广狭,颇与《戴礼》不同。何得以 意抑心,便谓九室可明?且三雍异所,复乖卢、蔡之义,进退亡据,何用经通?晋 朝亦以穿凿难明,故有一屋之论,并非经典正义,皆以意妄作,兹为不典,学家常 谈,不足以范时轨世。

皇代既乘乾统历,得一驭宸,自宜稽古则天,宪章文武,追踪周孔,述而不作, 四彼三代,使百世可知。岂容虚追子氏放篇之浮说,徒损经纪《雅诰》之遗训?而 欲以支离横议,指画妄图,仪刑宇宙而贻来叶者也。

又北京制置,未皆允帖,缮修草创,以意良多。事移礼变,所存者无几,理苟 宜革,何必仍旧?且迁都之始,日不遑给,先朝规度,每事循古,是以数年之中, 悛换非一,良以永法为难,数改为易。何为宫室府库多因故迹,而明堂辟雍独遵此 制?建立之辰,复未可知矣。既猥班访逮,辄轻率瞽言。明堂五室,请同周制;郊 建三雍,求依故所。庶有会经诰,无失典刑。识偏学疏,退惭谬狼。

后议选边戍事,翻议曰:

臣闻两汉警于西北,魏晋备在东南。是以镇边守塞,必寄威重;伐叛柔服,实 赖温良。故田叔、魏尚声高于沙漠,当阳、钜平绩流于江汉,纪籍用为美谈,今古 以为盛德。自皇上以叡明纂御,风凝化远,威厉秋霜,惠沾春露,故能使淮海输诚, 华阳即序,连城请面,比屋归仁。悬车剑阁,岂伊曩载;鼓噪金陵,复在兹日。然 荆扬之牧,宜尽一时才望;梁郢之君,尤须当今秀异。

自比缘边州郡,官至便登,疆场统戍,阶当即用。或值秽德凡人,或遇贪家恶 子,不识字民温恤之方,唯知重役残忍之法。广开戍逻,多置帅领;或用其左右姻 亲,或受人财货请属,皆无防寇御贼之心,唯有通商聚敛之意。其勇力之兵,驱令 抄掠。若值强敌,即为奴虏;如有执获,夺为己富。其羸弱老小之辈,微解金铁之 工,少闲草木之作,无不搜营穷垒,苦役百端。自余或伐木深山,或耘草平陆,贩 贸往还,相望道路。此等禄既不多,资亦有限,皆收其实绢,给其虚粟,穷其力, 薄其衣,用其工,节其食,绵冬历夏,加之疾苦,死于沟渎者常十七八焉。是以吴 楚间伺,审此虚实,皆云粮匮兵疲,易可乘扰,故驱率犬羊,屡犯疆场。频年以来, 甲胄生虮,十万在郊,千金日费,为弊之深,一至于此!皆由边任不得其人,故延 若斯之患。贾生所以痛哭,良有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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