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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6/6)

臣曰:梁季迅速崩溃,丧乱屡屡到来,当这个时候,天数已尽,敬皇帝高让,又同时释去重负了。

史臣侍中、郑国公魏征说:产担固然是天所降生,聪明知古,道德仅次于生而知之者,学问是广知万物,能文能武,多才多艺。起自诸生,有放荡不羁的风度,处于昏暗凶险贼寇肆虐,天伦受灾祸的时候,收集义军,将要洗雪家仇。人们说挝可以讨伐,现在是不期而遇,龙跳跃于矾、望,电击于姻、郢,剪除离德离心之人就如同振落枯干的草木,俘获独夫民贼如同拾取遣物。他的雄才大略,固然没有什么可比称的了。已悬白旗之首,又正应了皇天的眷顾,广布恩德遍施恩惠,使近处的人高兴使远处的人来归,开辟广大的王道,革除怯弱的直翘一样的习俗,大修文教,盛饰礼仪,鼓扇玄妙的风气,发扬儒家的事业,介胄之士讲仁义,在会盟席上可以制胜对方,声名威震寰宇,恩泽波及边远的地方,战争止息。共有数十年。人才众多,政绩美好,魏、晋以来,没有如此的盛世。然而高祖不能止息商业末技敦促农业这个根本,除去雕饰为质朴,羡慕声名喜好生事,崇尚浮华,贬抑孔、墨,流连释、老。有时整夜不睡,有时终日不食,不是弘扬道德以利于万事万物,祇是装饰智巧来惊骇愚民。而且心中没忘尊荣,衹是虚假地置身于下人的行列裹;高谈阔论时脱去鞋子,但是终究眷恋黄屋的尊显。人的最大欲望,在于饮食男女,至于华车礼帽和殿堂,并没有切身的急事。高祖屏除嗜好欲望,却眷恋华车与帝王的礼帽,达到了他难以达到的却停滞在他感到容易的事上,可以说是精神有所不明达,智慧有所不通畅。等到他的精神才华渐渐枯竭,德行威望已经衰微,受到听闻感受的迷惑,使权力落在奸佞小人手中,储君百王,没有谁能够言无不尽。高祖的急躁不平静的心情,暮年更加厉害。见利就动,拒绝进谏违反占卜,开门揖盗,弃善从恶,祸患产生于内部,灾祸因为戎、羯而生成,自身死于非命,灾难殃及亿万人民,达官贵人死在锋利的箭头之下,老幼在戎马足下粉身碎骨。观看《黍离》,深深为周朝宗庙痛惜;总是说《麦秀》,悲伤比殷墟引起的更甚。自古居安思危,而已经成功又失败,国家被颠覆得如此快速,这是书籍记载中所没有见过的。《易》中说:‘天所赞助的人是顺从之人,人们所赞助的人是讲信用的人。’高祖遇到这样艰难的命运,不能死得其所,大概是因为他好动赴险,不求信顺,失却天和人的赞助,他能免于此种结局吗!

太宗聪明睿智超过常人,神采奕奕,见闻广博通达,词藻丰富。然而文风华艳,可用者少,文章华而不实,文体穷尽淫靡华丽之能事,文义罕有畅通之处,哀损思念的靡靡之音,于是变移了风俗,用这种做法正万国,与周诵、漠庄相比是不同的了。我生不逢时,遭遇许多灾难,凶暴叛逆的人捏造罪名煽动作乱,巨恶狡猾的人罪恶滔天,灾难始于牖里那样的拘禁,结局类似望夷的灾祸。悠悠苍天,这难道还可以去问吗!

从前国家刚刚举步艰难。兵燹集中在京城,各位诸侯王放弃自己的职位,挥袖而起前来勤王。元帝以磐石般不可否定的宗亲,接受分管陕的重任,遭遇君亲的灾难,位居联合统率之长,不能抚剑思战卧薪尝胆,枕戈待旦泪尽泣血,身先士卒,拼命前驱;反而拥众白保逡巡不前,内怀怨恨,坐观时变,以此为自身幸事。不急着诛杀王莽、董卓一样的贼人,却先行兄弟之间的杀戮。又性格非常爱猜忌酷虐,多做无礼之事。尽情施展他的智慧和辩才来文遇饰非,放任他的怨恨凶暴来损害事物。他的得力助手重要将领,心腹谋臣,有的因看一下就被拘囚,有的因一句话而遭到被剁成肉酱的酷刑,朝中君子,相顾都很害怕。自认为安定如泰山,举动没有遗留策略,警惕邪说,就可安定荆楚。虽然首恶被打败剪除,但是社稷没有安宁,而且西边的邻国有责难的言辞,灾祸和失败随即来到。上天降下明鉴,这是假手于人,天道人事,难道是可以欺骗的吗!元帝很有志于艺文,但采写轻浮淫靡的言辞而抛弃忠贞信誉;在战争中表明他果敢坚毅,但是他先杀亲骨肉而后杀贼寇和仇敌。虽然他口能背《六经》,心能通百姓,有仲尼的学识,有全担的才能,但这恰好足以增加他的骄横傲慢,增多他的祸患,对金陵的覆没有何补益,对江陵的灭亡有何挽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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