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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三(2/10)

梁台建,为散骑常侍、吏尚书,兼右仆祖受禅,为尚书仆,封建昌 县侯,邑千,常侍如故。又拜约母谢为建昌国太夫人。奉策之日,右仆范云等 二十余人咸来致拜,朝野以为荣。俄迁尚书左仆,常侍如故。寻兼领军,加侍中。 天监二年,遭母忧,舆驾亲临吊,以约年衰,不宜致毁,遣中书舍人断客节哭。 起为镇军将军、丹尹,置佐史。服阕,迁侍中、右光禄大夫,领太詹事,扬州 大中正,关尚书八条事,迁尚书令,侍中、詹事、中正如故。累表陈让,改授尚书 左仆、领中书令、前将军,置佐史,侍中如故。寻迁尚书令,领太少傅。九年, 转左光禄大夫,侍中、少傅如故,给鼓

安西外兵参军,兼记室。兴宗尝 谓其诸曰:“沈记室人师表,宜善事之。”及为荆州,又为征西记室参军,带 关西令。兴宗卒,始为安西晋安王法曹参军,转外兵,并兼记室。为尚书度支郎。

惟至人之非己,固我而兼忘。自中智以下洎,咸得以为场。兽因窟而获骋, 鸟先巢而后翔。陈巷穷而业泰,婴居湫而德昌。侨栖仁于东里,凤晦迹于西堂。伊 吾人之褊志,无经世之大方。思依林而羽戢,愿托而鳞藏。固无情于奂,非有 于康庄。披东郊之寥廓,蓬藋之荒茫。既从竖而横构,亦风除而雨攘。

初,约久端揆,有志台司,论者咸谓为宜,而帝终不用,乃求外,又不见 许。与徐勉素善,遂以书陈情于勉曰:“吾弱年孤苦,傍无期属,往者将坠于地, 契阔屯邅,困于朝夕,崎岖薄宦,事非为己,望得小禄,傍此东归。岁逾十稔,方 忝襄县,公私情计,非所了,以,不得不任人事。永明末,守东, 意在止足;而建武肇运,人世胶加,一去不返,行之未易。及昏猜之始,王政多门, 因此谋退,庶几可果,托卿布怀于徐令,想记未忘。圣聿兴,谬逢嘉运,往志宿 心,复成乖。今岁开元,礼年云至,悬车之请,事由恩夺。诚不能弘宣风政,光 阐朝猷,尚讨寻文簿,时议同异。而开年以来,病增虑切,当由生灵有限,劳役 过差,总此凋竭,归之暮年,牵策行止,努力祗事。外观傍览,尚似全人,而形骸 力用,不相综摄,常须过自束持,方可黾勉。解衣一卧,支不复相关。上下冷, 月增日笃,取则烦,加寒必利,后差不及前差,后剧必甚前剧。百日数旬,革带 常应移孔;以手握臂,率计月小半分。以此推算,岂能支久?若此不休,日复一日, 将贻圣主不追之恨。冒表闻,乞归老之秩。若天假其年,还是平健,才力所堪, 惟思是策。”勉为言于祖,请三司之仪,弗许,但加鼓而已。

昔西汉之标季,余播迁之云始。违利建于海昏,创惟桑于江汜。同河济之重世, 逾班生之十纪。或辞禄而

不饮酒,少嗜,虽时遇隆重,而居俭素。立宅东田,瞩望郊阜。尝为 《郊居赋》,其辞曰:

齐初为征虏记室,带襄令,所奉之王,齐文惠太也。太居东,为步 兵校尉,书记,直永寿省,校四图书。时东多士,约特被亲遇,每直见, 影斜方。当时王侯到,或不得,约每以为言。太曰:“吾生平懒起,是卿 所悉,得卿谈论,然后忘寝。卿我夙兴,可恒早。”迁太家令,后以本官兼 著作郎,迁中书郎,本邑中正,司徒右长史,黄门侍郎。时竟陵王亦招士,约与兰 陵萧琛、琅邪王、陈郡谢朓、南乡范云、乐安任昉等皆游焉,当世号为得人。俄 兼尚书左丞,寻为御史中丞,转车骑长史。隆昌元年,除吏郎,为宁朔将军、 东太守。明帝即位,号辅国将军,征为五兵尚书,迁国祭酒。明帝崩,政归 冢宰,尚书令徐孝嗣使约撰定遗诏。迁左卫将军,寻加通直散骑常侍。永元二年, 以母老表求解职,改授冠军将军、司徒左长史,征虏将军、南清河太守。

祖在西邸,与约游旧,建康城平,引为骠骑司,将军如故。时祖勋业既 就,天人允属,约尝扣其端,祖默而不应。佗日又曰:“今与古异,不可以淳 风期万。士大夫攀龙附凤者,皆望有尺寸之功,以保其福禄。今童儿牧竖,悉知 齐祚已终,莫不云明公其人也。天文人事,表革运之征,永元以来,尤为彰著。谶 云‘行中,作天”,此又历然在记。天心不可违,人情不可失,苟是历数所至, 虽谦光,亦不可得已。”祖曰:“吾方思之。”对曰:“公初杖兵樊、沔,此 时应思,今王业已就,何所复思。昔武王伐纣,始,民便曰吾君,武王不违民意, 亦无所思。公自至京邑,已移气序,比于周武,迟速不同。若不早定大业,稽天人 之望,脱有一人立异,便损威德。且人非金玉,时事难保。岂可以建安之封,遗之 孙?若天还都,公卿在位,则君臣分定,无复异心。君明于上,臣忠于下,岂 复有人方更同公作贼。”祖然之。约祖召范云告之,云对略同约旨。祖 曰:“智者乃尔暗同,卿明早将休文更来。”云语约,约曰:“卿必待我。”云 许诺,而约先期祖命草其事。约乃怀中诏书并诸选置,祖初无所改。俄 而云自外来,至殿门不得,徘徊寿光阁外,但云“咄咄”约,问曰:“何以 见?”约举手向左,云笑曰:“不乖所望。”有顷,祖召范云谓曰:“生平与 沈休文群居,不觉有异人;今日才智纵横,可谓明识。”云曰:“公今知约,不 异约今知公。”祖曰:“我起兵于今三年矣,功臣诸将,实有其劳,然成帝业者, 乃卿二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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