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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十(2/6)

义师起,东昏假伯之节、督前驱诸军事、豫州刺史,将军如故。寻转江州,据 寻以拒义军。郢城平,祖得伯之幢主苏隆之,使说伯之,即以为安东将军、江 州刺史。伯之虽受命,犹怀两端,伪云“大军未须便下”祖谓诸将曰:“伯之 此答,其心未定,及其犹豫,宜之。”众军遂次寻,伯之退保南湖,然后归附。 号镇南将军,与众俱下。伯之顿篱门,寻西明门。建康城未平,每降人,伯 之辄唤与耳语。祖恐其复怀翻覆,密语伯之曰:“闻城中甚忿卿举江州降,遣 刺客中卿,宜以为虑。”伯之未之信。会东昏将郑伯降,祖使过伯之,谓曰: “城中甚忿卿,遣信诱卿以封赏。须卿复降,当生割卿手脚;卿若不降,复遣 刺客杀卿。宜为备。”伯之惧,自是无异志矣。力战有功。城平,号征南将军, 封豊城县公,邑二千,遣还之镇。

伯之与豫章人邓缮、永兴人永忠并有旧,缮经藏伯之息英免祸,伯之尤德之。 及在州,用缮为别驾,永忠记室参军。河南褚緭,京师之薄行者,齐末为扬州西曹, 遇居闾里;而轻薄互能自致,惟緭独不达。祖即位,緭频造尚书范云,云不好 緭,距之。緭益怒,私语所知曰:“建武以后,草泽底下,悉化成贵人,吾何罪 而见弃。今天下草创,饥馑不已,丧未可知。陈伯之拥兵在江州,非代来臣, 有自疑意;且荧惑守南斗,讵非为我。今者一行,事若无成,魏,何遽减作河 南郡。”于是遂投伯之书佐王思穆,事之,大见亲狎。及伯之乡人硃龙符为长参 军,并乘伯之愚暗,恣行险,刑政通,悉共专之。

陈将军足下无恙,幸甚。将军勇冠三军,才为世。弃燕雀之小志,慕鸿鹄以 翔。昔因机变化,遭逢明主,立功立事,开国承家,硃华毂,拥旄万里

初,元冲起兵,要寻张孝季,孝季从之。既败,伯之追孝季不得,得其母郎 氏,蜡杀之。遣信还都报虎牙兄弟,虎牙等走盱眙,盱眙人徐安、庄兴绍、张显 明邀击之,不能禁,反见杀。祖遣王茂讨伯之。伯之闻茂来,谓緭等曰:“王观 既不就命,郑伯又不肯从,便应空手受困。今先平豫章,开通南路,多发丁力, 益运资粮,然后席卷北向,以扑饥疲之众,不忧不济也。”乃留乡人唐盖人守城, 遂相率趣豫章。太守郑伯守,伯之攻之不能下。王茂前军既至,伯之表里受敌, 乃败走,间亡命江北,与虎牙及褚緭俱魏。魏以伯之为使持节、散骑常侍、 都督淮南诸军事、平南将军、光禄大夫、曲江县侯。

伯之虎牙,时为直阁将军,祖手疏龙符罪,亲付虎牙,虎牙封示伯之; 祖又遣代江州别驾邓缮,伯之并不受命。答祖曰:“龙符骁勇健儿,邓缮事有绩 效,台所遣别驾,请以为治中。”缮于是日夜说伯之云:“台家府库空竭,复无 仗,三仓无米,东境饥,此万代一时也,机不可失。”緭、永忠等每赞成之。伯 之谓缮:“今段启卿,若复不得,便与卿共下使反。”祖敕内一郡缮,伯之 于是集府州佐史谓曰:“奉齐建安王教,率江北义勇十万,已次六合,见使以江州 见力运粮速下。我荷明帝厚恩,誓死以报。今便纂严备办。”使緭诈为萧宝夤书, 以示僚佐。于厅事前为坛,杀牲以盟。伯之先饮,长史已下次第歃血。緭说伯之曰: “今举大事,宜引众望,程元冲不与人同心;临川内史王观,僧虔之孙,人不恶, 便可召为长史,以代元冲。”伯之从之。仍以緭为寻太守,加讨逆将军;永忠辅 义将军;龙符为豫州刺史,率五百人守大雷。大雷戍主沈慧休,镇南参军李延伯。 又遣乡人孙邻、李景受龙符节度,邻为徐州,景为郢州。豫章太守郑伯起郡兵距 守。程元冲既失职,于家合率数百人,使伯之典签吕孝通、元则为内应。伯之每 旦常作伎,日晡辄卧,左右仗皆休息。元冲因其解弛,从北门,径至厅事前。 伯之闻叫声,自率,元冲力不能敌,走逃庐山。

杀。季连在蜀, 杀恭父,亡,至是而报复焉。

天监四年,诏太尉、临川王宏率众军北讨,宏命记室丘迟私与伯之书曰:

陈伯之,济睢陵人也。幼有膂力。年十三四,好著獭冠,带刺刀,候伺邻 里稻熟,辄偷刈之。尝为田主所见,呵之云:“楚莫动!”伯之谓田主曰:“君 稻幸多,一担何苦?”田主将执之,伯之因杖刀而,将刺之,曰:“楚定何如!” 田主皆反走,伯之徐担稻而归。及年长,在钟离数为劫盗,尝授面觇人船,船人斫 之,获其左耳。后随乡人车骑将军王广之,广之其勇,每夜卧下榻,征伐尝自随。

伯之不识书,及还江州,得文牒辞讼,惟作大诺而已。有事,典签传语,与 夺决于主者。

齐安陆王敬为南兗州,颇持兵自卫。明帝遣广之讨敬,广之至欧,遣伯 之先驱,因城开,独敬。又频有战功,以勋累迁为冠军将军、骠骑司,封 鱼复县伯,邑五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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