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尊重学问、知识渊博,对人说:“钟律在南方,不能再得音调协谐,从前五音金石,原本在中原,现在迁来南方,士气偏斜,音律不够顺畅。”刘聪也认为这话说得对。蔡仲熊曾做过安西记室,尚书左丞。刘瓛的弟弟名叫刘璡。
刘璡字子璥。方正耿直与刘瓛不相上下。宋泰豫年间,为明帝挽郎。举荐为秀才,建乎王景素征北主簿,很受尊重信用。邵陵王征虏安南行参军。建元初年,为武陵王萧晕冠军征虏参军。萧毕同幕僚助手饮酒,亲自剖鹅肉烤。刘稚说:“用刀在砧板上切割,这是厨师的事,殿下亲自执刀,下官不敢安稳而坐。”因而起身退出。他跟朋友孔澈同船到东边去,孔澈注目观看岸上的女人,刘稚拿起席子把自己遮隔起来,不再跟他坐在一起。为豫章王太尉板行佐。他哥哥刘靡雇砀糇徘奖诤艉傲醮迫ヌ富埃刘珐迟迟不答话,直待他下床穿好衣服站立后,才答应。刘佩问他怎么那样久才答应,刘珐说:“刚才穿衣结带没完好。”他立身操守到这般地步。文惠太子召刘糙到束宫承侍,每次陈说事情,都要谨慎地反复删改草稿。不久署中兵,兼记室参军大司马军事,射声校尉,死在官任上。
陆澄字彦渊,吴郡吴人人。他祖父陆邵,任临海太守。他父亲陆瑗,任州从事。陆澄从小好学,博览群书、无所不知,行路安坐睡觉吃饭,他都手不释卷。起始离家出来做官为太学博士,中军卫军府行佐,太宰参军,补太常丞,郡主簿,北中郎行参军。
宋泰始初年,做尚书殿中郎,在议论皇后避讳以及以下的称谓时,主张依旧称姓。左丞徐爰考查司马孚评议主张皇后不称姓,《春秋》有到齐迎王后的句子,陆澄不引用经典据以说明,而凭自己的想法提出建议,因而受到免官的处罚,而以干民百姓的身份兼管职事。郎官以前还要因此受杖刑,但有名无实,陆澄在官任累积前后应受的处罚,一天合应受一千杖责。转通直郎,兼中书郎,时隔不久转兼左丞。
泰始六年,有诏令皇太子朝贺时穿戴饰有九种图纹的衮衣和冠冕,陆澄和仪曹郎丘仲起提议说:“穿戴一定的服饰冠帽朝贺,确实在经文上有记载。秦废除了穿六种冕服的制度,到汉明帝时,才恢复服饰的古制。魏晋以来,不想让臣下穿戴衮衣和冠冕,所以地位到了公的人外加侍官。现今皇太子的礼服超越了历代君主,应遵循圣明君主时代的盛典,革除近代的礼制。”事隔不久转著作正员郎,兼任官职依前未变。除授安成太守,转刘报抚军长史,加封绥远将军、襄阳太守,他都没接受任职命令。还是转刘秉后军长史、东海太守。迁御史中丞。
建元元年,骠骑谘议沈宪等因家奴门客为劫盗,子弟被纠劾,沈宪等反而安逸的事,左丞任遐弹奏陆澄不进行纠察,请求罢免陆澄的官。陆澄上表自己申说理由说:
周时称说先前的章程,汉朝则讲说过去的事例,于是自河雒开始,降到淮海,朝廷宪章制度,动辄崇尚先前的法则。假如竟是任由情感违背古制,由着自己的意思专心造就,哪还能说从以前诸多实例中斟酌出来,选择其中美好的制度?考查任遐弹奏新除授的谘议参骠骑大将军军事沈宪、太子庶子沈旷及其弟弟和子嗣,有敕交付建康,可是沈宪当时已被派做使臣,沈旷受假,都没有追究罪责的情状。我因为没有对沈宪等督察检举而被指责为过失。随即检核晋、宋的左丞文书案卷,那时弹劾的奏章不少,其中追究到中丞的,几乎从来没有。王献之对朝廷制度熟悉通达,是近世的宗师,他做左丞,弹劾司徒属下的吏员王濛担心受罚白行辩解,带病行走,起初没有究及到中丞。桓秘没去祭皇陵,左丞郑袭不弹劾桓秘,而直接弹劾中丞孔欣时,又说及别摄兰台检校,造才属于直接弹劾中丞的说法。衹有左丞庾登之弹奏镇北将军檀道济北伐不进取,致使虎牢关陷落,州府大吏、朝廷重臣,纷纷引咎谢罪,可是对于身负重要责任的主帅的弹劾,竟然没有奏明,当请收治檀道济,罢免中丞何万岁。对于皇陵的拜祭这是人情中至关重要的,北伐这是用兵中的大事,桓秘是霸业时代的权贵,檀道济是元勋重臣中声威鼎盛的人物,所以追究罪责涉及南司,事情不属寻常法典,然而桓秘的事也还未追及中丞。现在假如把这当作先例,恐怕贵人贱人,重事轻事,各有类别,不能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