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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十(2/10)

先是王敬则事起,南康侯恪在吴郡,宗虑有同异,召诸王侯,晋安王宝义及江陵公宝览等住中书省,、武诸孙住西省,敕人各两左右自随,过此依军法,孩抱者母随。其夜太医煮药,都办数十棺材,须三更当悉杀之。恪奔归,二更达建门刺启。时

八属近县,既在京畿,发借征调,实烦他邑。民特尤贫,连年失稔,草衣藿,稍有亡。今农政就兴,宜蒙赈给;若逋课未上,许以申原。兖豫二藩,虽曰旧镇,往属兵虞,累弃乡土。密迩寇,下无安志。编草结庵,不违凉暑。扶准聚洛,靡有生向。俱禀人灵,独绝温饱,而赋敛多少,尚均沃实。谓凡在荒民,应加蠲减。

文惠太薨,世祖检行东,见太服御羽仪,多过制度,上大怒。以良与太善,不启闻,颇加嫌责。

五年,正位司徒,给班剑二十人,侍中如故。移居笼山邸,集学士抄《五经》、百家,依《皇览》例为《四要略》千卷。招致名僧,讲语佛法,造经呗新声。俗之盛,江左未有也。

臣闻孝奉君,臣忠事主,莫不灵祇通,征祥证登。臣近段仰启,赐希受戒,天心远,诚未达胜善之途,而圣恩迟疑,尚未垂履曲降尊极,岂可今月复随此事?臣不隐心,即实上启。

须令输直,违旧科,退容利。

帝常虑良有异志,及薨,甚悦,诏给东园温明秘,敛以衮冕之服。东府施丧位,大鸿胪持节监护,太官朝夕送祭。又诏曰:“褒崇明德,前王令典,追远尊亲,沿情所隆。故使持节、都督扬州诸军事、中书监、太傅、领司徒、扬州刺史、竟陵王、新除督南徐州,睿履正,神鉴渊邈。冠民宗,瞻允集。肇自弱龄,孝友光备。爰及赞契,协升景业。燮曜台陛,五教克宣。敷奏朝端,百揆惟穆。寄重先顾,任均负图。谅以齐晖《二南》,同规往哲。方凭保佑,永翼雍熙。天不慭遗,奄焉薨逝。哀慕割,震于厥心。今谋袭吉,先远戒期。宜崇嘉制,式弘风烈。可追崇假黄钺、侍中、都督中外诸军事、太宰、领大将军、扬州牧,绿綟绶,备九服锡命之礼。使持节、中书监、王如故。给九旒鸾辂,黄屋左纛,辒辌车,前后羽葆鼓,挽歌二,虎贲班剑百人,葬礼依晋安平王孚故事。”

銮举亟动,天跸屡巡,陵犯风烟,驱驰野泽。万乘至重,一羽甚微。从甚微之,忽至重之诫。顷郊郛以外,科禁严重,匪直刍牧事罢,遂乃窀掩殆废。且田月向登,桑时告至,士女呼嗟,易生噂议,弃民从,理未可安。曩时巡幸,必尽威防,领军景先、詹事赤斧甲利兵,左右屯卫。今驰鹜外野,侍疏阔,晨晚还,顿遗清,此实愚臣最所震迫。

所著内外文笔数十卷,虽无文采,多是劝戒。建武中,故吏范云上表为良立碑,事不行。昭胄嗣。

世祖不豫,诏良甲仗延昌殿侍医药。良启沙门于殿前诵经,世祖为梦见优昙钵华。佛经宣旨使御府以铜为华,御床四角。日夜在殿内,太孙间日参承。世祖暴渐,内外惶惧,百僚皆已变服,议疑立良,俄顷而苏,问太孙所在,因召东甲皆。遗诏使良辅政,宗知尚书事。良素仁厚,不乐世务,乃推宗。诏云:“事无大小,悉与鸾参怀。”良所志也。

又与文惠太同好释氏,甚相友悌。良敬信尤笃,数于邸园营斋戒,大集朝臣众僧,至于赋,或躬亲其事,世颇以为失宰相。劝人为善,未尝厌倦,以此终致盛名。

虽不尽纳,而

太孙少养于良妃袁氏,甚著慈,既惧前不得立,自此良。太行太极殿,良居中书省,帝使虎贲中郎将潘敞领二百人仗屯太极西阶防之。成服后,诸王皆良乞停至山陵,不许。位太傅,增班剑为三十人,本官如故。解侍中。隆昌元年,加殊礼,剑履上殿,朝不趋,赞拜不名。督南徐州。其年疾笃,谓左右曰:“门外应有异。”遣人视,见淮中鱼万数,皆浮上向城门。寻薨,时年三十五。

昭胄字景胤。泛涉有父风。永明八年,自竟陵王世为宁朔将军、会稽太守。郁林初,为右卫将军,未拜,迁侍中,领右军将军。建武三年,复为侍中,领骁骑将军,转散骑常侍,太常。以封境边虏,永元元年,改封陵王。

宋运告终,戎车屡驾,寄名军牒,动窃数等。故非分充朝,资奉殷积。广、越宰,梁、益郡邑,参差调补,实允事机。且此徒冗杂,罕遵王宪,严加廉视,随违弹斥,一二年间,可减太半。

先是六年,左卫、殿中将军邯郸超上书谏雉,世祖为止。久之,超竟被诛。永明末,上将雉。良谏曰:

夫狱讼惟平,画一在制。虽恩家得罪,必宜申宪;鼎姓贻愆,最合从纲。若罚典惟加贱下,辟书必蠲世族,惧非先王立理之本。

又司市之要,自昔所难。顷来此役,不由才举,并条其重赀,许以贾衒。前人增估求侠,后人加税请代,如此回,终何纪极?兼复关津要,共相齿,愚野未闲,必加陵诳,罪无大小,横没赀载。凡求试谷帛,类非廉谨,未解在事所以开容?

初,豫章王嶷葬金山,文惠太葬夹石,良临送,望祖硎山,悲叹曰:“北瞻吾叔,前望吾兄,死而有知,请葬兹地。”既薨,遂葬焉。

臣年方朝贤,齿未相及,以窥天,犹知失得,廊庙之士,岂暗是非?未闻一人开一说为陛下忧国家,非但面从,亦畏威耳。臣若不启,陛下于何闻之?

世祖好雉,良谏曰:

顷市司驱扇,租估过刻,求瑕,廉察相继,被以小罪,责以重备。愚谓宜敕有司,更详优格。

狡虏玩威,甫获款关,二汉全富,犹加曲待。如闻使臣频亦怨望,前会东,遂形言。昔宋氏遣使,旧列阶下,刘缵衔使,始登朝殿。今既反命,宜赐优礼。

伏谓中堂云构,实惟峻绝,檐陛严,事隔凉暑,而别为一室,如或有疑。边带广途,讹言孔炽,毁立之易,过于转圆,若依旧制通敞,实允观听。

寻代王俭领国祭酒,辞不拜。八年,给三望车。九年,京邑大,吴兴偏剧,良开仓赈救,贫病不能立者于第北立廨收养,给衣及药。十年,领尚书令。寻为使持节、都督扬州诸军事、扬州刺史,本官如故。寻解尚书令,加中书监。

尚书列曹,上应乾象。如闻命议所,先谘于都,都既下意,然后付郎,谨写关行。愚谓郎官尤宜推择。

忽闻外议,伏承当更雉。臣下情震越,心怀忧悚,犹谓疑妄,事不必然。伏度陛下以信心明照,所以倾金宝于禅灵,仁广洽,得使禽鱼养命于江泽,岂惟国庆民,乃以翱翔治乐。夫卫生保命,人兽不殊;重躯,彼我无异。故《礼》云:“闻其声不,见其生不忍其死。”且万乘之尊,降同匹夫之乐,夭杀无辜,伤仁害福之本。菩萨不杀,寿命得长。施安乐,自无恐怖。不恼众生,无患苦。臣见功德有此果报,所以日夜劬勤,厉奉法,实愿圣躬康御若此。每至寝梦,脱有异见,不觉心立就沄烂。陛下常日舍财修福,臣私心颙颙,尚恨其少,岂可今日有见此事?一损福业,追悔便难。臣此启闻,私心实切。若是大事,不可易改,亦愿陛下照臣此诚,曲垂三思;况此嬉游之间,非关当否,而动辄伤生,实可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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