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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2/6)

初机有骏犬,名曰黄耳,甚之。既而羁寓京师,久无家问,笑语犬曰:“我 家绝无书信,汝能赍书取消息不?”犬摇尾作声。机乃为书以竹筒盛之而系其颈, 犬寻路南走,遂至其家,得报还洛。其后因以为常。时中国多难,顾荣、若思等 咸劝机还吴,机负其才望,而志匡世难,故不从。

至太康末,与弟云俱洛,造太常张华。华素重其名,如旧相识,曰:“伐吴 之役,利获二俊。”又尝诣侍中王济,济指羊酪谓机曰:“卿吴中何以敌此?”答 云:“千里莼羹,未下盐豉。”时人称为名对。张华荐之诸公。后太傅杨骏辟为祭 酒。会骏诛,累迁太、著作郎。范卢志于众中问机曰:“陆逊、陆抗于君 近远?”机曰:“如君于卢毓、卢廷。”志默然。既起,云谓机曰:“殊遐远, 容不相悉,何至于此!”机曰:“我父祖名播四海,宁不知邪!”议者以此定二陆 之优劣。

或曰:“吴、蜀脣齿之国也,夫蜀灭吴亡,理则然矣。”夫蜀,盖籓援之与国, 而非吴人之存亡也。其郊境之接,重山积险,陆无长毂之径;川厄迅,有惊波 之艰。虽有锐师百万,启行不过千夫;轴轳千里,前驱不过百舰。故刘氏之伐,陆 公喻之长蛇,其势然也。昔蜀之初亡,朝臣异谋,或积石以险其,或机械以 御其变。天总群议以谘之大司陆公,公以四渎天地之所以节宣其气,固无可遏 之理,而机械则彼我所共,彼若弃长技以就所屈,即荆、楚而争舟楫之用,是天赞 我也,将谨守峡以待擒耳。逮步阐之,凭宝城以延寇,资重币以诱群蛮。于 时大之众,云翔电发,悬旍江介,筑垒遵渚,衿带要害,以止吴人之西,、汉 舟师,沿江东下。陆公偏师三万,北据东坑,垒,甲养威。反虏宛迹待戮, 而不敢北窥生路,寇败绩宵遁,丧师太半。分命锐师五千,西御军,东西同捷, 献俘万计。信哉贤人之谋,岂欺我哉!自是烽燧罕惊,封域寡虞。陆公没而潜谋兆, 吴衅而六师骇。夫太康之役,众未盛乎曩日之师;广州之,祸有愈乎向时之难, 而家颠覆,宗庙为墟。呜呼!“人之云亡,国殄瘁”,不其然欤!

夫我之自我,智士犹婴其累;之相,昆虫皆有此情。夫以自我之量而挟非 常之勋,神晖其顾眄,万随其俯仰,心玩居常之安,耳饱从谀之说,岂识乎功 在外,任才表者哉!且好荣恶辱,有

《易》曰“汤、武革命顺乎天”,或曰“不极则治不形”,言帝王之因天时 也。古人有言曰“天时不如地利”,《易》曰“王侯设险以守其国”,言为国之恃 险也。又曰“地利不如人和”“在德不在险”,言守险之在人也。吴之兴也,参 而由焉,孙卿所谓合其参者也。及其亡也,恃险而已,又孙卿所谓舍其参者也。夫 四州之萌非无众也,大江以南非乏俊也,山川之险易守也,劲利之易用也,先政 之策易修也,功不兴而祸遘何哉?所以用之者失也。故先王达经国之长规,审存亡 之至数,谦己以安百姓,敦惠以致人和,宽冲以诱俊乂之谋,慈和以结士庶之。 是以其安也,则黎元与之同庆,及其危也,则兆庶与之同患。安与众同庆,则其危 不可得也;危与下同患,则其难不足血阝也。夫然,故能保其社稷而固其土宇, 《麦秀》无悲殷之思,《黍离》无愍周之也。

明之 疾;分滋损甘,以育凌统之孤;登坛慷忾,归鲁之功;削投怨言,信瑜之节。 是以忠臣竞尽其谟,志士咸得肆力,洪规远略,固不厌夫区区者也。故百官苟合, 庶务未遑。初都建鄴,群臣请备礼秩,天辞而弗许,曰:“天下其谓朕何!” 室舆服,盖慊如也。爰及中叶,天人之分既定,故百度之缺修,虽醲化懿纲,未 齿乎上代,抑其国经,亦足以为政矣。地方几万里,带甲将百万,其野沃, 其兵练,其利,其财丰;东负沧海,西阻险,长江制其区宇,峻山带其封域, 国家之利未见有弘于兹者也。借使守之以,御之以术,敦率遗典,勤人谨政,修 定策,守常险,则可以长世永年,未有危亡之患也。

吴王晏镇淮南,以机为郎中令,迁尚书中兵郎,转殿中郎。赵王辅政,引 为相国参军。豫诛贾谧功,赐爵关中侯。将篡位,以为中书郎。之诛也,齐王 冏以机职在中书,九锡文及禅诏疑机与焉,遂收机等九人付廷尉。赖成都王颖、吴 王晏并救理之,得减死徙边,遇赦而止。

夫立德之基有常,而建功之路不一。何则?修心以为量者存乎我,因以成务 者系乎彼。存乎我者,隆杀止乎其域;系乎彼者,丰约惟所遭遇。落叶俟微飙以陨, 而风之力盖寡;孟尝遭雍门以泣,而琴之以末。何哉?陨之叶无所假烈风,将 坠之泣不足烦哀响也。是故苟时启于天,理尽于人,庸夫可以济圣贤之功,斗筲可 以定烈士之业。故曰“才不半古,功已倍之”,盖得之于时世也。历观今古,徼一 时之功而居伊、周之位者有矣。

冏既矜功自伐,受爵不让,机恶之,作《豪士赋》以刺焉。其序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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