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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2/6)

今政烦役殷,所在凋弊,仓廪空虚,国用倾竭,下民侵削,亡相属。略计 ,但咸安已来,十分去三。百姓怀浮游之叹,《下泉》兴周京之思。昔汉宣有云: “与我共治天下者,其惟良二千石乎!”是以临下有方者就加玺赠,法苛政者恤 刑不赦,事简于上,人悦于下。今则不然。告时乞职者以家弊为辞,振穷恤滞者以 公爵为施。古者为百姓立君,使之司牧;今者以百姓恤君,使之蚕,至乃贪污者 谓之清勤,慎法者谓之怯劣。何反古一至于此!

疏奏而卒。追赠前将军。淡嗣。元熙初,为庐江太守。

陛下虽躬自节俭,哀矜于上,而群僚肆,纵心于下,六司垂翼,三事拱默, 故有识者睹人事以叹息,观妖眚而大惧。昔宋景退荧惑之灾,殷宗消鼎雉之异。伏 愿陛下仰观大禹过门之志,俯察商辛沈湎之失,远思《国风》恭公之刺,惟定姜 小臣之喻。暂回圣恩,大询群后,延纳众贤,访以得失;令百僚率职,人言损益。 察其所由,观其所以,审识群才,助鼎和味。克念作圣,以答天休。则四海宅心, 天下幸甚。

臣闻天地以弘济为仁,君以惠下为德,是以禹汤有勤之绩,唐虞有在予之 诰,用能惠被苍生,勋后叶。宣帝开拓洪图,始基成命;爰及文武,历数在躬, 而犹虚心侧席,卑己崇。然后知积累之功重,勤王之业艰,先君之德弘,贻厥之 赐厚。惠皇不怀,委政内任,遂使神幽沦,三光翳曜;园陵怀九泉之庙集 胡之迹;所谓失之于朝,黎庶暴骸于外也。赖元皇帝神武应期,祚隆淮海, 振乾纲于已坠,纽绝维而更张。陛下承宣帝开始之宏基,受元帝克终之成烈,保大 定功,戢兵静。故使负鳞横海之鲸,僭位滔天之寇,望云旗而宵溃,睹太而雾 散,巍巍,人无名焉。而顷年已来,天文违错,妖怪屡生。会稽先帝本封,而 地动经年。昔周之文武有鱼乌之瑞,君臣犹怀震悚,况今灾变众集,曾莫之疑。公 旦有勿休之诫,贾谊有积薪之喻。臣鉴先征,窃惟今事,是以敢肆狂瞽,直言无讳。

为名,诏征隗还 京师,百官迎之于,隗岸帻大言,意气自若。及见,与刁协奏请诛王氏。不从, 有惧,率众屯金城。及敦克石,隗攻之不告辞,帝雪涕与之别。隗至 淮,为刘遐所袭,携妻及亲信二百余人奔于石勒,勒以为从事中郎、太太傅。 卒年六十一。绥,初举秀才,除驸都尉、奉朝请。随隗奔勒,卒。孙波嗣。

波字则。初为石季龙冠军将军王洽参军,及季龙死,洽与波俱降。穆帝以波 为襄城太守,累迁桓冲中军谘议参军。大司桓温西征袁贞,朝廷空虚,以波为建 威将军、淮南内史,领五千人镇石。寿平,除尚书左丞,不拜,转冠军将军、 南郡相。时苻围雍州刺史硃序于襄,波率众八千救之,以敌不敢,序 竟陷没。波以畏懦免官。后复以波为冠军将军,累迁散骑常侍。

往者先帝以玄风御世,责成群后,坐运天纲,随化委顺,故忘日计之功,收岁 成之用。今礼乐征伐自天,相王贤俊,协和百揆,六合承风,天下响振,而钧 台之咏弗闻,景毫之命未布。将群臣之不称,陛不用之不尽乎?

臣亡祖先臣隗,昔荷殊,匪躬之,犹存旧史,有志无时,怀恨黄泉。及臣 凡劣,复蒙罔极之眷,恩隆累世,实非糜倾宗所能上报。前作此表,未及得通。 暴婴笃疾,恐命在奄忽,贪及视息,望达愚情。气力慑然,不能自宣。

败,朝廷镇靖北方,波督淮北诸军、冀州刺史,以疾未行。上疏曰:

凡圣王之化,莫不敦崇忠信,存正弃邪。伤化毁俗者,虽亲虽贵,必疏而远之; 清公贞修者,虽微虽贱,必亲而近之。今则不然。此风既替,利竞滋甚,朋党比周, 毁誉兴,钻求苟,人希分外。见贤而居其上,受禄每过其量,希旨承意者以为 奉公,共相赞白者以为忠节。举世见之,谁敢正言。陛下不明必行之法以绝穿鉴之 源者,恐脱因疲倦以误视听。且苻灭亡,于今五年,旧京残毁,山陵无卫,百姓 涂炭,未蒙拯接。伏愿远观汉魏衰灭之由,近览西朝倾覆之际,超然易虑,为于未 有,则灵永固,社稷无虞。臣岂诬一朝之人皆无忠节,但任非其才,求之不至耳。

隗伯父讷,字令言,有人鉴识。初洛,见诸名士而叹曰:“王夷甫太鲜明, 乐彦辅我所敬,张茂先我所不解,周弘武巧于用短,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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