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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世篇(2/5)

一般的说法认为古代的人,大面目姣健,寿命很长,能活百岁左右;后代的人,材矮小面目丑陋,短命早死。为什么呢?因为古代和气纯厚,婚姻照适当的婚龄,人民承受上天的和气而生,生下来以后又没有受到伤害,骨节稳定,所以大而长寿,形像貌好。后代与此相反,所以材矮小短命早死,形面貌丑恶。这说法太荒谬了。

译文

夫天地气和,即生圣人。圣人之治,即立大功。和气不独在古先,则圣人何故独优!世俗之,好褒古而毁今,少所见而多所闻。又见经传增贤圣之,孔尤大尧、舜之功。又闻尧、舜禅而相让,汤、武伐而相夺。则谓古圣优于今,功化渥地后矣。夫经有褒增之文,世有空加之言,读经览书者所共见也。孔曰: “纣之不善,不若是之甚也。是以君恶居下,天下之恶皆归焉。”世常以桀、纣与尧、舜相反,称则说尧、舜,言恶则举纣、桀。孔曰“纣之不善,不若是之甚也”,则知尧、舜之德,不若是其盛也。

古而下今,贵所闻而贱所见。辨士则谈其久者,文人则著其远者。近有奇而辨不称,今有异而笔不记。若夫琅邪兒明,岁败之时,兄为饥人所,自缚叩,代兄为,饿人其义,两舍不。兄死,收养其孤,不异于己之,岁败谷尽,不能两活,饿杀其,活兄之。临淮许君叔亦养兄孤,岁仓卒之时,饿其亲,活兄之,与明同义。会稽孟章父英为郡决曹掾,郡将挝杀非辜,事至覆考,英引罪自予,卒代将死。章后复为郡功曹,从役攻贼,兵卒北败,为贼所,以代将,卒死不去。此弘演之节,陈不占之义何以异?当今著文书者,肯引以为比喻乎?比喻之证,上则求虞、夏,下则索殷、周。秦、汉之际,功奇行殊,犹以为后。又况当今在百代下,言事者目亲见之乎?

世论桀、纣之恶,甚于亡秦。实事者谓亡秦恶甚于桀、纣。秦、汉善恶相反,犹尧、舜、桀、纣相违也。亡秦与汉皆在后世,亡秦恶甚于桀、纣,则亦知大汉之德不劣于唐、虞也。唐之“万国”,固增而非实者也。有虞之“凤皇”,宣帝贴已五致之矣。孝明帝符瑞并至。夫德优故有瑞,瑞钧则功不相下。宣帝、孝明如劣,不及尧、舜,何以能致尧、舜之瑞?光武皇帝龙兴凤举,取天下若拾遗,何以不及殷汤、周武?世称周之成、康不亏文王之隆,舜巍位亏尧之盛功也。方今圣朝,承光武,袭孝明,有浸酆溢之化,无细小毫发之亏,上何以不逮舜、禹?下何以不若成、康?世见五帝、三王事在经传之上,而汉之记故尚为文书,则谓古圣优而功大,后世劣而化薄矣。

语称上世之时,圣人德优,而功治有奇。故孔曰:“大哉,尧之为君也!唯天为大,唯尧则之。乎民无能名焉!巍巍乎其有成功也!焕乎其有文章也! ”舜承尧不堕洪业,禹袭舜不亏大功。其后至汤,举兵代桀,武王把钺讨纣,无巍巍之文,而有动兵讨伐之言。盖其德劣而兵试,武用而化薄。化薄,不能相逮之明验也。及至秦、汉,兵革云扰,战力角势,秦以得天下。既得在下,无嘉瑞之,若“叶和万国”、“凤皇来仪”之类,非德劣不及,功被若之徵乎?此言妄也。

画工好画上代之人,秦、汉之士,功行谲奇,不肯图今世之士者,尊古卑今也。贵鹄贱,鹄远而近也。使当今说于孔、墨,名不得与之同;立行崇于曾、颜,声不得与之钧。何则?世俗之,贱所见,贵所闻也。有人于此,立义建节,实,古无以过。为文书者,肯载于篇籍,表以为行事乎?作奇论,造新文,不损于前人,好事者肯舍久远之书,而垂意观读之乎?扬云作《太玄》,造《法言》,张伯松不肯壹观。与之并肩,故贱其言。使云在伯松前,伯松以为《金匮》矣!

古代的统治者是圣人,后代的统治者也是圣人。圣人的功德,前后没有什么差异,那么他们所治理的社会,古今也没有什么不同。古代的天,就是后代的天,天没有

尧、舜之禅,汤、武之诛,皆有天命,非优劣所能为,人事所能成也。使汤、武在唐、虞,亦禅而不伐;尧、舜在殷、周,亦诛而不让。盖有天命之实,而世空生优劣之语。经言“叶和万国”,时亦有丹硃;“凤皇来仪”,时亦有有苗;兵皆动而并用,则知德亦何优劣而小大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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