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圣王不绝，则其符瑞亦宜累属。符瑞之，不同于前，或时已有，世无以知，故有《讲瑞》。俗儒好长古而短今，言瑞则渥前而薄后。《是应》实而定之，汉不为少。汉有实事，儒者不称；古有虚，诚心然之。信久远之伪，忽近今之实。斯盖三增九虚所以成也，《能圣》《实圣》，所以兴也。儒者称圣过实，稽合于汉，汉不能及。非不能及，儒者之说使难及也。〔如〕实论之，汉更难及。谷熟岁平，圣王因缘以立功化，故《治期》之篇，为汉激发。治有期，有时。能以为治者优，优者有之。建初孟年，无妄气至，圣世之期也。皇帝执德，救备其灾，故《顺鼓》、《明雩》，为汉应变。是故灾变之至，或在圣世。时旱祸湛，为汉论灾。是故《秋》为汉制法，《论衡》为汉平说。从门应，听堂室之言，什而失九，如升堂窥室，百不失一。《论衡》之人在古荒之地，其远非徒门也。

儒者认为汉代没有圣明的帝王，统治教化尚未达到天下太平。《宣汉篇》中，论述了汉代已经有了圣明的帝王，国家的治理已经太平。《恢国篇》充分论述了汉代功德非同一般，确实超过了过去所有的朝代。表彰颂扬功德，宣扬称颂皇帝，《诗》中写有颂诗，这是古代臣的职责。抛开自己的家而赞赏别人的家，轻视自己的父亲而颂扬别人的父亲，不能称为德。汉朝，就是当今天下人的家；已死的汉明帝和当今皇上，就是老百姓和臣的父亲。知君王的功德而称颂他的完，看到汉朝的杰而表彰它的功德，这和那些愚昧而不能这样的人相比，谁明呢？

当今天下太平了，歌颂功德的诗歌乐曲，可不可以创作，释经的人不知，所以称他为“拘儒”卫国孔悝受到鼎铸铭文的表彰，周代的臣互相激励行。汉宣帝称赞颍川太守黄霸有优良的政绩，赏赐一百斤金，汉朝的大臣都尽职政事。因为君王称颂了臣，所以臣应当颂扬君父的功德，这在理上是很清楚不过的。虞舜统治的时代天下太平，夔歌颂舜的功德。周宣王使周朝中兴，《诗》里就颂扬他的品行。召伯勤于政事，周人歌颂他在棠梨树下判案的德。所以《周颂》有三十一篇，《殷颂》有五篇，《鲁颂》有四篇，总共颂有四十篇，都是诗人写来颂扬君王的。照此说来，臣下应当颂扬君王，是很明白的了。

孔称颂说：“真是太伟大了，尧这样的君王！只有天最伟大，只有尧能够效法它。尧的功德浩大无际，老百姓不知如何称颂他才好。”有位年纪在五十岁的人在

日刻径重千里，人不谓之广者，远也。望夜甚雨，月光不暗，人不睹曜者，隐也。圣者垂日月之明，在中州。隐于百里，遥闻传授，不实。形耀不实，难论。得诏书到，计吏至，乃闻圣政。是以褒功失丘山之积，颂德遗膏腴之。使至台阁之下，蹈班、贾之迹，论功德之实，不失毫厘之微。武王封比之墓，孔显三累之行。大汉之德，非直比三累也。立〔邮〕表，路其下，望〔邮〕表者昭然知路。汉德明著，莫立表之言，故浩广之德未光于世也。

译文

古代建立了鸿大功德的帝王，必须要有擅长写作的臣赞记载，他的鸿大功德才会显著，万代以后才能知。问解释《尚书》的人：“‘尧敬慎节俭，明察四方，善治天下，思虑通达’以下的话，是谁人说的？”答：“著作家说的。”“著作家是谁呢？”“是孔。”这样说来孔是擅长写作的人了。“从卫国返回鲁国后，才把《诗》的乐曲行了整理使它纯正，《雅》乐和《颂》乐各得其适当的位置。”孔挥动大笔整理乐曲，大约就在这个时候。有人解释《尚书》的义说：“‘尚’就是‘上’（君王）的意思；君王的所作所为，下面的人把它记录下来，因此叫《尚书》。”“下面的人是谁呢？”“是臣”这样说来臣是应当记录君王的所作所为的了。问儒者：“为什么把礼说成是‘制定’的，把乐说成是‘创作’的呢？”答：“礼是君王制定的，所以说是制定；乐是下面的人创作的，所以说是创作。天下太平，歌功颂德的乐曲就创作来了。”

东南游，升会稽山，李斯刻石，纪颂帝德。至琅琊亦然。秦无之国，刻石文世，观读之者见尧、舜之。由此言之，须颂明矣。当今非无李斯之才也，无从升会稽历琅琊之阶也。弦歌为妙异之曲，坐者不曰善，弦歌之人，必怠不。何则？妙异难为，观者不知善也。圣国扬妙异之政，众臣不颂，将顺其，安得所施哉？今方〔技〕之书在竹帛，无主名所从生，见者忽然，不卸服也。如题曰“〔某〕甲某之方，”若言“已验尝试，”人争刻写，以为珍秘。上书于国，奏〔记〕于郡，誉荐士吏，称术行能，章下记，士吏贤妙。何则？章表其行，记明其才也。国德溢炽，莫有宣褒，使圣国大汉有庸庸之名，咎在俗儒不实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