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黔游徐霞客游记记三(2/5)

自青崖而西,有司如之,其西又有铃寨东溪,其西又有车坝西溪,皆南合于定番,而皆自石。至白云南,又有蓊贵锣鼓及撒崖,皆为白云山腹下,皆东合于定番州。其南又有埠龙,在白云南三十里,有仙人。其北五里又有金银、白崖。

十六日夜闻风雨声,抵晓则夙雨霏霏,余为之迟起。

乃返。自然已候于庵西,复餐啜茗,移坐庵后石下。是日自晨至暮,清朗映彻,无片翳之滓意即没有一丝云遮蔽无光;至晚云四合,不能于群玉峰逢瑶池夜月,为之怅然。

《一统志》有螺拥之名,谓山形如螺拥,而不载建文遗迹,时犹讳言之也。土人讹其名为罗勇,今山下有罗勇寨。

其山回环而东,中围丹平、平州诸司,即麦冲、横梁诸南透六而下都泥,以此支环之也。

此室旷而不杂,幽而不閟,峻而不,呼通帝座,寤寐wùmèi清醒与糊涂绝人寰,洵栖真家修炼之术之胜也。

老龙之脊,自广顺北,东度上寨岭东,过目岭,又东北过龙里之南,又东过贵定县西南,又东过新添卫之桫木寨,乃东南转,环蟒之南,东过为普林北

余早晚止闻其声。

静主号启本,滇人,与一徒同栖;而北坪则独一老僧也。白云之后,共十静庐,因安氏,各山去,惟此两庐有栖者。十二庐旁,各有坎泉供勺,因知此山之,皆中空酝,停而不,又一奇也。晚返白云,暮雨复至。自然供茗炉旁,篝灯夜话,半响乃卧。

悬万木之上,下瞰箐篁丛叠,如韭畦沓沓繁多,隔以悬崖,间以坑堑,可望而不可陟。故取必迂从白云,盖与潜龙阁后北坪诸静室僧侣的居室取皆然,更无他登之捷径也。

十七日晨起已霁,而寒悄颇甚。先是重夹犹寒,余以为风所致,有日当解,至是则日皎然,而寒气如故,始知此中夏不废垆,良有以耳。

白云山初名螺拥山,以建文君望白云而登,为开山之祖,遂以“白云”名之。

饭后坐小窗待霁,往探龙潭,零雨不休,再饭乃行。仍从潜龙阁北逾岭至南京井,从岐东北箐中,耸木重崖,上下窈渺,穿崿è山崖透碧,非复人世。共五里,则西崖自峰下嵌,坠成峡,中洼停,渊然碧,陷石脚而,不缩不盈,真万古潜渊,千峰閟bì闭壑也。其峡南北约五丈,东西约丈五,东崖低陷空下者约三丈,西崖耸陷空下者十数丈;不可测,而南透,盖穿山透腹,一峰中涵,直西南透为南京井,东南透为跪勺泉者也。崖上乔密枝,漫空笼翠。又东北攀崖,东南度壑,皆窈渺之极。壑东有遗茅一龛,度木桥而,为两年前匡庐僧住静,今茅空人去。将度木披之,而山雨大作;循旧径返,霭间,落翠纷纷,衣履沾透。再过南京井,北僧龛。僧钥扉往白云,惟雨中莺粟脉脉对人,空山艳,宛然桃逢也。

东望山脊蜿蜒,自龙里西南分支南下,回绕如屏,直抵泗城界,此即障都泥而南趋者。

还逾潜龙阁,自然已来候阁旁。遂下庵,瀹茗炙衣。晚餐后,雨少霁,复令徒导,由庵东登岭角。循之而北,一里,其东隅,近山皆伏其下,遥山则青崖以来,自龙里南下之支也。稍北,下木中,度石隙而上,得一静室。其室三楹,东向寥廓远空旷,室前就石为台,缀以野,室中编竹缭,明洁可

土人居罗勇,而不知其为螺拥;土人知白云,而不知即螺拥山。僻地无征,沧桑转盼如此!

其上亦自,而南注于都泥江。

据僧言如此。

则此间无非者矣。

白云山西为永丰庄北岭,即余来所逾岭也;东则自滇僧静室而下,即东隤颓然,下对青崖,皆为绝壑;前则与南山夹而成坞,即余来北上登级也;后则从山穷极窈渺,北抵龙潭,下为后坞,即余来时所泾岭南之八垒者也。此其近址也。其远者:东抵青崖四十五里,西抵广顺三十里,东南由蓊贵抵定番州三十里,北抵车坝十五里。

白云山中有玄、白诸猿,每六六成行,朝寺下。

又有菌甚,大者龙潭后箐仆木间,玉质腴,盘朵径尺,即天菜也。

又有小者名八担柴,土人呼为茅枣,云南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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