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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游徐霞客游记记一(2/5)

且不知从何行?

从岭上平行,又北三里,始见泸源在西,而山脊则自东界大山横度而西,属于西界,为郡城后倚。然泸源之,穿其西,亦不得为过脉也。从岭北行,又五里而稍下,有哨在坞之南冈,曰平沙哨,郡城北之锁钥也。其东即紫微之后脉,犹屏列未尽;其西则连峰蜿蜒,北自师宗南下为阿卢山;界坞中之,而中透泸源者也。由哨前北行坞中,六里,有溪自北而南,小石梁跨之,是为矣各桥。溪发源于东西界分支,由梁下西注南转,坞穷而南于泸源之上也。

从岭上又北四里,乃西北下西峡中,一里抵麓。复循东麓北行十五里,复有连冈属两界之间,有数家倚其上,是为中火铺,有公馆焉,《志》,师宗南四十里有额勒哨,当即此矣。饭,仍北行峡中。其内石峰四五,离立峥峥。峡西似有溪北下,路从峡东行,两界山复相持而北。坞中皆荒茅沮洳jùrù沼沼,直抵师宗,寂无片椽矣。

既而见前一家有火,趋叩其门。始固辞,余候久之,乃启人。瀹汤煮杨君所贻粉糕啖之,甘如饴也。濯尼藉草而卧,中夜复闻雨声。主人为余言:“今早有人自府来,言平沙有沙人截。君何以行?”余曰:“无之。”曰:“可征君之福也。土人与之相识,犹被索

山督府今亦有普兵没。路南之亦梗不通。

是晚为中秋,而晚云密布,既暮而大风怒吼。僧设茶于正殿,遂餔餟búchùo吃喝而卧十六日雨意霏霏,不能阻余行。而吴、杨文未至,令顾仆往索之。既饭,杨君携酒一樽,侑yoù佐吃以油饼熏凫,乃酌酒而携凫饼以行。从玉皇阁后循铁龙东麓而北,一里,登北山而上。一里逾其坳,即发果山之脊也,《志》又谓之九华山。盖东峰之南下者为奇鹤,为学所倚;西峰之南下者为铁龙,为万寿寺之脉;中环而南突于城中者,为钟秀山;其实一山也。

久之,见暗中一影,亟呼而得之,而后喜可知也!

一城之外,皆危境云。“山为秦土官寨。

《志》又称为天峰,以其形似也。既下,还寺中,见右庑之北有停枢焉,询之,乃吾乡徽郡游公柩也。游讳大勋,任广西三府。征普时,游率兵屯郡南海梢,以防寇之冲突。四年四月,普兵忽乘之,游竟没于阵。今其现居其地,不得归,故停柩寺中。余为慨然。是晚,遇李如玉、杨善居诸君作醮jiào场寺中,屡承斋饷。僧千松亦少解人意。是晚月颇朗。

上午,西门,游城隍庙。既返寺,寺中男妇香者接踵。有吴锡尔者,亦以香至,同杨善居索余文,各携之去,约抵暮驰还。抵午,顾仆回言:“何君以吏钉《志》久迟,扑数板,限下午即备,料不过期矣。”下午,何命堂书送《志》及程仪至,余作书谢之。

路甚泞,蹊,路几不辨。后不知顾仆趋何所,前不知师宗在何,莽然随老人行,而老人究不识师宗之远近也。

乍霁。上午得回音,仍留至明晨云。乃携行李西门,玉皇阁。阁颇宏丽,中乃铜像,而两庑塑群仙像,极有生气,正殿四,画亦工。遂过万寿寺,停行李于其右庑。饭后登寺左铁龙峰之脊,石骨棱棱,皆龙鳞象角也。

其山最,为弥勒东西山分脉

又北六里,有村在西山之半,溪峡自东北来,路由西北上山。一里,蹑岭而上,二里,遂逾西界之脊,于是瞰西坞行。坞中浸成壑,有村在其下;其西复有连山自北而南,与此界又相持成峡焉。

老人初言不能抵城,随路有村可止。余不信。至是不得村,并不得师宗,余还叩之。

闻昔亦有村落,自普与诸彝没莫禁,民皆避去,遂成荒径。广西李翁为余言:“师宗南四十里,寂无一人,皆因普,民不安居。

前此随有村,不意竞沧桑莫辩!“久之,渐闻犬吠声隐隐,真如空谷之音,知去人境不远。过尖山,共五里,下涉一小溪,登坡,遂得师宗城焉。抵东门,门已闭,而外无人家。

其西即北属陆凉,西属路南,为两州间。向设督捕城,中渐废弛。秦土官为吊土官所杀,昂复为普所掳。今普兵不时没其地,人不敢行,往路南澂chéng江者,反南迂弥勒,从北而向革泥关焉。益自广西郡城外,皆普氏所慑服。即城北诸村,小民稍温饱,辄坐派其赀以供,如违,即全家掳掠而去。故小民宁离四方,不敢一鸣之有司,以有司不能保其命,而普之生杀立见也。北行二十里,经坞而西,从坞中度一桥,有小自南而北,涉之,转而西北行。瞑已合,顾仆后,余从一老人、一童前行,踯躅昏黑中。余声呼顾仆,老人辄摇手禁止,盖恐匪人闻声而也。循坡陟坳十里,有一尖峰当坳中,穿其腋,复西北行。

循城东北隅,有草茅数家,俱已熟寝。

十五日余城探游君之,令顾仆往促何君。

老人仍同童去。余止而谋宿,莫启者。心惶惶念顾仆负,山荒路寂,泥泞天黑,不知何以行?

老人曰:“余昔过此,已经十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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