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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游徐霞客游记记四(2/7)

得峰一树如擎盖,下有列石如错屏,乃就树踞石而憩,止闻飕飗滴沥之声,而目睫茫如也。又西北平行者一里,下眺岭西坠而下,而杳不可见;岭东屏峙而上,而没无常。

于是随北峡溪,又溯半里,乃西上山。

已从北下,始有石磴陡坠,箐木丛

乃南向西转,一里,有岐其南北:南乃场村,有小峰骈立,村隐其下焉;北乃其趋狗场营者。又西半里,乃西上山,其坡峻且,无石级可循,有泥坎陷足,升跻极难。二里,陟峰,又平行峰一里,越其巅。时雾成雨,,四顾皆弥沦完全被淹没如银海。

既复西向逾岭,三里,见岭西洼中,有成塘。乃循峰西北行,稍下一里,而亦佐县东门。县城砖甃,而城外草舍三四家,城中亦皆草舍,求瓦房寥寥也。一里,炊于县前。饭后,半里西门,乃西北行。计其地犹在群峰之,但四山雾,上下莫辨耳。从岭西北行二里,乃西向历峻级而下。其时雾影亦开,遂见西坞中悬,东界所下之山,与西界崇峰并夹,南北中辟壑,而拐泽河自北而南,经其中焉;其形势虽见,而河嵌不可窥。西山崇列如屏,南额尤,云气尚平抹其,不令尽。西山之南,复起一山,斜障而东,此则障拐泽而东南合蛇场者也。于是盘折西下,三里,抵坡而磴尽。复西北行坡陀间,一里,逾冈再下,数家茅舍在焉,然犹未濒河也。

下箐中一里,由峡底西行二里,复逾坡而上。

名竹园箐。自黄泥河西抵场,人人捆负,家家献客,皆此也。客但盐瀹(用汤煮东西)之耳。其中坡陀屡更,三里,逾峡南下,其壑中开,又为雾障,止闻隔坡人语声,然不辨其山形谷势矣。南行壑中一里,转而西半里,又越一坳。又半里,经峡而西,抵危坡下,复西向跻磴上,于是密箐仍萦夹悬崖间,其陟削虽殊,而杳一如前也。攀陟三里,西逾岭,竹箐既尽,循山南转,皆从岭上行。路东则屏峙而上,路西则坠而下,然皆沉雾所翳,不能穷晰也。南向平陟岭上者三里,转而西行岭脊者一里,其脊南北,俱坠而下,第雾漫莫悉端倪。既而傍北岭行,北屏峙而南坠。又二里,雨复大至,适得羊场堡四五家当岭,遂宿焉。其家竹床竹,煨撃竟麾盟瘢竟忘风雨之苦也。

共一里半,陟坞而西,亦中洼之宕也。半里,又逾西坳,其壑大开,路乃稍平,尖峰旁立,若为让者。西向平行坞中一里半,有横潴于前,以为溪也,涉之不,乃壑底中洼之坑,蓄而成溪者。又西二里,复有一溪,北甚急,波涨,涉之没焉。又西一里,乃饭于峡坡之下。既饭,遂西人竹峡。祟峰回合,纡夹下,篁密箐,蒙密不容旁,只中通一路,石径逶迤,如披重云而穿密幄也。其竹大可为,弥漫山谷,杳不可穷,从来所竹径,无此密者。

又有北峡、西峡二焉。

初六日晨起雨止,四山犹氤氲不。既饭,稍西下,渡洼。复西北上,渐昨所望屏列崇峰在西南,而路盘其东北。三里逾一冈,坪间有墟地一方,则场是也,从坳北

时东峰云气稍开,乃贾勇上跻。仰见西岭最,其上皆夹坡削箐,云气罩其,不能悉。跻二里,渐雾中,遂从峰穿峡上,于是箐霾黑,咫尺俱不可见。又一里陟其,平行岭上。又二里乃下,下一里及西坞。涉坞而西,一里,度一小桥,桥下

初五日夜雨达旦不休。饭而行,遂南向稍下,已渐转西。两旁多中洼下陷之,或坠无底,或潴成塘,或枯底丛箐,不一而足,然路犹时时陟冈逾岭,下少上多也。

一里,稍下坡西坞中。其中不,而回峰四辟,雾倏开合,日山光,远近迭换,亦山中幻景也。

又西半里,涉一东来小,乃抵河岸。溯之北,又涉一东北来小,约半里,有渡舟当崩崖下,渡之。是河发源平彝卫及白铺以东,滇南胜境以西皆注焉。其势半于江底,而两倍于黄泥河,急,南奔东转,与蛇场合而东南会黄泥河而为江底河者也。亦佐、罗平南北东西二,俱以此为界。西登崖,崖岸崩颓,攀跻而上,遂西向陟岭。时暮将至,始以为既渡即有托宿,而荒崖峻坂,绝无一人,登陟不已,暮雨复来。五里,遇一人趋渡甚急,执而问之。曰:“此无托宿场虽遥,亟趋犹可及也。”乃冒雨竭蹶,转向西南上。五里逾坳而西,乃西转北行峡中。稍降二里,得数家之聚焉。遂宿焉。其家竹床竹,偎校晌笋,竟忘风雨之苦也。

十里,见路北有箐,有岐从箐中升,合并西去;有聚落当岭,是曰槽。其聚落颇盛,夹成衢,乃狗场营、安笼所、桃。但冈无田,其上皆耕厓即崖锄陇,只湛粟,想稻畦在坑中,雾翳不见也。升陟岭,又西五里,是曰井,其聚落与槽同。由其西一里半,始历磴下,遥望西坞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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