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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游徐霞客游记记十一(2/7)

其寺悬于玉案山之北陲边缘,寺门东向,斜倚所踞之坪,不甚端称,而群峰环拱,林壑潆沓,亦幽邃之境也。寺,见殿左庖脍喧杂,腥膻陈,前骑来妇亦在其间。余即其后,登藏经阁。望阁后有静室三楹,颇幽洁,四面皆环墙回隔,不见所门,因徘徊阁下。忽一人迎而问曰:“先生岂霞客耶?”问何以知之?

余乃迂从殿南二门侧,曲向方丈。

有峡东向,循之西上,是为筇竹;由峡内越涧西南上,是为圆照;由峡外循山嘴北行,是为海源。先有一妇骑而前,一男随而行者,云亦往筇竹。随之,误越涧南上圆照,至而后知其非筇竹也。圆照寺门东向,层台敞,殿宇亦宏,而阒qù寂寂静无人。还下峡,仍逾涧北,令行李往候于海源,余从峡内。一里半,涧分两来,一自南峡,一自北峡,二,有坡中悬其西。于是渡南峡之涧,即蹑坡西北上,渐转而西,一里半,筇竹寺。

若可止,余辈亦先之矣。“师曰:”君宁澹不膻,不为晋宁留,此老僧所以敢留也。“余曰:”师意既如此,余当从山回,为师停数日。“盖余初意从金沙江往雅

曰:“前从吴方生案征其所作诗,诗题中见之,知与丰标形象风采不异也。”问其为谁,则严姓,名似祖,号筑居,严冢宰清之孙也。为人沉毅有骨,澹泊明志,与其侄读书于此,所望墙围中静室,即其栖托之所。因留余其中,恳停一宿。余其意,命题仆往海源安置行李,余乃同严君殿左方丈。问所谓禾木亭者,主僧不在,锁钥甚固。复遇一段君,亦识余,言在晋宁相会,亦忘其谁何矣。

余心增歉一日。

此清净界反成罪戾lì罪过场矣。“坐久之,严君曰:”所炊当熟,乞还餐之。“方丈,别空,公趾辈复来,拉就殿东厢,共餐鼎汤面,复轩饭。严君书所哦三诗赠余,余亦作一诗为别。正殿,别公趾,则行李前去,为空邀转不容行。余往恳之,执袖不舍。公趾、筑居前为致辞曰:”唐晋宁日演剧集宾,留名贤,君不为止。

三人者,各当窗一隙,踞窗槛坐。侍者茶,乃太华之者。茶冽而兰幽,一时清供,得未曾有。禾木者,山中特产之木,形不甚大,而独此山有之,故取以为名,相仍已久,而空新整之,然目前亦未睹其木也。空恳留曰:“此亭幽旷,可供披览;侧有小轩,可以下榻;阁有藏经,可以简阅有选择地阅读。君留此过岁,亦空山胜事。

虽澹泊,知君不以膻shān此指世俗之光,非羊味来,三人卒岁之供,贫僧犹不乏也。“余谢:”师意甚善。但淹留一日。

初八日与严君同至方丈叩空。由方丈南侧门幽径,游禾木亭。亭当坡间,林峦环映,东对峡隙,滇池一杯,浮白于前,境甚疏窅yǎo远,有云林笔意,亭以茅覆,窗棂洁净。中有兰二本二丛或二株,各大丛合抱,一为兰,止透二;一为冬兰,发十穗,穗长二尺,一穗二十余大如萱,乃赭斑之,而形则与兰无异。

外隘门,有岐向西北者,为富民正;向正西者,为筇竹寺。余乃从正西傍山坡南行,即前所行湖堤之北涯也。五里,其坡西尽,村聚骈集,是为黄土坡;坡西则大坞自北而南,以达滇海者也。西行坞塍中二里;有溪自西北注而南,石梁横其上,是即海源寺侧涌而,遂为省西之第一云。又西一里半,有小山自西山横突而,反自南环北;路从其北嘴上一里半,西达山下。

空方迎,而公趾辈自上望见,趋而至曰:“薄醴已备,可不必参禅。”遂拉之去。抵殿东厢,则筑居亦为拉矣。遂就燕饮。其妇所备肴馔甚腆。公趾与诸坐客,各歌而称觞,然后此妇歌,歌不及公趾也。既而段君去,余与筑居亦别而轩。迨暮,公趾与客复携酒盒就饮轩中,此妇亦至,复飞斝jiǎ酒征歌,二鼓乃别去。余就寝。寝以纸为帐,即严发君之榻也。另一榻亦纸帐,是其侄者,严君携被袱就焉。既寝,严君犹秉烛独坐,观余《石斋诗帖》,并诸公手书。余魂梦间,闻其哦即哦,轻声朗诵三诗赠余,余寝熟不能辨也。

叶比建兰阔而柔,磅礴四垂。穗长叶上,而大枝重,亦垂于旁。其香盈满亭中,开亭而,如到众香国中也。

段言为金公趾期会于此,金当即至。三人因同步殿右。循阶坡而西北,则寺后上崖,复有坪一方,其北崖环抱,与南环相称,此旧筇竹开山之址也,不知何时徙迁移而下。其后为僧茔墓,有三塔皆元时者,三塔各有碑,犹可读。读罢还寺,公趾又与友两三辈至,相见甚。窥其意,即前骑来妇备酒邀众客,以筇竹为金氏护施之所,公趾又以夙与余约,故期备于此,而实非公趾作主人也。时严君谓余,其侄作饭于内已熟,拉往餐之。顷之,住持僧空至。其僧敦厚笃挚,有行者,为余言:“当事者委往东寺监工修造,久驻于彼,今适到山,闻有远客,亦一缘也。必多留寺中,毋即去。”余辞以山愿切:“此一宵为严君留者,必不能再也。”空谓:“今日诸酒汉混聒喧闹寺中。明晨当斋洁以请。”遂。余往方丈答空,严君以诸饮者在,退而不。余见公趾辈同前骑妇坐正殿东厢,始知其妇为伎歌伎而称觞者敬酒之人,相当于现今公关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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