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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游徐霞客游记记十五(2/5)

二十四日晤遍周,方留款而弘辨、安仁来顾,即恳移寓。遂同过其寺,以静闻骨悬之寺中古梅间而。问仙陀、纯白何在,则方监建塔基在其上也。先是余在唐大来遇二僧,即殷然以瘗yì埋葬骨事相订。及山,见两山排闼tà门,东为,而独无一塔,为山中欠不足事。至是知仙陀督塔工,而未知建于何所。弘辨指其,正在回龙环顾间,与余意合。饭后,遂东南二里,登塔基,晤仙陀。

山之南麓也。于是始迫山,有上无下矣。

饭后,见余携书箧,因取箧中书各传观之。兰宗独津津不置,盖曾云游过吾地,而潜心文教者。

循东冈幻住旁,北向一里而得一静室,即天香者。

从村后西循山麓,转而北峡中,缘中条而上,一里,大坊跨路,为灵山一会坊,乃君宋所建者。于是冈两旁皆涧冷冷,乔松落落。北上盘冈二里,有岐,东北者随峡,西北者逾岭;逾岭者,西峡上二里有瀑布,随峡者,东峡上二里有龙潭;瀑之北即为大觉,潭之北即为悉檀。余先皆不知之,见东峡有龙潭坊,遂从之。盘磴数十折而上,觉窅险峻,然不见所谓龙潭也。逾一板桥,见坞北有寺,询之,知其内为悉檀,前即龙潭,今为壑矣。时余期行李往大觉,遂西三里,过西竺、龙华而宿于大觉。

师与语,言人人殊,及念佛修果,娓娓不竭。时以远,余先辞。见崖后有路可蹑,复攀援其上。转而东,得一峡上缘,有龛可坐,梯险登之。

峡西又有脉一支,自山尖前拖而下,是为旃檀岭,即西与罗汉分界者。是脉下坠,即为中支,而寂光、首传寺倚之,前度息轩,东转而尽于大士阁者也。由望台平行而西,又二里半而过此岭。岭之西,石崖渐拥于后。乃折而北上半里,得碧云寺。寺乃北京师诸徒所建,香火杂沓,以慕师而来者众也。师所栖真武阁,尚在后崖悬嵌。乃从寺后取,宛转上之。半里,阁,参叩男女满阁中,而不见师。余见阁东有台颇幽,独探之。一老僧方濯足其上,余心知为师也,拱而待之。师即跃而起,把臂呼:“同声相应,同气相求。”且诠解详细解释之。

一里,过大乘庵,有小二派,一自幻住东,一自兰陀东,俱南向而会于此,为悉檀西派者也。从二之中蹶坡上,二里余,东为幻住,今为福宁寺,西冈为兰陀。幻住东,即野愚师静室东峡所下,与九重崖为界者;幻住西,即与艮一兰陀寺夹坞之,上自莘野静室,发源于念佛堂,而为狮林中峡之也。

是日野愚设供招诸静侣,遂留余饭。

二十三日饭于大觉,即东过悉檀。悉檀为山最东丛林,后倚九重崖,前临黑龙潭,而前则回龙两层环之。先是省中诸君或称息潭,或称雪潭,至是而后知其皆非也。弘辨、安仁二师迎饭于方丈,即请移馆。余以大觉遍周以足疾期晤相约见面,于是少须之等待。乃还过大觉,西上一里,寂光寺。住持者留。此中诸大刹,惟此七佛殿左右两旁俱辟禅堂方丈,与大觉、悉檀并丽。又稍西半里,为月、积行二庵,皆其师用周所遗也,亦颇幽整。

手持二袜未穿,且指其曰:“余为此中忙甚,袜垢二十年未涤。”方持袜示余,而男妇闻声涌至,拜举手加额,长跪而拜不休,台小莫容,则分番迭换。

二十五日自悉檀北上,经无息、无我二庵。

复下碧云庵。适慧心在,以返悉檀路遥,留余宿。主寺者以无被难之,盖其地寒也。余乃亟下。南向二里,过白云寺,已暮合。从其北傍中支腋行,路渐平而阔。二里,过首传寺,暗中不能。又东南一

时寺中无人,人讯莘野庐,小沙弥指在盘崖杳蔼遥远不可见的山雾间,当危崖之西。乃从其后蹑崖上,穿林转磴,俱在翠中,盖其地无乔松,惟杂木缤纷,而叠路其间,又一景矣。数十曲,几一里,东蹑冈,即野愚庐;西缘崖度峡,即莘野庐

于是西向傍崖,横陟半里,有一静室悬峡中,扃门关闭莫,是为悉檀寺库所结。由其前西下兰陀寺,蹑其后而上,又半里而得莘野静室。时知莘野在牟尼山,而其父沈翁在室,及至而其门又扃,知翁别有所过,莫可问。遂从其左上,又得一静室。主僧亦,有徒在,询之,则其师为兰宗也。又问:“沈翁何在?”曰:“在伊室。”问:“室何扃?”曰:“偶,当亦不远。”余还,以省中所寄书畀之。其徒曰:“恐再下无觅,不若留此代致也。”从之。又从左峡过珠帘翠,蹑台一室,则影空所栖也。影空不在。乃从其左横转而东,一里,野愚静室,所谓大静室也。有堂三楹横其前,下临绝。其堂窗棂疏朗,如浮坐云端,可称幽。室中诸老宿在。野愚迎。余询,则兰宗、影空及罗汉慧心诸静侣也。

既乃取由林中西向罗汉,从念佛堂下过,林翳不知,竟平行而西。共一里半,有龛在磐石上,。从其西南半里,逾一突嘴,即所谓望台也,此支下坠,即结为大觉寺者。望台之西,山势内逊,下围成峡,而旃zhàn檀檀香林之静室倚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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