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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游徐霞客游记记三十八(2/7)

玛瑙山,《一统志》言玛瑙哀牢支陇,余以为在东山后。

一里,有路逾东岭来,即大寨西来者,随之西南下坡。

元康更命其仆执殳前驱,令次君督率之,从向来路上。二里,抵峡桥东冈,坠崖斩箐,凿级而下。一里余,凭空及底,则峡中之,倒侧下坠,两崖束之,其势甚壮,黔中白之倾泻,无此之;腾之悬注,无此之。势既远,峡复仄,激怒狂,非复常,散为碎沫,倒满壑,虽在数十丈之上,犹霏霏珠卷霰集。滇中之瀑,当以此为第一,惜悬之九天,蔽之九渊,千百年莫之一睹,余非元康之力,虽过此无从寓目也。

南下,即为玛瑙山后夹中瀑布矣。

下乃草土浮结而成者,亦有溪贯其间,第但不可耕艺,以其土不贮

元康一见即谛视曰:“即徐先生耶?”问何以知之。曰:“吾弟言之。余望之久矣!”盖元中应试省中,先以书嘱元康者,乃玛瑙山,而非九隆后之家庄也。

乃知东山后者,为土玛瑙,惟此山者,由石中凿石得之。

更碎而次者,每斤一钱而已。是山从海桥东,南环而下,此其西掉而北向,即大寨西山之西坡也。峡悬级为三瀑布,皆在箐回崖间,虽相距咫尺,但闻其声,而树石拥蔽,不能见其形,况可至其耶。坐玛瑙崖间,有覆若堂皇,有若曲房,其上皆垂于虬枝,倒横络,但有氤氲之气,已无斧凿之痕,不知其自人工者。元康命凿崖工人停捶,而垂箐觅树蛾一筐,乃菌之生于木上者,其黄白,较木耳则有有枝,较葼则非土而木,以是为异而已。且谓余曰:“箐中三瀑,以最北者为胜。为崖崩路绝,俱不得行。当令仆人停凿芟,异日乃可梯崖下瞰也。”因复上坡,至其庐前,乃指四山,审其形势。元康瀹茗命醴,备极山家清供,视隔宵麦饭粝,不谓之仙不可也。

其拳大而者,价每斤二钱。

元康即为投辖比喻殷勤留客,割为黍,见其二山杳蔼之中,疑无人迹,而有此知己,如遇仙矣!

主人复投辖布枰píng棋盘。下午雨霁,同其次君从庐右瞰溪。

随之,间得结瓜之,大如升,圆如球,中悬为宕,而不粘于石。宕中有养之,其致,异于常蔓,此玛瑙之上品,不可猝遇,其常积而市于人者,皆凿蔓所得也。

返元康庐,挑灯夜酌,复为余言此中幽胜。其前峡下五里,有峡底桥;过之随峡南,有;溯峡北,即三瀑之下层。而帘尤奇,但路閟难觅,明晨同往探之。此近胜也。

其山皆氏之业。

渡上江而西,有石城天,倚雪山之东,人迹莫到,中夜闻鼓乐声,土人谓之鬼城。此远胜也。上江之东,玛瑙之北,山环谷迸,中有悬崖,峰峦倒

又南一里,过西南隅茅舍,其庐亦多,有路西北逾山,云通后山去,不知何所。其南转胁间,有从石崖下为小溪东注。余初狎之,从芜间涉此,近而芜土陷,四旁摇动,遂复迂陟西湾,盘石崖之上,乃倚南山东向行。一里余,有岐自东峡上,南逾山脊,为新开,由此而烂泥坝者。余乃随坡而下东峡。半里,则峡中横木为桥,其下淙淙,北自海菰gū茭白蒲峡甚仄,故一木航之,此之最为潆结者。

行者以足撼之,数丈内俱动,之就草者,只可在涯涘sì边间,当其中央,驻久辄陷不能起,故居庐亦俱濒其四围,只垦坡布麦,而竟无就为稻畦者。其东南有峡,乃两山环凑而成,从此,路亦从此达玛瑙山,然不能径海中央而渡,必由西南沿坡湾而去。于是倚西崖南行一里余,有澄池一圆,在西崖下芜海中,其大径丈余,而圆如镜,澄莹甚,亦谓之龙潭。

大可千亩,中皆芜草青青。

初七日雨。与元康为橘通“局”,指围棋中之乐。棋云南,以永昌者为上,而久未见敌手。元康为此中擘形容很在行,堪称第一,能以双先让。余遂对垒者竟日。

仍二里,还庐舍。

度横木东。复上坡,半里,陟其东冈,由脊上东南行。还顾海之窝,嵌其西北;峡之,坠其西南;其下东南坞中,平坠甚,中夹为箐,丛木重翳,而轰崖倒峡之声不绝。其前则东西两界山又伸臂舒,辟峡南去,海峡桥之,屡悬崖泻箐中,南下西转而罗明坝焉。于是循东山,瞰西峡,东南行一里余,转而南下。

下午,从庐西下坡峡中,一里转北,下临峡,上多危崖,藤树倒置,凿崖迸石,则玛瑙嵌其中焉。其有白有红,皆不甚大,仅如拳,此其蔓也。

半里,忽一庐踞坡,西向而居,其庐虽茅盖,而檐,植木环之,不似大寨、海诸茅舍。姑而问其地,则玛瑙山也。一主人衣冠而,揖而肃客,则元康也。余夙知有玛瑙山,以为杖履所经,亦可一寓目,而不知为氏之居。元中曾为余言其兄之待余,余以为即九隆后之家庄,而不知有玛瑙山之舍。

悬树下,一里,得古,乃旧凿玛瑙而者,四五尺,阔三尺,以木为桥圈,支架于下,若桥梁之巩,间尺余,辄支架之。其,有木朽而石压者,上透为明。余不而下,仍悬树,一里坠涧底。其奔涌之势甚急,而挂瀑俱在其上下峡中,各不得达,仍攀枝上。所攀之枝,皆结异形怪果,苔衣雾须,蒙茸于上。

初八日晨饭,别而雨复至。

在平芜中而独不为芜翳,又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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