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人类文化的开端，始于宇宙起源的时候。刻地阐明这个微妙的理，最早是《易经》中的卦象。伏牺首先画了八卦，孔最后写了《十翼》；而对《乾》、《坤》两卦，孔特地写了《文言》。可见言论必须有文采，这是宇宙的基本神！至于黄河有龙献图，从而产生八卦；洛有献书，从而酝酿“九畴”；还有玉版上刻了金字，绿简上写着红字等有实有华的东西现，这些是谁主持的呢？也不过是自然之理罢了。自从用鸟迹般的古字代替了结绳记事的办法，文字的作用便发挥起来。神农、伏羲的事迹，记载在《三坟》里边；但是由于年代久远，那些文章就无法追究了。唐尧、虞舜的时候，作品越来越多。大舜作歌，已是抒写自己的情志了；伯益和后稷的建议，也下开章奏的风气。夏朝兴起，事业宏伟，各工作都上了轨，受到歌颂，功德也更加大。到了商代和周代，文章逐渐发展；由于《诗经》的影响所及，好作品逐日增新。周文王被殷帝拘留的时候，写成了《易经》的《卦爻（yáo摇）辞》；它如玉石的纹，蓄而丰富；确的内容，实而刻。后来周公多才多艺，继续文王的事业，他自己写诗，并辑录《周颂》，对各作品行修改。到了孔，继承过去的圣人，却又超过了他们。他整理《六经》，正如在音乐上集各乐声音之大成似的。他提炼自己的思想情，写成妙的文字；他的教化可以远及千里之外，他的德学问可以传到万代之后。他写下天地间的光辉事，启发了世人的聪明才智。

（三）

（四）

块圆玉似的日月，显示天上光辉灿烂的景象；同时，一片锦绣似的山河，也展示了大地条理分明的地形。这些都是自然规律产生的文采。天上看到光辉的景象，地上看到绚丽的风光；天地确定了和低的位置，构成了宇宙间的两主。后来现钟聚着聪明才智的人类，就和大地并称为“三才”人是宇宙间一切事中最特的，是天地的心。人都有思想情，从而产生语言来；有了语言，就会有文章：这是自然的理。人以外其他事，无论是动或植，也都有文采。龙和凤以丽的鳞羽，表现吉祥的征兆；虎和豹以动人的，而构成壮丽的雄姿。云霞的彩，比画师的染还妙；草木的朵，也并不依靠匠人来加工。这些都不是外加的装饰，而是它们本自然形成的。还有林木的孔窍因风而发声响，好像竽瑟和鸣；泉石上激起的音韵，好像磬钟齐奏。所以，只要有形就会有文采，有声音就会有节奏。这些没有意识的东西，都有郁的文采；那么富有智慧的人，怎能没有文章呢？

总之，自然之的基本神是妙的，应据这妙的理来从事教育。古代圣人使这些理发光芒，也使理德获得了宣扬。这是由于最早有了黄河里的龙献了图，洛里的献了书。因此，在观察天文的同时，也该学习人文来完成教育。

从伏牺到孔，前者开创，后者加以发挥，都是据自然之的基本神来行著作，钻研的理来从事教育。他们效法河图和洛书用蓍草和甲来占卜，观察天文以穷究各变化，学习过去的典籍来完成教化；然后才能治理国家，制定恒久的本大法，发展各事业，使文辞义理发挥大的作用。由此可知：自然之依靠圣人来表达在文章里边，圣人通过文章来阐明自然之；到都行得通而没有阻碍，天天可以运用而不觉得贫乏。《周易-系辞》里说：“能够鼓动天下的，主要在于文辞。”文辞之所以能够鼓动天下，就因为它是符合自然之的原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