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诎信，然后能以国宁，勿已者，朋其可乎！朋之为人也，动必量力，举必量技。”言终，喟然而叹曰：“天之生朋，以为夷吾也，其死，焉得生哉？”仲曰：“夫江黄之国近于楚，为臣死乎，君必归之楚而寄之。君不归，楚必私之，私之而不救也，则不可，救之，则自此始矣。”桓公曰：“诺。”仲又言曰：“东郭有狗啀啀，旦暮啮我，猳而不使也，今夫易牙，之不能，将安能君？君必去之。”公曰：“诺。”又言曰：“北郭有狗啀啀，旦暮啮我，猳而不使也，今夫竖刁，其之不，焉能君，君必去之。”公曰：“诺。”又言曰：“西郭有狗啀啀，旦暮啮我，猳而不使也，今夫卫公开方，去其千乘之太，而臣事君，是所愿也得于君者，将过其千乘也，君必去之。”桓公曰：“诺。”遂卒。卒十月，隰朋亦卒。桓公去易牙竖刁卫公开方。五味不至，于是乎复反易牙。中，复反竖刁。利言卑辞不在侧，复反卫公开方。桓公内不量力，外不量，而力伐四邻。公薨，六皆求立，易牙与卫公，内与竖刁，因共杀群吏而立公无亏，故公死七日不敛，九月不葬，孝公奔宋，宋襄公率诸侯以伐齐，战于甗，大败齐师，杀公无亏，立孝公而还。襄公立十三年，桓公立四十二年。

译文

第二天，桓公在米仓附近猎，仲、隰朋同来朝见。桓公看到两人以后，收弓脱铠而迎上去说：“那些鸿鹄，天北飞秋天南去而不误时令，还不是因为两只翅膀的帮助才能在天下畅意飞翔么？现在我不得意于天下，难不是你们两位的忧虑么？”桓公又说一遍，两人都没有回答。桓公说：“我既说了，两位怎么不回答呢？”仲回答说：“现在人民忧虑劳苦，而国君却不断的使役他们；人民忧虑饥饿，而国君却加重他们的赋税；人民忧虑死，而国君却加用刑。这样，再加上亲近女，疏远有德之士，虽然像鸿鹄之有双翼，过河之有舟揖，对国君能有什么作用呢？”桓公谦恭局促不知所措。仲说：“从前先壬治理人民，看人民忧虑劳苦，国君就限定时间使役，人们就不忧虑劳苦了；见人民忧虑饥饿，国君就轻收赋税，人民就不忧虑饥饿了；见人民忧虑死，国君就宽缓用刑，人民就不忧虑死了。这样，再加上亲近有德行的人而远女，那么，四境之内，对待君主就像父母一样；四境之外，归附君就象一般了！”桓公立刻中止打猎，拉着车绳上车了。他亲自驾车，仲坐在左边，隰朋在右边陪乘。他斋戒三天以后，把两人接供俸祖先的庙堂

桓公准备东游，问仲说：“我这次游，想要东起之罘，南至琅邪。司却提意见说，也要象先王的游一样。这是什么意思呢？”仲回答说：“先王的游，天外，调查农事上经营有困难的，叫作‘游’；秋天外，补助居民中生活有不足的，叫‘夕’。那人行而吃喝老百姓的，则叫作‘亡’；尽情游乐而不肯回来的，则叫作‘荒’。先王对人民有游、夕的事务，自己却从没有荒、亡的行为。”桓公退后拜谢说：“这是宝贵的法度。”仲又对桓公说：“没有羽翼而能飞的是语言，没有底而能巩固的是情，没有地位而尊贵的是心。您也应巩固情，谨慎言语，以严守尊贵的心。这就叫的发扬。”桓公退而表示谢说；“愿从此教。”仲又对桓公说：“负担重莫如，经历险莫如，时间长莫如年代。负重任，行险路，长期持，唯君才能到。”桓公退后再拜说：“夫快把这方面的言论教给我。”仲回答说：“饮作息，是心的保养；好恶、喜怒、哀乐，是心的变化；聪明事，是心的德能。因此，圣人总是调节饮而安排作息，控制六气的变化，禁止声的侵蚀，上没有邪僻的行为，中没有背理的言论，静静地安定着心，这就是所谓圣人。仁是从心里发的，义是在外面实行的。仁，所以不利用天下谋私利；义，所以不利用天下猎私名。仁，所以不肯取代他人而自立为王；义，所以年到七十而政务。因此，圣人总是以德为上而功业在下，重视而贱视利。德在，所以不被利所诱惑。因此，即使在茅舍之中，也毫无惧；坐南面而治天下，也没有骄傲之态。这然后才可以成为天下之王者。其所以叫作有德，就是不必发动，人们也知有所努力；不用言语，人们也能够理解；不自为，事情也能成；不召唤，人们也能到。这就是德的作用。所以，天不用动，经过四时的运行，下面就万化育；君不用动，经过政令的发布，下面就万事成功；心不用动，经过四肢耳目的使用，万事万都知其意图。游少而亲者多的，叫作知人。用力少而成效好的，叫作会办事。听一言就能够贯通万的，叫作懂得。多言而不得当，不如少言；博学而不会反省，一定产生邪恶。孝悌是仁的本，忠信是游的凭借。内不思考孝悌，外不正行忠信，离开这四条原则而空谈学问，是会自亡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