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之所谓英明君主,并非仅只一人。他们立赏有薄有厚,行禁有轻重,法不一定相同,但并非故意使之不同,而是随着时势的发展而变化,依据人们风气而行动的。人民急躁而行为邪僻,立赏就不可不厚,行禁就不可不重。故圣人设厚赏不能算作过分,行重禁不能算作暴
。赏薄则人们不以为利,禁轻则恶人无所恐惧。设立人们不以为利的轻赏,想要役使人们
事,则不肯尽力;规定人们不以为惧的轻禁,想要禁止人们作恶,则恶人不会平息。于是,颁布法令,人民也不会听从了。所以,赏不足以令人激励,士民就不会为君主
力;刑不足以使人畏惧,坏人就轻于违法犯禁。人民,畏于刑杀然后才能服从,得到好
然后才能听用,被治理然后才走正路,安居乐业然后才平静无事。如果盗贼不能镇压,邪
不能禁止,
者劫持弱者,多数欺侮少数,这是天下所最忧虑、百姓所最害怕的。忧患不能除,人民就不得安居;人民不得安居,他们对君主就绝望了。
国家最大的利益莫过于安定,最大的危险莫过于动。五帝三王之所以成功立名显于后世,正因为他们能为天下兴利除害。他们的所作所为不一定相同,但努力的目标是一致的。人民是贪利而
行急躁的,如果刑罚太轻,罪过不得举发,这就是助长
而有利于邪僻的行为。看起来有
民之心,实际上正好是伤害人民。这两者是不可不认真考虑的。
所以,作为君主、最重要的是一个“胜”字。所谓胜,法度能成立,政令能贯彻,就叫“胜”由于法度能成立而政令能贯彻,群臣就守法尽职,百官也有法可依。“法度总是不利于恶人滋长的”,万民会由此敦厚诚朴,安心农业而节俭勤劳。这样,赏与罚就一定能够起到推动与克制的作用,然后下面就能服从统治了。
盗贼不能镇压,良民就生活不安;法禁不能建立,恶人就大量现。所以行事最要
的是解决当前急务,治国最可贵的是掌握缓急适中。
理过急则人民困迫,困迫则无所适从,无所适从则人民失去生活的保障;
理过缓则人民放纵,放纵则
邪,
邪则行私,行私则背公,背公就难以使用了。所以,一个国家政治措施之所以立不住,就是因为没有得到这个“适中”不得适中,措施就很难推行。所以治民的“适中”政策,是不可不认真
察的。所谓圣人,就是懂得治
规律,
悉人事终始的人。他治理人民,只求有利于人民就完了。所以他确立这个“适中”政策的时候,不迷信古代,也不拘泥于今天,而是随着时势和国人风气的发展而变化的。
于君主。过在君主而君主不改,万民就无法依靠他安立命了。如果君主对人民轻刑,宽政,薄税而缓征徭役,人民却放纵行私而不听从节制,取巧行诈,以力相争,那么过失就在下边了。过在下边,君主若不能明察而加以纠正,那么暴
分
就不能制止,邪
之事就不会停息。暴人不制服,邪
不停息,则统治人民的君主,其势力将受到损害,而权威日见下降。
统治人民的方法,莫贵于“胜”只有保持这“胜”,君主的一
制度才能确立;君主制度确立了,然后下面才可以服从;下面服从,教化才能够开展而有成效。如果人民不是思想和行动都服从,就不可能用礼义的各
规则来教化他们。这一
是统治人民的君主不可不认真
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