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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弓上(2/10)

之丧,孔氏之使者未至,冉摄束帛、乘而将之。孔曰:「异哉!徒使我不诚于伯。」

夫昼居于内,问其疾可也;夜居于外,吊之可也。是故君非有大故,不宿于外;非致齐也、非疾也,不昼夜居于内。

曰:「丧有疾,饮酒,必有草木之滋焉。以为姜桂之谓也。」

吊于负夏,主人既祖,填池,推柩而反之,降妇人而后行礼。从者曰:「礼与?」曾曰:「夫祖者且也;且,胡为其不可以反宿也?」从者又问诸游曰:「礼与?」游曰:「饭于牖下,小敛于内,大敛于阼,殡于客位,祖于,葬于墓,所以即远也。故丧事有而无退。」曾闻之曰:「多矣乎,予祖者。」曾袭裘而吊,游裼裘而吊。曾游而示人曰:「夫夫也,为习于礼者,如之何其裼裘而吊也?」主人既小敛、袒、括发;游趋而,袭裘带绖而。曾曰:「我过矣,我过矣,夫夫是也。」

皋之执亲之丧也,泣血三年,未尝见齿,君以为难。

张病,召申祥而语之曰:「君曰终,小人曰死;吾今日其庶几乎!」曾曰:「始死之奠,其余阁也与?」曾曰:「小功不为位也者,是委巷之礼也。思之哭嫂也为位,妇人倡踊;申祥之哭言思也亦然。」

司寇惠之丧,游为之麻衰牡麻绖,文辞曰:「辱与弥牟之弟游,又辱为之服,敢辞。」游曰:「礼也。」文退反哭,游趋而就诸臣之位,文又辞曰:「辱与弥牟之弟

与门人立,拱而尚右,二三亦皆尚右。孔曰:「二三之嗜学也,我则有姊之丧故也。」二三皆尚左。

之丧,浴于爨室。大功废业。或曰:「大功,诵可也。」

死于卫,赴于孔,孔曰:「吾恶乎哭诸?兄弟,吾哭诸庙;父之友,吾哭诸庙门之外;师,吾哭诸寝;朋友,吾哭诸寝门之外;所知,吾哭诸野。于野,则已疏;于寝,则已重。夫由赐也见我,吾哭诸赐氏。」遂命贡为之主,曰:「为尔哭也来者,拜之;知伯而来者,勿拜也。」

衰,与其不当也,宁无衰。齐衰不以边坐,大功不以服勤。

易墓,非古也。

舜葬于苍梧之野,盖三妃未之从也。季武曰:「周公盖祔。」

张既除丧而见,予之琴,和之而和,弹之而成声,作而曰:「先王制礼不敢不至焉。」

之卫,遇旧馆人之丧,而哭之哀。,使贡说骖而赙之。贡曰:「于门人之丧,未有所说骖,说骖于旧馆,无乃已重乎?」夫曰:「予乡者而哭之,遇于一哀而涕。予恶夫涕之无从也。小行之。」孔在卫,有送葬者,而夫观之,曰:「善哉为丧乎!足以为法矣,小识之。」贡曰:「夫何善尔也?」曰:「其往也如慕,其反也如疑。」贡曰:「岂若速反而虞乎?」曰:「小识之,我未之能行也。」颜渊之丧,馈祥,孔受之,,弹琴而后之。

古者,冠缩,今也,衡;故丧冠之反吉,非古也。曾思曰:「汲!吾执亲之丧也,浆不者七日。」思曰:「先王之制礼也,过之者俯而就之,不至焉者,跂而及之。故君之执亲之丧也,浆不者三日,杖而后能起。」曾曰:「小功不税,则是远兄弟终无服也,而可乎?」

之丧,门人疑所服。贡曰:「昔者夫之丧颜渊,若丧而无服;丧路亦然。请丧夫,若丧父而无服。」

夏问于孔曰:「居父母之仇如之何?」夫曰:「寝苫枕,不仕,弗与共天下也;遇诸市朝,不反兵而斗。」曰:「请问居昆弟之仇如之何?」曰:「仕弗与共国;衔君命而使,虽遇之不斗。」曰:「请问居从父昆弟之仇如之何?」曰:「不为魁,主人能,则执兵而陪其后。」

蚤作,负手曳杖,消摇于门,歌曰:「泰山其颓乎?梁木其坏乎?哲人其萎乎?」既歌而,当而坐。贡闻之曰:「泰山其颓,则吾将安仰?梁木其坏、哲人其萎,则吾将安放?夫殆将病也。」遂趋而。夫曰:「赐!尔来何迟也?夏后氏殡于东阶之上,则犹在阼也;殷人殡于两楹之间,则与宾主夹之也;周人殡于西阶之上,则犹宾之也。而丘也殷人也。予畴昔之夜,梦坐奠于两楹之间。夫明王不兴,而天下其孰能宗予?予殆将死也。」盖寝疾七日而没。

之丧,二三皆绖而。群居则绖,则否。

路曰:「吾闻诸夫:丧礼,与其哀不足而礼有余也,不若礼不足而哀有余也。祭礼,与其敬不足而礼有余也,不若礼不足而敬有余也。」

之丧,公西赤为志焉:饰棺、墙,置翣设披,周也;设崇,殷也;绸练设旐,夏也。

夏丧其而丧其明。曾吊之曰:「吾闻之也:朋友丧明则哭之。」曾哭,夏亦哭,曰:「天乎!予之无罪也。」曾怒曰:「商,女何无罪也?吾与女事夫于洙泗之间,退而老于西河之上,使西河之民疑女于夫,尔罪一也;丧尔亲,使民未有闻焉,尔罪二也;丧尔,丧尔明,尔罪三也。而曰女何无罪与!」夏投其杖而拜曰:「吾过矣!吾过矣!吾离群而索居,亦已久矣。」

张之丧,公明仪为志焉;褚幕丹质,蚁结于四隅,殷士也。

夏既除丧而见,予之琴,和之不和,弹之而不成声。作而曰:「哀未忘也。先王制礼,而弗敢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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