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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逝(2/2)

羊孚三十一岁时死了,桓玄给羊欣的信上说:“贤堂兄是我所信赖的,友情所寄托的人,突然暴病而死;天将亡我之叹,怎么能用言语来表达!”

晋孝武帝去世,夕祭的时候,王孝伯京哭祭,对他的几个弟弟说:“虽然陵寝是新的,却让人到有《黍离》之悲。”

顾彦先平生喜弹琴,当他死后。家人。总是把琴放在灵座上。张季鹰去吊丧,非常悲痛,便径直坐在灵座上弹琴,弹完了几曲,抚着琴说:“顾彦先还能再欣赏这个吗?”于是又哭得非常伤心,竟没有握孝的手就去了。

王戎死了儿,山简去探望他,王戎悲伤得受不了。山简说:“一个怀抱中的婴儿罢了,怎么能悲痛到这个地步!”王戎说:“圣人不动情,最下等的人谈不上有情;情最专注的,正是我们这一类人。”山简很敬佩他的话,更加为他悲痛。

林失去法虔以后,神委靡不振,风度也日渐丧失。他常对人说:“从前匠石因为郢人死去就不再用斧,伯牙因为钟期死去而终止鼓琴,推己及人,确实不假。知己已经去世,说话再也无人欣赏,心里郁结难解,我大概要死了!”过后一年,支林便死了。

有人哭吊和长舆,说:“好像巍峨的千丈青松倒下来了。”

猷和王敬都病得很重,敬先去世。一天猷问侍候的人说:“为什么一也没有听到敬的音讯?这是已经去世了!”说话时一也不悲伤。于是就要车去奔丧,一也没有哭。敬平时喜弹琴,猷便一直去坐在灵座上,拿过敬的琴来弹,琴弦怎么也调不好,就把琴扔到地上说:“敬,敬,人和琴都不在了!”说完就悲痛得昏了过去,很久才醒过来。过了一个多月他也去世了。

质亮逝世,扬州刺史何充去送葬,说:“把玉树埋到土里,使人的情无法平静下去啊!”长史王濛病重的时候,在灯下躺着,转动着拂尘,一边看,一边叹息说:“这样的人,竟然连四十岁都活不到!”到他死后,丹尹刘惔去参加大殓礼,把带犀角柄的拂尘放到棺材里,于是痛哭得昏死过去。

郗嘉宾死了,手下的人禀告郗惜说:“大郎死了。”郗愔听了,并不悲伤,随即告诉手下人说:“殓时可以告诉我。”;临到人殓,郗愔去参加大殓礼,一下哀痛得几乎气绝。

说:“你平时喜听我学驴叫,现在我为你学一学。”学得像真的声音,宾客们都笑了。孙荆抬起说:“让你们这类人活着,却让这个人死了!”

逢看见支林法师的坟墓,说:“那明的言谈还留在耳边,可是墓上的树木已经连成一片了。但愿您那湛的玄理能绵延不断地传下去,不会和寿数一起完结啊!”王敬和羊绥很友好。羊绥清廉敦厚。简约尊贵,曾任中书郎,年轻时去世。王敬痛切地悼念着他,曾对东亭侯王珣说:“他是国内值得痛惜的人!”

东亭侯王珣和谢安双方结了仇。王殉在东边听说谢安去世,就到京都去见王于敬,说他想去哭吊谢安。敬起初还躺着,听了他的话,就惊讶地起来说:“这是我对你的希望。”王于是就去哭吊。谢安帐下的督帅刁约不让他上前,说:“大人活着的时候,从来不见这个客人。”王珣也不理他,径直上前哭吊,哭得非常伤心,结果没有常礼握谢琰的手就退来了。

卫玠在永嘉六年去世,谢鲲去吊丧,哭声动了路人。咸和年间,丞相王导发表文告说“卫洗今当改葬。此君是风雅名,受到国内的仰慕,大家应该整治薄祭,来加我们对老朋友的怀念。”

庾亮的儿庚会在苏峻的叛中被杀。诸葛明的女儿是庾会的妻,守寡后,将要改嫁,诸葛明写信给庚亮谈到这件事。庾亮回信说:“令还年轻,这样自然合适。只是念死去的孩儿,就像他刚刚去世一样。”

桓玄将要篡位的时候,对卞鞠说:“以前羊经常不容许我有这意图。现在我的心腹里死了羊孚,助手里又失去了索元,在这情况下,却要匆匆忙忙冒犯君上的事,难能符合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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