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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武本纪(2/10)

海求蓬莱者,言蓬莱不远,而不能至者,殆不见其气。上乃遣望气佐侯其气云。

上遂郊雍,至陇西,西登空桐,幸甘泉。令祠官宽舒等泰一祠坛,坛放薄忌泰一坛,坛三垓。五帝坛环居其下,各如其方,黄帝西南,除八通鬼。泰一所用,如雍一畤,而

,下诏曰:“三代邈绝,远矣难存。其以三十里地封周后为周南君,以奉先王祀焉。”是岁,天始巡郡县,侵寻于泰山矣。

是时上方忧河决,而黄金不就,乃拜大为五利将军。居月馀,得四金印,佩天士将军、地土将军、大通将军、天将军印。制诏御史:“昔禹疏九江,决四渎。间者河溢皋陆,隄繇不息。朕临天下二十有八年,天若遗朕士而大通焉。乾称‘蜚龙’,‘鸿渐于般’,意庶几与焉。其以二千封地士将军大为乐通侯。”赐列侯甲第,僮千人。乘舆斥车帷帐以充其家。又以卫长公主妻之,赍金万斤,更名其邑曰当利公主。天亲如五利之第。使者存问所给,连属于。自大主将相以下,皆置酒其家,献遗之。于是天又刻玉印曰“天将军”,使使衣羽衣,夜立白茅上,五利将军亦衣羽衣,立白茅上受印,以示弗臣也。而佩“天”者,且为天天神也。于是五利常夜祠其家,以下神。神未至而百鬼集矣,然颇能使之。其后治装行,东海,求其师云。大见数月,佩六印,贵振天下,而海上燕齐之间,莫不搤捥而自言有禁方,能神仙矣。

其秋,上幸雍,且郊。或曰“五帝,泰一之佐也。宜立泰一而上亲郊之”上疑未定。齐人公孙卿曰:“今年得宝鼎,其冬辛巳朔旦冬至,与黄帝时等。”卿有札书曰:“黄帝得宝鼎宛,问于鬼臾区。区对曰:‘帝得宝鼎神筴,是岁己酉朔旦冬至,得天之纪,终而复始。’于是黄帝迎日推筴,后率二十岁得朔旦冬至,凡二十推,三百八十年。黄帝仙登于天。”卿因所忠奏之。所忠视其书不经,疑其妄书,谢曰:“宝鼎事已决矣,尚何以为!”卿因嬖人奏之。上大说,召问卿。对曰:“受此书申功,申功已死。”上曰:“申功何人也?”卿曰:“申功,齐人也。与安期生通,受黄帝言,无书,独有此鼎书。曰‘汉兴复当黄帝之时。汉之圣者在祖之孙且曾孙也。宝鼎而与神通,封禅。封禅七十二王,唯黄帝得上泰山封’。申功曰:‘汉主亦当上封,上封则能仙登天矣。黄帝时万诸侯,而神灵之封居七千。天下名山八,而三在蛮夷,五在中国。中国华山、首山、太室、泰山、东莱,此五山黄帝之所常游,与神会。黄帝且战且学仙。患百姓非其,乃断斩非鬼神者。百馀岁然后得与神通。黄帝郊雍上帝,宿三月。鬼臾区号大鸿,死葬雍,故鸿冢是也。其后于黄帝接万灵明廷。明廷者,甘泉也。所谓寒门者,谷也。黄帝采首山铜,铸鼎荆山下。鼎既成,有龙垂胡珣下迎黄帝。黄帝上骑,群臣后从上龙七十馀人,乃上去。馀小臣不得上,乃悉持龙珣,龙珣,堕黄帝之弓。百姓仰望黄帝既上天,乃抱其弓与龙胡珣号。故后世因名其曰鼎湖,其弓曰乌号。’”于是天曰:“嗟乎!吾诚得如黄帝,吾视去妻如脱鵕耳。”乃拜卿为郎,东使候神于太室。

,乐成侯上书言栾大。栾大,胶东人,故尝与文成将军同师,已而为胶东王尚方。而乐成侯姊为康王后,毋。康王死,他姬立为王。而康后有行,与王不相中,相危以法。康后闻文成已死,而自媚于上,乃遣栾大因乐成侯求见言方。天既诛文成,后悔恨其早死,惜其方不尽,及见栾大,大悦。大为人长,言多方略,而敢为大言,之不疑。大言曰:“臣尝往来海中,见安期、羡门之属。顾以为臣贱,不信臣。又以为康王诸侯耳,不足予方。臣数言康王,康王又不用臣。臣之师曰:‘黄金可成,而河决可,不死之药可得,仙人可致也。’臣恐效文成,则方士皆掩,恶敢言方哉!”上曰:“文成肝死耳。诚能脩其方,我何乎!”大曰:“臣师非有求人,人者求之。陛下必致之,则贵其使者,令有亲属,以客礼待之,勿卑,使各佩其信印,乃可使通言于神人。神人尚肯邪不邪。致尊其使,然后可致也。”于是上使先验小方,斗旗,旗自相击。

烹上帝鬼神。遭圣则兴,迁于夏商。周德衰,宋之社亡,鼎乃沦伏而不见。颂云‘自堂徂基,自羊徂;鼐鼎及鼒,不虞不骜,胡考之休’。今鼎至甘泉,光龙变,承休无疆。合兹中山,有黄白云降盖,若兽为符,路弓乘矢,集获坛下,报祠大飨。惟受命而帝者心知其意而合德焉。鼎宜见于祖祢,藏于帝廷,以合明应。”制曰:“可。”

其夏六月中,汾巫锦为民祠魏脽后土营旁,见地如钩状,掊视得鼎。鼎大异于众鼎,文镂毋款识,怪之,言吏。吏告河东太守胜,胜以闻。天使使验问巫锦得鼎无诈,乃以礼祠,迎鼎至甘泉,从行,上荐之。至中山,晏温,有黄云盖焉。有麃过,上自之,因以祭云。至长安,公卿大夫皆议请尊宝鼎。天曰:“间者河溢,岁数不登,故巡祭后土,祈为百姓育穀。今年丰庑未有报,鼎曷为哉?”有司皆曰:“闻昔大帝兴神鼎一,一者一统,天地万所系终也。黄帝作宝鼎三,象天地人也。禹收九牧之金,铸九鼎,皆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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