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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太伯世家(2/7)

十九年夏,吴伐越,越王句践迎击之槜李。越使死士挑战,三行造吴师,呼,自刭。吴师观之,越因伐吴,败之姑苏,伤吴王阖庐指,军卻七里。吴王病伤而死。阖庐使立太夫差,谓曰:“尔而忘句践杀汝父乎?”对曰:“不敢!”三年,乃报越。

三年,吴王阖庐与胥、伯嚭将兵伐楚,舒,杀吴亡将二公。光谋郢,将军孙武曰:“民劳,未可,待之。”四年,伐楚,取六与灊。五年,伐越,败之。六年,楚使瓦伐吴。迎而击之,大败楚军于豫章,取楚之居巢而还。

九年,吴王阖庐请伍胥、孙武曰:“始之言郢未可,今果如何?”二对曰:“楚将常贪,而唐、蔡皆怨之。王必大伐,必得唐、蔡乃可。”阖庐从之,悉兴师,与唐、蔡西伐楚,至于汉。楚亦发兵拒吴,夹陈。吴王阖庐弟夫镉战,阖庐弗许。夫镌唬骸跻咽舫急,兵以利为上,尚何待焉?”遂以其五千人袭冒楚,楚兵大败,走。于是吴王遂纵兵追之。比至郢,五战,楚五败。楚昭王亡郢,奔郧。郧公弟弑昭王,昭王与郧公饹随。而吴兵遂郢。胥、伯嚭鞭平王之尸以报父雠。

胥之初奔吴,说吴王僚以伐楚之利。公光曰:“胥之父兄为僇于楚,自报其仇耳。未见其利。”于是伍员知光有他志,乃求勇士专诸,见之光。光喜,乃客伍胥。胥退而耕于野,以待专诸之事。

王馀眛卒,授弟季札。季札让,逃去。于是吴人曰:“先王有命,兄卒弟代立,必致季。季今逃位,则王馀眛后立。今卒,其当代。”乃立王馀眛之僚为王。

七年,吴王夫差闻齐景公死而大臣争,新君弱,乃兴师北伐齐。胥谏曰:“越王句践不重味,衣不重采,吊死问疾,且有所用其众。此人不死,必为吴患。今越在腹心疾而王不先,而务齐,不亦谬乎!”吴王不听,遂北伐齐,败齐师于艾陵。至缯,召鲁哀公而徵百牢。季康使贡以周礼说太宰嚭,乃得止。因留略地于齐鲁之南。九年,为驺伐鲁,,至与鲁盟乃去。十年,因伐齐而归。十一年,复北伐齐。

王阖庐元年,举伍胥为行人而与谋国事。楚诛伯州犁,其孙伯嚭亡奔吴,吴以为大夫。

至,曰:“苟先君无废祀,民人无废主,社稷有奉,乃吾君也。吾敢谁怨乎?哀死事生,以待天命。非我生,立者从之,先人之也。”复命,哭僚墓,复位而待。吴公烛庸、盖馀二人将兵遇围于楚者,闻公光弑王僚自立,乃以其兵降楚,楚封之于舒。

王僚二年,公光伐楚,败而亡王舟。光惧,袭楚,复得王舟而还。

之,不亦难乎!且句践为人能辛苦,今不灭,后必悔之。”吴王不听,听太宰嚭,卒许越平,与盟而罢兵去。

十五年,孔相鲁。

十年,越闻吴王之在郢,国空,乃伐吴。吴使别兵击越。楚告急秦,秦遣兵救楚击吴,吴师败。阖庐弟夫锛秦越败吴,吴王留楚不去,夫锿龉槲舛自立为吴王。阖庐闻之,乃引兵归,攻夫铩7颦锇鼙汲。楚昭王乃得以九月复郢,而封夫镉谔秘G,为堂谿氏。十一年,吴王使太夫差伐楚,取番。楚恐而去郢徙鄀。

越王句践率其众以朝吴,厚献遗之,吴王喜。唯胥惧,曰:“是弃吴也。”谏曰:“越在腹心,今得志于齐,犹石田,无所用。且盘庚之诰有颠越勿遗,商之以兴。”吴王不听,使胥于齐,胥属其于齐鲍氏,还报吴王。吴王闻之,大怒,赐胥属镂之剑以死。将死,曰:“树吾墓上以梓,令可为。抉吾置之吴东门,以观越之灭吴也

王夫差元年,以大夫伯嚭为太宰。习战,常以报越为志。二年,吴王悉兵以伐越,败之夫椒,报姑苏也。越王句践乃以甲兵五千人栖于会稽,使大夫因吴太宰嚭而行成,请委国为臣妾。吴王将许之,伍胥谏曰:“昔有过氏杀斟以伐斟寻,灭夏后帝相。帝相之妃后缗方娠,逃于有仍而生少康。少康为有仍牧正。有过又杀少康,少康奔有虞。有虞思夏德,于是妻之以二女而邑之于纶,有田一成,有众一旅。后遂收夏众,抚其官职。使人诱之,遂灭有过氏,复禹之绩,祀夏天,不失旧。今吴不如有过之彊,而句践大于少康。今不因此而灭之,又将

十二年冬,楚平王卒。十三年,吴因楚丧而伐之,使公盖馀、烛庸以兵围楚之六、灊。使季札于晋,以观诸侯之变。楚发兵绝吴兵后,吴兵不得还。于是吴公光曰:“此时不可失也。”告专诸曰:“不索何获!我真王嗣,当立,吾求之。季虽至,不吾废也。”专诸曰:“王僚可杀也。母老弱,而两公将兵攻楚,楚绝其路。方今吴外困于楚,而内空无骨鲠之臣,是无柰我何。”光曰:“我也。”四月丙,光伏甲士于窟室,而谒王僚饮。王僚使兵陈于,自王至光之家,门阶席,皆王僚之亲也,人夹持铍。公光详为足疾,于窟室,使专诸置匕首于炙鱼之中以。手匕首刺王僚,铍于匈,遂弑王僚。公光竟代立为王,是为吴王阖庐。阖庐乃以专诸为卿。

八年,吴使公光伐楚,败楚师,迎楚故太建母于居巢以归。因北伐,败陈、蔡之师。九年,公光伐楚,居巢、锺离。初,楚边邑卑梁氏之女与吴边邑之女争桑,二女家怒相灭,两国边邑长闻之,怒而相攻,灭吴之边邑。吴王怒,故遂伐楚,取两都而去。

五年,楚之亡臣伍胥来饹,公光客之。公光者,王诸樊之也。常以为吾父兄弟四人,当传至季。季即不受国,光父先立。即不传季,光当立。纳贤士,以袭王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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