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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太公世家(2/10)

十年,孝公卒,孝公弟潘因卫公开方杀孝公而立潘,是为昭公。昭公,桓公也,其母曰葛嬴。

十四年,陈厉公完,号敬仲,来奔齐。齐桓公以为卿,让;于是以为工正。田成常之祖也。

桓公病,五公各树党争立。及桓公卒,遂相攻,以故中空,莫敢棺。桓公尸在床上六十七日,尸蟲。十二月乙亥,无诡立,乃棺赴。辛巳夜,敛殡。

三十八年,周襄王弟带与戎、翟合谋伐周,齐使仲平戎于周。周以上卿礼仲,仲顿首曰:“臣陪臣,安敢!”三让,乃受下卿礼以见。三十九年,周襄王弟带来奔齐。齐使仲孙请王,为带谢。襄王怒,弗听。

二十七年,鲁湣公母曰哀姜,桓公女弟也。哀姜于鲁公庆父,庆父弑湣公,哀姜立庆父,鲁人更立釐公。桓公召哀姜,杀之。

四十二年,戎伐周,周告急于齐,齐令诸侯各发卒戍周。是岁,晋公重耳来,桓公妻之。

四十一年,秦穆公虏晋惠公,复归之。是岁,仲、隰朋皆卒。仲病,桓公问曰:“群臣谁可相者?”仲曰:“知臣莫如君。”公曰:“易牙如何?”对曰:“杀以適君,非人情,不可。”公曰:“开方如何?”对曰:“倍亲以適君,非人情,难近。”公曰:“竖刀如何?”对曰:“自以適君,非人情,难亲。”仲死,而桓公不用仲言,卒近用三,三专权。

桓公十有馀,要其后立者五人:无诡立三月死,无谥;次孝公;次昭公;次懿公;次惠公。孝公元年三月,宋襄公率诸侯兵送齐太昭而伐齐。齐人恐,杀其君无诡。齐人将立太昭,四公之徒攻太,太走宋,宋遂与齐人四公战。五月,宋败齐四公师而立太昭,是为齐孝公。宋以桓公与仲属之太,故来征之。以故,八月乃葬齐桓公。

四十三年。初,齐桓公之夫人三:曰王姬、徐姬、蔡姬,皆无。桓公好内,多内,如夫人者六人,长卫姬,生无诡;少卫姬,生惠公元;郑姬,生孝公昭;葛嬴,生昭公潘;密姬,生懿公商人;宋华,生公雍。桓公与仲属孝公于宋襄公,以为太。雍巫有于卫共姬,因宦者竖刀以厚献于桓公,亦有,桓公许之立无诡。仲卒,五公皆求立。冬十月乙亥,齐桓公卒。易牙,与竖刀因内杀群吏,而立公无诡为君。太昭奔宋。

五年,伐鲁,鲁将师败。鲁庄公请献遂邑以平,桓公许,与鲁会柯而盟。鲁将盟,曹沬以匕首劫桓公于坛上,曰:“反鲁之侵地!”桓公许之。已而曹沬去匕首,北面就臣位。桓公后悔,无与鲁地而杀曹沬。仲曰:“夫劫许之而倍信杀之,愈一小快耳,而弃信于诸侯,失天下之援,不可。”于是遂与曹沬三败所亡地于鲁。诸侯闻之,皆信齐而附焉。七年,诸侯会桓公于甄,而桓公于是始霸焉。

昭公元年,晋文公败楚于城濮,而会诸侯践土,朝周,天使晋称伯。六年,翟

桓公既得仲,与鲍叔、隰朋、傒修齐国政,连五家之兵,伸轻重鱼盐之利,以赡贫穷,禄贤能,齐人皆说。

六年,齐伐宋,以其不同盟于齐也。夏,宋襄公卒。七年,晋文公立。

二十九年,桓公与夫人蔡姬戏船中。蔡姬习公,公惧,止之,不止,船,怒,归蔡姬,弗绝。蔡亦怒,嫁其女。桓公闻而怒,兴师往伐。

二十三年,山戎伐燕,燕告急于齐。齐桓公救燕,遂伐山戎,至于孤竹而还。燕庄公遂送桓公齐境。桓公曰:“非天,诸侯相送不境,吾不可以无礼于燕。”于是分沟割燕君所至与燕,命燕君复修召公之政,纳贡于周,如成康之时。诸侯闻之,皆从齐。

三十年,齐桓公率诸侯伐蔡,蔡溃。遂伐楚。楚成王兴师问曰:“何故涉吾地?”仲对曰:“昔召康公命我先君太公曰:“五侯九伯,若实征之,以夹辅周室。”赐我先君履,东至海,西至河,南至穆陵,北至无棣。楚贡包茅不,王祭不,是以来责。昭王南征不复,是以来问。”楚王曰:“贡之不,有之,寡人罪也,敢不共乎!昭王之不复,君其问之滨。”齐师次于陉。夏,楚王使屈完将兵扞齐,齐师退次召陵。桓公矜屈完以其众。屈完曰:“君以则可;若不,则楚方城以为城,江、汉以为沟,君安能乎?”乃与屈完盟而去。过陈,陈袁涛涂诈齐,令东方,觉。秋,齐伐陈。是岁,晋杀太申生。

是时周室微,唯齐、楚、秦、晋为彊。晋初与会,献公死,国内。秦穆公辟远,不与中国会盟。楚成王初收荆蛮有之,夷狄自置。唯独齐为中国会盟,而桓公能宣其德,故诸侯宾会。于是桓公称曰:“寡人南伐至召陵,望熊山;北伐山戎、离枝、孤竹;西伐大夏,涉沙;束悬车登太行,至卑耳山而还。诸侯莫违寡人。寡人兵车之会三,乘车之会六,九合诸侯,一匡天下。昔三代受命,有何以异于此乎?吾封泰山,禅梁父。”仲固谏,不听;乃说桓公以远方珍怪至乃得封,桓公乃止。

二年,伐灭郯,郯奔莒。初,桓公亡时,过郯,郯无礼,故伐之。

三十五年夏,会诸侯于葵丘。周襄王使宰孔赐桓公文武胙、彤弓矢、大路,命无拜。桓公许之,仲曰“不可”,乃下拜受赐。秋,复会诸侯于葵丘,益有骄。周使宰孔会。诸侯颇有叛者。晋侯病,后,遇宰孔。宰孔曰:“齐侯骄矣,弟无行。”从之。是岁,晋献公卒,里克杀奚齐、卓,秦穆公以夫人夷吾为晋君。桓公于是讨晋,至梁,使隰朋立晋君,还。

发兵距鲁。秋,与鲁战于乾时,鲁兵败走,齐兵掩绝鲁归。齐遗鲁书曰:“纠兄弟,弗忍诛,请鲁自杀之。召忽、仲雠也,请得而甘心醢之。不然,将围鲁。”鲁人患之,遂杀纠于笙渎。召忽自杀,仲请囚。桓公之立,发兵攻鲁,心仲。鲍叔牙曰:“臣幸得从君,君竟以立。君之尊,臣无以增君。君将治齐,即傒与叔牙足也。君且霸王,非夷吾不可。夷吾所居国国重,不可失也。”于是桓公从之。乃详为召甘心,实用之。仲知之,故请往。鲍叔牙迎受仲,及堂阜而脱桎梏,斋祓而见桓公。桓公厚礼以为大夫,任政。

二十八年,卫文公有狄,告急于齐。齐率诸侯城楚丘而立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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