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人，司空第五也。

抓了这么多兔，不要说升职，就是封侯资格也够了。于是见好就收的刘炟上下诏，叫防班师。耿恭则留守西羌，打扫战场，并负责把那些残余叛军消灭净。

想想就可知，人在官场，很容易踩地雷的。如果家外戚犯了国法，您怎么理？我看您是怎么理都很为难。如果不治他们，置国法不顾，如何对天下待？如果治了他们，可又伤了太后的心。所以，您还是好好再斟酌一下吧。

第五你个老油条，想忽悠我把防拿掉。其实你早就知，封侯这事如果刘炟能决定，早就办了。之所以拖到现在办不成，还不是因为太后这关过不了。如果用你这损招，给家外戚封侯这事恐怕还要拖，有可能拖到天荒地老都办不成。你，我才不傻呢。

公元77年，秋天，八月。刘炟拜防为代理车骑将军，与副将耿恭一，率北军五个兵团，总共三万人，准备征伐西羌。

哪里用兵，哪里就有司空第五反对的声音。这一次，第五不是反对对西羌用兵，而是反对刘炟不会用人。这个人，当然就是防。

在此之前，防从来没率兵跟外敌过架。不过也没关系，谁都有第一次。只要第一次打名堂来，什么话都好说。当年，汉武大帝舍血本，打造卫青和霍去病这等灿烂的军事明星。今天，他也要烧一把大钱，将防打造成功。

终于可以彻底收工了。不久，刘炟也召耿恭班师。然而，当意气风发的耿恭回到洛城时，等待他的不是天堂，而是地狱。刘炟没有给他颁最佳战将奖，而是把他扣下，缴下兵符，直接把他赶回家了。

耿恭这人怎样，西羌人就算没见过，也总应听说过他在西域是怎么玩命的。跟这样的玩命的人玩命，那简直是找死，还是投降吧。果然，耿恭斩杀千余人后，西羌叛军残余就怕了，数万人争先恐后的前来求饶。

有一个堂而皇之的借。这个借，就是武功。没有武功者，不得封侯。这是祖刘立国的时候，就说过的。我们知，刘这个规矩，早在汉武大帝时，就成了一句话了。问题是，皇后不认为那是话。既然这样，那就派个舅舅去立功吧。于是，刘炟就想到了城门校尉防。

不多说了，等着看好戏吧。事实再一次证明，刘炟不愧是个优秀的猎手。他撒了防这只鹰后，果然不久就逮到了好多兔。防于前线一战成名，斩敌数千，俘虏一万多。

第五为什么这样说刘炟，看看他的奏书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大约如下我认为，陛下给家外戚封侯，让他们过上富人的好日，那是没问题的。可问题是，你现在提他们来官，确实就不应该了。

三万人，果然是大手笔。要知，班超一行人困在西域，前后加起来也就了一千八百兵。然而，就在大军要动时，了一个诡异的人，说了一诡异的话。

刘炟一看，又一笑。老办法，不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