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多,唯这两条与王法是完全的相同。您老若是认杀,俺们就拿孔三少爷一命抵刘进宝一命。若是认罚,不过是从您老的柜上,仓中略微取点儿钱粮而已,您人家可以从中任选择一项。
孔举人心里暗暗在想,墙高堡厚的大院都己经被匪人攻下,难道土匪会白来空跑一趟?不认罚的话,小儿子就得让土匪杀了,钱粮土匪还不是得照抢?说他甘愿认罚。
镇外响起了枪声,来的是县保安大队留下看家的那十几个老弱病残。保安队的习惯是人未到,先放枪,惊跑了土匪就算完事。
棒槌崮三当家的魏二槐早有谋划,带着一支人马埋伏在县城来的方向恭候多时。魏二槐告诉弟兄们说:此次打埋伏的目地只是为了劫财夺枪,只要保安大队的兵丁识时务,缴枪投降就饶过他们的性命。再则说若是打死了保安大队的兵丁,衙门必定得再招兵补充。万一新招的兵丁比原来的这些废物勇悍,俺们打死他们岂不是自寻烦恼。留着这些占着茅坑不拉屎的废物,对俺们有好处。
埋伏的土匪一排低射的子弹打去,保安大队的兵丁立刻就瘸了三条腿。这十几个老弱病残的兵丁果然识相得很,乖乖的将双手高高举起投降。
土匪取了保安队兵丁的枪,当即就将保安兵丁全部都予以释放。扛着缴获到手的战利品,一声唿哨杨长而去。
听见枪声,本能想一哄而散的村民,被这伙土匪全不当回事的依然围着。
玉面判官与李二楞走进到房子里面分赃去了。
棒槌崮与二贤寨原本说好劫掠所得的财物是对半平分,可是从孔家搜出来的财产却是钱少粮多。
孔三少爷实话实说:钱都被县长老爷讹去。孔家每逢到灾荒年都会赈济乡邻,因而每年都会往仓库添加存粮。而近几年一直是风调雨顺,所以留存预备作赈济的粮食多至有几十万斤,其价值比县长老爷盘剥去的钱多出几倍。
既然造成刘进宝的死因有县法院的判决书认定是军队征壮丁那个边副连长踢的,并非孔家的下人所为,也就不能再将刘进宝之死强加在孔三少头上。李二楞不相信孔家偌大的家业,仅仅是因为调戏妇女这么丁点儿的小事就用光了银子。威胁孔三少爷说:如果不交出一万元大洋就阉了他。
管家孔繁星突然猝死,孔家到底还有钱没钱?别说是孔三少爷不知道,就是去问那个终日“子曰”的举人老爷,那也是真不晓得。所以无论如何也是讹诈不出银子来的。李二楞知道举人老爷德高望重,不敢冒犯众怒去恐吓他老人家。可又不想将说出口的话不算数,命令手下的人将死不招认钱藏在哪儿的孔三少爷往柱子上捆紧了,使抹布堵实孔三少爷的嘴。
外号胡一刀的小匪头,曾经拜师学过几天阉牲口的手艺。捆在柱子上的人,要比活蹦乱跳的牲口好做,活干的还算是内行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