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都打光,灰溜溜的撤回县城。
混碗饭吃充当皇协军的地痞流民,亲眼见到日本兵拿他们充当**盾牌还不算,连那些伤兵都被打死。几块饷钱不值得拿命去挣,当天夜里皇协军就逃跑了一多半。
一只耳浅见向上级报告说:卫县这里的土匪营的有,团的有。皇协军统统的废物,要求增派皇军来剿匪。
玉面判官得到了日本兵袭击棒槌崮的情报已经迟了,只好悄悄的靠近交战地点观察。本来是想寻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从日本兵的背后下刀子。玉面判官到达棒槌崮的时侯,这些江湖同道的棒槌崮弟兄正与日本兵在互相射击中对峙。二贤寨的弟兄短枪居多,不适宜在开阔的地带作战。一直等到日本兵攻击失利之后撤退,玉面判官也没有等到有从日本兵背后下刀子的机会。日本兵撤退后,玉面判官立刻前来棒槌崮取经。
魏二槐虽然恼火玉面判官在那次边麻子包围棒槌崮的时候,为了保全自己逃离卫县不够江湖。同时也意识到自己那天晚上不该往仇姥姥那儿过夜,贪色误事。其实那天就算是魏二槐回到了崮子之上,应该也是商量不出个所以然,少不得照样是固守等死。魏二槐耿耿于怀,天下咋就这么没有公理呢?哪回遇上祸事,二贤寨都能够逍遥于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而哪回都注定是他的棒槌崮死人倒霉。
魏二槐正在为死了五个弟兄恼火,心情不好,说出的话也就格外难听。骂玉面判官及二贤寨的弟兄都是缩头乌龟,明明知道日本兵来侵犯棒槌崮,却不讲江湖义气,躲在一旁隔岸观火。平日里还经常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号到处为棒槌崮栽赃惹祸,尽给棒槌崮抹屎。累得棒槌崮三番五次的挨保安团的剿,政府军的剿,而今又挨上小日本鬼子的偷袭。
玉面判官当然不会屈服于魏二槐的说词,两个人话赶话掰扯了好一阵子,末了还是魏二槐理屈词穷。
玉面判官说:替天行道是梁山好汉竖起的旗帜,凡是江湖正道上的好汉人人皆可用得。替天行道几时起成了棒槌崮独家使用的私号?棒槌崮有什么权利不允许二贤寨的人也替天行道?再说二贤寨何时何日为一己之私打过棒槌崮的旗号?孔家借粮的那回,是你们大当家的李二楞好出风头,扯出杏黄大旗意在昭示劫掠孔家的合法性。劫掠孔家的财物讲好的是两寨平分,而完事之后二贤寨只得到那次劫掠财物的两成。小寺沟之败,也是你们想要伏击人家保安团自寻祸端。中了刘温的圈套被围困在崮子上等死,是俺们二贤寨的弟兄急公好义,杀刘温一家七口男丁解棒槌崮之围,并且是自立寨以来头一回折损了两个兄弟的性命。倘若不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号,可解得棒槌崮之围?二贤寨为此折损的两个弟兄,棒槌崮居然抠门到一文钱抚恤都未曾给予,良心何在?为缓解官兵进剿的时间,俺二贤寨早在比盗技定盟主之前设计毒死县长,难道也是对棒槌崮不仁?以区区二十几条人枪,舍命为棒槌崮报仇冒险出击李伸手六七十人的保安队伍,难道也是不义?小日本鬼子偷袭棒槌崮,摆明的是棺材李伸手在背后使坏,这笔烂账难道也能记在俺二贤寨的头上?
魏二槐遇着比他更为擅长诡辩的高手,被噎得无言以对,憋了一肚子鸟气。
当玉面判官知道最先发现鬼子,居然是这些尽忠职守的狗子?是狗子首先听见掉进陷阱里的鬼子哀嚎吠叫报的警。刚才两家掰扯是非魏二槐输的恼火,棒槌崮的山洞里养有一窝七条非常精神的半大狗子。魏二槐逗弄狗儿耍杂技表演绝活,故意要馋死玉面判官。刚才在与日本兵的作战之时,魏二槐突然间冒出一个念头,棒槌崮虽然固若金汤,一直沿习的战术是加强防御的旧观念。俗话说贼偷一更,防贼一夜。鬼子兵哪天再来进犯棒槌崮无法预料,不知道鬼子哪天再心血来朝?棒槌崮岂不是每天都得提心吊胆的等着挨揍?魏二槐想要改变着重防御的旧观念,不能进城骚扰的旧规矩只是与中国政府官吏的协定,与小日本鬼子讲究个鸟?寻思弄些德国造的好短枪,时不时就闯进县城的鬼子窝里去大闹天宫。经常进县城里杀几个鬼子,或劫掠日商捣乱。要使鬼子时刻提防俺们去县城偷袭,无暇再来侵犯棒槌崮。玉面判官想白要狗子那是痴心妄想,想要花钱买魏二槐还不收大洋。非要玉面判官拿德国造的盒子枪来换,一枝枪换一条狗。
玉面判官肯出高价到五十块大洋买一条半大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