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经历吧。”

罗毅愕然：“这样说来，是我害了林师长了？唉，我真是一个不祥的人。过去我只知蔡师长和甘团长是因为与我往过多，才让薛长官给贬到常德去了。现在我才知，原来林师长也是受我所累。”

邱溥泉在一旁话：“两位有所不知，其实我们王长官对我们师座已经心存嫌隙了，否则也不会把我们调到湘南来练兵。最早拨给我们的，就是暂D师那些残兵，本就没法用。这一年多，师座费了多少心血，总算是把这些兵调教得有样了。前些日，我们向王长官打报告要求补充一些装备，王长官推三推四的，显然是不把我们当成自己的嫡系了。”

罗毅：“林师长，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你毕竟还在王长官的麾下，关系得太僵了也不好。我的意见是，你还是尽量找些机会和王长官沟通一下，声明你对他没有异心，以求得他的原谅。现在你远在湘南，与突击营也没什么瓜葛了，王长官应当能够相信你的。这兵荒的年月，有个靠山还是很必要的，将来有什么事情的时候，好歹王长官还能给你撑撑腰。”

林竣摆摆手：“罗营长，此事与你无关，是我心里对王长官先有了嫌隙，否则也不至于如此。莫汝群在红渡暗算我们，让我们陷日军的重围，险些全军覆没，此事王长官是知情的。如果没有他的默许，莫汝群也没有这样大的胆。王长官见我师已经消耗殆尽，对他没什么利用价值了，所以宁可让我师的残与突击营同归于尽。他能够这样的事情来，还让我如何对他忠心？”

林竣：“罗营长的话，我也曾想过。这一年多来，我也曾尝试过与王长官行沟通。不过，现在我手里这支队基础太差，虽然训练了一年多，但与我过去的那个师相比，还是相差甚远。王长官看问题

罗毅关心地问：“林师长，说到这个，我倒有些担心，你这样大张旗鼓为蔡师长设祭，万一有些不怀好意之徒把此事报告给上峰，恐怕对你会有些不利吧。”

林竣听到甘雨亭大发牢，不由得也叹了一气，说：“这一次常德之战，贵打了我们中**队的骨气，可惜的是，其他一些队的作为实在让人齿冷。蔡师长最终不得不以殉城，而后居然还受到这样的诬陷，这其中的世态炎凉，让我们在旁边看着也不免觉得心寒啊。”

罗毅有些奇怪：“不至于吧，我记得林师长可是王长官的将，当年你那个师也是川军中的王牌，王长官不至于对你们如此刻薄吧？”

甘雨亭：“这件事我倒是知一二，过去蔡师长曾经跟我聊起过。说起来，此事倒与罗营长有关系，据说王长官是觉得林师长在潘家桥前线与罗营长往过密，所以才对林师长不满的。”

甘雨亭端起杯与林竣和邱溥泉碰了一下，把杯中酒一饮而尽，说：“友军有困难，手相助是本份。这一次我们被困常德，外围的援军迟迟不到，最后还是罗营长伏下的一支奇兵救了我们300多人。俗话说，路遥知力，日久见人心，我老甘是个人，不过经历过这些事情，也知谁是朋友，谁是王八了。”

与罗毅碰完杯，林竣又转过对甘雨亭：“甘团长，红渡，我与突击营一起受困，多亏甘团长千里来援，在侧翼牵制了鬼，才使我能够成功突围。事后，听说甘团长因为此事还受了分，林某一直觉得内心不安。今天趁此机会，林某也敬甘团长一杯，谢意和歉意都在酒里了。”

林竣呵呵冷笑：“林某敢这样，自然也就敢于承担结果。上峰对我有什么想法，那是他的事情，我林某人不懂这么多政治，也不想去懂这些政治。蔡师长这些年一心杀敌，屡立奇功，如果给他设个祭都不行，这世上还有公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