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陈锦宽似睡非睡的样，卫延年也不再多说，起离开了元帅的卧室。

“元帅，你保重为重…”

“他一个人不行，难一个集就不行？”陈锦宽微微摇了摇。“祖寿清是个什么人，我比你清楚。他这人，别的什么都不行，就指挥打仗很有一手。大东海战就已经让我们开了界，这次又力挽狂澜，足以证明他的能力。当然，和平时期，他这样的将领很不受迎，可现在是战争时期，是最需要英雄，最需要有指挥才能的将领的时候。当然，你说的问题都是实际存在的。如果他一个人不起这个大形象，我们就把他的那个集推上去，让别人知，海军不是没有人才，而是有很多杰人才！”

“可是…”又迟疑了一下，卫延年才说“祖寿清基尚浅，而且得罪了不少人，就连南洋舰队的将劣诩看他不怎么顺。另外，他也没有什么背景，如果我们一手打压李玉民，另外一手托起祖寿清，恐怕…”

“元帅…”

“恒山”号、“阿尼卿山”号、“库叶岛”号、“海南岛”号四艘战列舰战沉“秦岭”号、“台湾岛”号、“东海”号遭受重创“天山”号、“渤海”号受损；“震慑”号、“决断”号、“安洋”号三艘重巡洋舰战沉“决心”号遭受重创；“自贡”号、“泸州”号、“岷江”号、“扬江”号四艘轻巡洋舰战沉，另外还有十一艘轻巡洋杰创；“吴江”号、“嘉善”号、“冬波”号、“雷波”号、“狼波”号、“冬”号驱逐舰战沉，另外还有十二艘驱逐杰创。

严重，而且过几天就能回到广州，照初步估计，大概两个月，也许一个半月就能修好。其他的…”

“主力战斗群…”

卫延年微微了，他也想明白了。

“延年，你始终要记住一。”陈锦宽竖起了一手指“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让内阁，让议政院对海军失去信心。打了败仗不要，重要的是，必须让内阁与议政院相信，海军能打胜仗，而且也能赢得最后的胜利。明白我这番话的意思吗？”

陈锦宽没有开，意思却很明确。

“你是说…”卫延年微微皱了下眉“快速战斗群的祖寿清？”

卫延年没有开，因为元帅说的不是“事”而是“人。”

“我说的是李玉民…咳…”陈锦宽猛的咳了两下“我说的是李玉民那边的情况。”

“你先回去吧。”陈锦宽也在这时闭上了睛。“另外，南边的战斗没什么好打的，尽快把白佑彬调回来，让他在总参谋多锻炼一段时间。”

“这次，谁也别想保住李玉民，而且是他自己犯了错误，我们也没有必要保他。”陈锦宽了额。“如果李玉民背不下这个黑锅，我会承担其他的责任。只是，除了拿一个反面典型，让内阁与议政院的矛有所指之外，我们还要树立一个正面典型，一个表现优秀，得上海军形象的典型！”

卫延年微微迟疑了一下，从文件包里拿了另外一份文件。

“这次，李玉民算是丢尽了海军的颜面。”陈锦宽撑起了，卫延年赶上去扶住他，并且在他的后垫上了一个枕。“首辅看到这份报告后，肯定会立即责成内阁成立调查委员会，如果不所料，应该是陈嗣海主持调查工作。这个人不好对付，你一定要小心一，别留下什么把柄。另外，议政院也不会轻易放过我们，毕竟对付弱小得多的联合舰队，我们不但投了双倍的兵力，还损失了四艘主力舰。即便李玉民指挥不当，可最终还是得由海军来承担这一后果。所以你一定要小心应付，不能任何差错。”

卫延年沉思了一阵，这才明白了陈锦宽表达的更刻的义。

看到这份目惊心的战损报告，陈锦宽又猛烈的咳了起来。

“元帅，我…”卫延年显得有为难。

“你不是把相关的调查文件带来了吗？”

“李玉民还很会安排嘛，就他的旗舰没有受创，他是不是一直躲在战场外面？”陈锦宽挥了挥手“你准备怎么理这件事？”

在规划战役，指挥作战，协调各队的行动，等等军事才能方面，卫延年的能力不比陈锦宽差。在理政治问题，玩政治手腕方面，十个卫延年都比不上一个陈锦宽。这就是海军总参谋长与海军元帅的最大区别。

陈锦宽没再多说，翻开文件仔细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