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袋一片混沌,茫茫然地看看这人又看看那人。他们说的是汉语每一个字我都听得很清楚,但我却怎么也听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前的这个画面好像有
似曾相识的
觉,哦…我想起来了,在我到朝鲜采访之前,我有查过很多关于抗
援朝的资料。
良久那老兵才走到指导员跟前小声地说:“指导员,听说有人受伤后会忘记自己是谁,你说这位同志是不是冻坏了脑
,连自己是谁都不知
了?”
被人当作失忆男了,我啼笑皆非地摇了摇。
“你…你们是志愿军吗?”我迟疑地看着周围的人,还是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你们是中国人民志愿军?”
一阵沉默,所有的人都用一奇怪的
神看着我。
喽!”闻言连长更是气不打一,
睛瞪得像灯笼一样大。
“是…”
“指导员,你来的正好。”连长面一缓,对着一路小跑而来的年轻人说
:“你看看他们,闹
个这么大的事,如果真要把我们的同志活埋喽,让我怎么向上级
待!”
“同志,现在我明确地告诉你,我们,包括你,是中国人民志愿军战士,我们现在要去追赶大队,革命纪律规定我们不许丢下伤员,所以你必须跟我们走,明白了吗?”随后转
对那位老兵命令
:“老班长…你负责带着他,别走丢喽…”
“哪个连队的?”我还是搞不清楚状况,一脸迷糊地反问:“这…这是怎么回事?”
“好。”闻言指导员了
,好像暗中松了一
气,看样
他似乎还担心我是不是变成了一个傻
了。
“连长…听说还有个活的?”这是一略带书生气的声音。
指导员和连长对望了一,然后跟我解释
:“是这样的,同志,昨晚你冻死…哦,应该说是冻得不醒人事了,我们连是负责掩埋冻死的同志的,很快就要去追赶大
队了,请问同志,你是哪个连队的?”
“小山东少糊扯。”被称作指导员的人脸一沉,很快就下命令
:“快,再去检查一遍,不能因为我们工作的疏忽让我们的同志白白牺牲,我们的同志要死!也要死在战场上,绝不能死在我们自己人的手里。”
“记得自己是谁吗?你的名字?”
我有一个习惯,那就是在每一次采访之前,都会尽可能详细地查清楚采访对像的过去和现在。前的这些人,还有这些装备,跟我在资料里看到的中国人民志愿军是何其的相像,难
说,难
说…
“我叫崔伟。”
“令张(连长)。”一个山东音
嘴
:“要真埋喽,那个上级咋知
哩…”
“同志,同志…”几声叫喊打断了我的思绪,那个被称作指导员的人带着歉意对我说:“同志,没有发现你还活着是我们工作上的疏忽,我会要求上级组织给我们
分。你是哪个连队的,跟我们一起上路吧,我们带你归队!”
连长?指导员?同志?战场?老式步枪…
指导员迟疑了一下,了
同意了这个说法,然后径自走到我面前问
:“同志,还记得自己是哪个连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