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好！”接着秦指导员就一边听着步话机，一边大声喊：“张团长要我转告守坑的所有战士，在你们顽的斗争的艰苦的拼搏之下，我们终于战胜了帝国主义，取得了战役的初步的胜利，张团长代表党、代表人民谢你们，谢所有守在坑里的战士！你们的成功和胜利，在朝鲜战争中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

“唔，是伪军的！”捡起桌上的肩章看了看，我就明白苗怀志想说什么了：“今晚碰到的敌人是伪军？”

虽说开战以后，军也在伪军队中大量投现代化装备，但毕竟时间有限，他们并没有对这些装备形成太大的依赖。

秦指导员话音刚落，指挥周围就发了一片呼声，整个坑都随之沸腾起来。所有的战士都在叫着、着、笑着，有的举着步枪，有的握着拳，有的拼命地鼓着掌…

有情况当然要向上级报告，这个我也没有理阻挡。只不过…我却不像秦指导员和战士们那么乐观。

“是！”苗怀志就像是松了一气似的，全轻松地说：“晚上咱们打掉了三十五名敌人，开始天黑，咱们看不清还以为是国佬，走近了一看才发觉是伪军！”

“不，不是…”被秦指导员这么一说，苗怀志不由憋红了个脸，过了一会儿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从兜里取几块带着血迹的肩章往桌上一放说：“参谋长、指导员，这是咱们从今晚的敌人上撕下来的，你们自个看吧！”

“没看到！”苗怀志摇了摇。

“嗯！是真的，我们没有搞错！”

但战士们的想法显然与我的不一样，甚至上级也是这样想的，这从他们现在兴成这个样就可以看得来。毕竟与联合国过手的志愿军战士们，都知在战场伪军的战斗力与军相去甚远，以至于每一次战役我军都是拣伪军这个柿来，所以这一次自然也不会把他们放在里。

得到我的允许，秦指导员抓起步话机就向张团长汇报了这些情况。

所以，我却觉得，军如果继续在上甘岭驻守下去或许对我们还是件好事。

“确认过了，刚刚上去偷袭的战士还撕下了敌人的肩章！是伪军的！”

“打了三十五个…不，不对！”

“急啥？”看着苗怀志的那副样，秦指导员不由笑骂：“咱们哪天没有上去偷袭过，哪天没打过一两次胜仗啊？用得着兴得这个样？”

“别急别急，慢慢说！”我不由笑着给苗怀志递上了一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打胜仗是吧！今晚打了几个国佬啊？”

谋长”我正想着，苗怀志就满尘土，兴匆匆地跑了指挥叫：“参谋长，咱们又上去偷袭了…”

我皱了皱眉，想向战士们说些什么，但看着战士们兴奋的样却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军一向是不与伪军混合作战的，这在志愿军队中早就不是秘密了。虽说有时军喜让伪军打阵，有时也会让伪军担任排雷、向导、翻译等任务。但基本不会现作战队混合作战的情况。所以在这地上现了伪军，那也就是在告诉我们，军已经把阵地给了伪军。

“什么不对不对的！”闻言秦指导员不由皱了皱眉：“打了多少就多少，你还想谎报战功不成？”

“参谋长！”秦指导转对我说：“这么说国佬是撤下去了，换了伪军上来了！”

答案很简单，国佬习惯于使用现代化装备，过份依赖手中的武，但伪军却不是这样。伪军的前是日军统治下的队，其装备也相对落后。后来虽说在军手下训练，但军为了保持朝鲜半岛南北双方的武力平衡，也一直不愿意改善伪军的装备。这也是朝战初期人民军只凭着几十辆T-34坦克就可以长驱直的原因。

却只有我没有笑，也没有叫。因为我知，上甘岭战役不会就这么轻松地结束了，我们在坑里的斗争还要继续，甚至还会比之前更加艰苦。

我了，批准了秦指员的这个请求。

“太好了！”秦指导员用拳猛击了一下自己的手掌，兴奋地说：“帝国主义终于不住撤下去了，他们终于在战士们顽的毅力前低下他们的认输了，我们终于胜利了！参谋长，这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啊！我认为我们应该立刻把这个喜讯向团报告，你的意思是…”

“那国佬呢？”秦指员不由疑惑地问：“在阵地上有没有看到国佬？”

“不…不是！”被秦指导这么一打岔，苗怀志就摸着脑袋，这个那个了好一会儿，却不知该怎么说。

“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