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三百一十二名士兵铮铮的回答。

“宁可站着死，决不跪着生！”

“北大营的弟兄们已经在那整整了五天，现在是第六天了，该到我们上了。我不想告诉你们什么，我只有一句话，我们哪怕全都死了，也是国民革命之烈士。宁可站着死，决不跪着生。我们要让东洋人的鲜血，在奉天城外汇积成河！”

赵镇藩没有一丝犹豫地说，然后他稍稍怔了一下：

“八天，我将和学生营一起，死守北大营到第八天！”

“手榴弹，刺刀，都准备好了！不投降，不撤退！决死一战！”

在外面，他所率领的增援队已经集结完成。

见郑永了下，赵镇藩笑着拍了拍郑永的肩膀：

“郑老弟，我看这次就算能守住奉天，副总司令那你也不好代啊。听你老哥的一句话，将来一旦有机会带着奉天军民突围的话，去南京的总司令那吧…”

郑永并没有回答他，而是对着他敬了一个军礼。

赵镇藩也同样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大步离开了这里。

“长官，东洋人从右面上来了！”

“打！打！机枪不要停下！”

“决死队，跟我来！”

“郑老弟，如果我了什么意外，请你立即接任奉天城防司令兼第７旅旅长的职位。”

他们已经不再指望有援兵了，现在他们唯一能够依靠的人就是自己。

“全都有，死战！”

“正面继续击，不右面！”

机枪依旧在那“突突”的响着，丝毫也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决死队，我们就是决死队！”赵镇藩挥动着手里的枪厉声吼：

“全都有，死战！”

“是，正面继续击，不右面！”

铁定国面无表情的吼。

郑永用力指了指地图上北大营的方向：

赵镇藩不太明白，为什么郑永始终没有动用那些已经完成了初步训练的士兵，但他不想问郑永，他要的只是完成自己应该完成的使命。

手榴弹的盖帽都被拧了下来，所有的士兵们都显得那样的平静。

…

铁定国的伤正在化脓，剧烈的疼痛已经无法让他站起。他把机枪架在自己的面前，想了想，又拿过了几枚手榴弹，放在了自己手可及的地方。

“现在是北大营守的第六天，一定要到第八天！”

“一连一排，二排，上刺刀！”

阵地上的声音此起彼伏，已经到了最后的关。

“赵司令，请告诉铁定国，就算全死光了也要给我持到第八天！”

“上刺刀！”

“民族不自由，士兵毋宁死！副司令，奉天就拜托你了！”

“弟兄们！”赵镇藩平静地说：

“请长官多多保重！”

“长官，长官，右面阵地再次被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