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颗绿信号弹从山后升了起来，在黑暗中格外醒目。

蔡柳林和他的士兵们没有闲情逸致欣赏对岸地混，而是专心致志的调整击诸元、装填炮弹、猛烈开火，每一门炮都连续击了五颗炮弹，当退炮停止击之后，架退炮却还在继续开火，直到打完额定地炮弹。

“第二炮火准备，目标不变！榴霰弹，信空炸，每门炮五颗炮弹，自由开火！”蔡柳林又下达了新的命令。

“砰！砰！”“唰唰”

在无烟火药和栗火药的劲推力下，五十多颗炮弹飞上天空，以不同角的抛线跨过长江，向对岸的清军营垒扑去。欺负清军没有象样地炮兵，共和军的炮兵旅就将阵地设置在了江边，使得士兵们可以近距离看见炮弹开。

在蔡柳林的指挥下，独立炮兵旅照参谋制定的炮击方案，用了二十分时间，将北城一带城墙内外的清军营垒从西到东用炮火犁了一个来回，猛烈的炮击不仅给清军造成重大伤亡，而且也将沿岸一带的防御工事炸得七零八落，两座火药库也被燃，爆炸伴着熊熊烈火，将那江面映红。

清军营垒再次陷一片火海，那些侥幸逃过第一炮火打击地清军士兵正抱着在军营中窜，冷不防弹从天降，每一颗炮弹几乎都是在炸开，每炸开一颗炮弹，就飞数百颗石榴大小的铁弹，暴雨一般扑面而来，让人躲无可躲，即使蹲在壕沟里也没用，中非死即伤，清军营垒之中顿时一片鬼哭狼嚎，满目凄凉。

的炮弹堆成小山，而且弹里清一装填着苦味酸或迈特，威力劲，虽然径不大，啃不下永固工事，但对付一下清军那土木工事和砖瓦房还是绰绰有余的，唯一的不足之是弹材料不是钢，而是铸铁，这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威力和程，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现在汉钢铁厂产量提不上来，制的钢优先供给枪厂，只能先委屈一下大炮了。

“好开火准备。

“爆弹，瞬，装填完毕！”参谋跑回蔡柳林跟前，立正敬礼。

“轰！轰！”“咚！咚！”几乎就在灯笼离开地面的那一瞬间，所有的大炮都开了火，炮的长度不一样，使得它们的炮声也各有特，不过无论是野战炮还是山炮，那豪的嗓音喊来地都是毁灭的咆哮。

命令传达完毕，阵地上顿时静得诡异，仿佛雷暴到来之前地一刹那，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齐唰唰将目光投到阵地后方的一旗杆上。

虽然在军事国看来这场炮击不值一提，但四川清军却不会这样认为，对于他们来说，这就是传说中的炼狱，这就是敌我力量对比悬殊的最好证明

着对岸地清军营垒瞪。可现在不同了。炮兵阵地后地山坡下就是一座野战弹药库

“咚！咚！”城墙上地清军炮兵开始还击，但那些老掉牙的前膛炮程不足，实心铁弹往往飞到长江上空便失去力量，纷纷落江里，溅起狼，本不能压制住对岸的共和军火力，只有两门架在城的旧式后膛炮可以将炮弹打过长江，但火力实在微弱，也没有给共和军造成任何损失，而且由于炮焰暴了炮位，很快遭到炮火反制，立刻哑了。

伴随着烈的闪光，阵地瞬间被大量硝烟笼罩，一时之间什么也看不清，不少士兵还咳嗽起来，这五十多门大炮里，有一些还使用栗火药，这早已被列军队淘汰的火药至今仍在中队里大量装备，虽然它比黑火药好一些，但烟仍是它的致命缺陷。

“第一炮火准备，目标，城西清军营垒！急速，每门炮五颗炮弹，自由击。”蔡柳林一边向参谋下达命令，一边举起望远镜，向对岸的城市眺望。

“预备放！”蔡柳林猛地一压右手，站在他后的那名士兵双手快速换，拉着一绳索将一盏绿的灯笼升上了旗杆。

蔡柳林从军装袋里摸挂表看了一，晚上八整，正是约定好的攻击时间。

一声哨响，炮兵阵地静了片刻，随即又闹起来，炮兵们将堆在大炮边的炮弹竖了起来，用巾将弹拭净，然后小心的推了炮膛，黑暗中只能听见炮膛与弹的轻微撞击声，以及炮长的令声，没有人废话，也没有人闲在一边，所有的人都就班完成自己地工作，装炮弹、调信、定表尺，一丝不芶，灯那微弱的光亮是他们工作时的唯一光源。

爆弹，信瞬。”蔡柳林向一名参谋简单的下达了命令。

片刻之后，对岸的清军营垒突然爆数十朵“死亡之”烈焰伴着响，此起彼伏，烈火与闪光中，一些木碎片飞上半空，整个州城的西城一带，顿时变成修罗地狱，无论是城墙上下，还是城里城外，很快就成了一锅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