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这些人或许在技术上存在一些问题,但革命性和纪律性不是那些旧式水兵可以比的,这些革命青年地出现让鲁平仿佛回到了北洋水师学堂的那段日子,在那个时候,海军里也不缺这样地热血青年,但无奈的是,甲午一仗不仅打灭了北洋水师的威风,同时也打灭了国人骨子那种对胜利的渴望,多少年了,这久违的对胜利的渴望总算是又出现在国人的眼睛里,而这一次,海军还会使他们失望么?
当然,海军是技术军种,战斗力不是短短几个月就可以训练出来的,鲁平也很清楚,但现在这一仗不是在海洋上打,而是在长江上打,自家门口,熟门熟路,还有陆军、炮兵配合,如果再打不赢,不用总司令下令,他鲁平立刻打包袱自个儿滚蛋。
吴振汉检查了一番军舰勤务和战备情况,随即带着鲁平登上露天舰桥,命令参谋摊开一张地图,指着那地图说道:“刚刚传来的情报,日本舰队正停泊在九江一带,舰船总数已增加到五艘。现在日本报纸叫嚷着要西进武汉,咱们不能大意,如果日本舰队西进,必然要经过蕲州,无论如何,咱们都不能放他们过去!武汉的钢铁厂、兵工厂就靠咱们保护,大冶的铁矿也靠咱们保护,所以,日本舰队要么不来,如果来了,这仗一定会打起来。战斗一开始,你舰必须以最猛烈的火力轰击日舰,无论如何也不许日舰越过蕲州一步,哪怕巡洋舰在航道上坐沉,也绝不能放日本舰队过去!如果日舰冲到武汉,我第一个毙了你,第二个毙了我自己!”
“请总指挥放心,水陆夹击,日舰就算插上翅膀,也飞不过去!日本军舰要是驶到武汉,不用总指挥动手,我自己就会给自己脑袋一枪。”
鲁平心里微叹,共和军里青年将领多,不少都是从基层提拔起来的,火气旺,脾气大,没有多少论资排辈的念头,论岁数他差不多是吴振汉的父辈,可吴振汉教训起他来,却好象是颠倒了一个个儿似的。
即使放在以前不得志的时候,闽系军官里的少壮派也没有这么当面教训他的。或许,这就是革命时代的气质之一吧,中国需要这样的青年军官。
“报告总指挥,职部已奉命携带视水雷二十颗赶来,现在就可以敷设水雷,只要封锁主航道,日舰必无法冲过蕲州防线!”一名军官登上军舰,向吴振汉报到。
“你是群智学社的吧?姓邹,对不对?”吴振汉看了那军官一眼。
“职部邹润猷,以前是群智学社的干部,不过现在已退出学社。蒙总司令信任,现为电雷处处长,一切跟电沾边的都归职部管。”军官朗声说道。
“立即开始敷设水雷。我已为你们找到几位老船工,他们熟悉这里的航道情况。”吴振汉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