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袁世凯的话,袁克定说道:“父亲教的是。陶成章不过是跳梁小丑,倚仗的是国民党的势力。要想统一政令,必须除去国民党。
说起国民党,那个共和军的总司令赵北也是“十干事长。之一,他出身光复会,这才推举陶成章出任党魁,当初他信誓旦旦的说推举父亲做共和丰国的大总统,现在想来,只怕也是迫于形势,现在形势变了。他能否在正式大总统选举上支持父亲,却也不好说。”
“你能想到这一点,已是很不错了。若是克文,却未必想得到这一点。只可惜啊,你在军中毫无资历,不然,将来未必不能继承为父的事业。”
袁世凯颇为无奈,现在北洋军已扩充到十多个师,再加上那些紧随袁大总统的地方武装,袁世凯可以控制的武装部队已近二十万人,但是军队扩充得太快,已不像当初北洋六镇那样如臂使指了,现在袁世凯最头疼的就是身边没有一个既有能力又可以完全信赖的人替他坐镇北洋军。段棋瑞、冯国樟明争暗斗,段系看不起冯系,冯系不服气段系。派系斗争非常激烈,无论让谁上去。另一派肯定会遭到得势派的打压,不利于北洋的团结,更不利于势力的平衡,至于性格随和的王士珍,则在南边替袁世凯盯着华南财赋重地。不可能回北方主持全局,如此一来。“北洋三杰”都不能派上用场。
将领再亲,也不如自己的亲人亲,袁世凯更希望他的儿子能帮上忙,但目前来说,诸子中最有希望的是袁克定,不过由于他从来没有涉足过军界,这威望也就根本谈不起。自然也不可能替袁世凯分忧。
听了袁世凯的叹息,袁克定心念电转,迟疑了一下,说道:“若是父亲同意,克定愿去武汉跑一趟。为父亲做回说客,拉拢赵北。”
“你有把握?杨哲子如此能言善辩之人,再且不能让那赵北入楼,你又有什么办法?”袁世凯又看了眼袁克定。
“杨哲子之所以不能说服赵北者,原因不过是他手中无权,不能给赵北足够的好处。”
说到这里,袁克定走到书桌边。对袁世凯耳语道:“此次赴汉,克定还望尖亲能给大权,有了足够的好处。不愁那赵其不支持父亲。”
“现在南北决裂在即,你去武汉似有不妥,万一被南方扣押,那就是人质了。”
袁世凯摇了摇头,拿起丝帕擦着额上的汗,站在一边的袁克定也是汗流浃背,拿起桌上一把蒲扇,却没给自己扇风,而是替袁世凯扇风解暑。
边是电扇,一边是蒲扇,袁世凯仍觉酷热难当。
书房里一时静了下去,片刻之后,桌上的电话铃响了起来,袁世凯拿起电话,里头传来外交秘书蔡廷干的声音。
蔡廷干没说多少话,袁世凯哼了一声,将话筒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