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车厢,袁克文吩咐车夫加快速度赶去总统府。
袁克文边说边叹,说到后来,竟是哽咽起来。
袁克文的话让严修吃了一惊,他定了定神,说:“
照外国的医学理论,这中风就是脑疾引起,令尊以前从来没有发过脑疾,怎么会突然就中风了呢?”
“令尊现在病势如何?我曾向总统府摇过电话,可是那说不能在电话里讲。”严修问
。
那辆车上下来一个中年男
。正是严修,他走到路障前,愕然问
:“克文,你怎么过来了?”
袁克文拉着严修,两人走过路障。上了袁克文的那辆车。
“家父现在不仅不能言,双
也无法行走,上午的时候,两臂尚能抬起,可以用手写字,但是现在,左臂已无知觉,右臂虽还能动,神智也算清醒,但到底还能撑多久,连英国大夫也说不好。”
“严某于军事、政治一窍不通,却不知段芝泉让我去总统府所为何事?他派过去的副官也是一问三不知,只给了我一张通行路条。”严修
“现在由谁主持军事?”严修问。
屋里气氛凝重而压抑,除了几个总统府的工作人员之外,在场的人基本上都是袁世凯的家眷,他的几位小妾陪侍在病榻边,儿女也都在场。长袁克定以下,都是
角挂泪,不过,即使是那些未成年的袁世凯儿女也没敢哭
声,显然是得到了告诫,这
时候,袁世凯确实不能再受刺激了。
袁克文领着严修走到袁世凯的病榻前,俯首过去,在袁世凯耳边小声说:“父亲,严世叔过来了。”
“一言难尽。说到底,都是急的。报纸上虽然说是主持国务会议时昏倒,但是实际上却是在主持军事会议时昏到的,前不久豫南惨败,家父神就很是压抑了,昨天从前线传来战报,联合阵线正在厉兵秣
。有大举北
的企图,而且潢关失守。第九师的一个旅长也在豫北宣布单方面与南军停战,这些噩耗接连而至,便是连壮年人也未必经受得住,何况家父已是迟暮之年,这急火攻心之下,就昏了过去,这一昏就是一夜,英国、法国大夫都说应该通过手术将
骨切开,这样引比救治,但是他们也不能保证万矛失,结果没人肯担由众么一拖就拖到天明,家父自己醒了,他也不信西医,
持要由中医救治。如此一来,旁人就更不敢说话了。”
袁克定了
泪,走到书桌边。拿起桌上的几
“严世叔,克文来迟了,让您久等了。”
来。车上走下一人,递过去了一张通行路条。不过这里距离总统府太近,带队军官不敢
虎,又专门打了电话。一级一级的报了上去,这一折腾就是十多分钟,最后还是总统府专门派了一辆
车过来,隔着路障,袁世凯的次
袁克文冲着那辆被拦下的
车喊了两嗓
。
问。
“家父现已无法理政,如今局势张,京畿守备司令
开的路条只能到这里为止,再往前走的话,就得总统府直接下令了。严世叔也不是第一个在这里被拦下的,则才,连
去联络的赵智庵也在这里被拦下了。”
袁克文言又止,看了严修一
,说
:“到了总统荐,严世叔就明白了。”
由于宵禁,街上没什么人,这车走得很快,几分钟后就到了总统府。严修与袁克文下了
车,又换乘一辆轻便敞篷
车
了戒备森严的总统府,赶到袁世凯居住的居仁堂东厢。
袁世凯的双本来是闭着,听到袁克文的话,缓缓睁开
,吃力的抬起手,指了指站在旁边的袁克定,嘴角翕动,但是说不
话。
“家父以指为笔,任命张闰农张孝准为京畿守备司令,段芝泉段棋瑞为京畿守备副司令。现在北方军事就由两人共同负责,不过。张闰农指挥不动北洋军,实际上还是段芝泉说了算
“其实,是家父请严世叔去总统府相见,有要事相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