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老什么时候用电话给他徐宝山下达过解除第五师武装的命令？若是真有那通电话给他，他为什么不派人过来复命令？就这么拉着队伍去打张永成，他这是在支持我？他这明明是在给老拆台　！现在他也不过来，这不正说明他贼心虚么？”

“张永成说，孟巡阅使两面三刀，他是不会再听孟巡阅使的话了。”副官想了想，虽然尽量将话说得客气一些，但是这“两面三刀”却是一时想不更好的替代词。

陆建章的话让孟恩远稍微松了气。不过他又想起另一件事，于是问：“徐宝山假传军令，攻击第五师。这件事又该怎么算？”

陆建章扫了在座的其他军官，然后沉声说：“曙村，以我们现在的力量，能同时对付张永成和徐宝山两个人么？我们只能拉一个打一个，现在我们首先应该解决的是张永成。”

“为何不拉张永成对付徐宝山？好歹张永成是北洋自己人。”一名参谋不同意陆建章的意见。

“曙村，你消消气，张永成一介武夫，事不计后果，确实不是东南巡阅使的料，就连北洋南第一军的总统官他也不了，咱们上向中枢拍发电报，请中枢迅速解除张永成的职务，此次炮击南京之事，由张永成一人负责，与我们无关。”

陆建章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好不容易拿斤小能让孟恩远和张永成都满意的调解方案，却因为昨晚的那场战斗而毁于一旦。

“报告！派去联络徐宝山的人已经回来了，没见着徐宝山的人，只见着了他的一个副官，那副官说了。孟巡阅使的命令当时是通过电话下达的，至手里说话的那个人到底是否是孟巡阅使本人，徐宝山也不清楚。反正他是支持孟巡阅使的。”

孟恩远拍着桌站了起来，脸铁青，如果说他以前还认为徐宝山确实是支持自己的话，那么现在。他已经完全相信陆建章告诉过他的话了，那个徐宝山之所以支持他孟恩远任东南巡阅使，完全是一个谋。就是为了离间他与张永成，挑唆他跟张永成斗，然后由他徐宝山徐镇守使从中渣利。

果然，孟恩远脸更是难看，但是不等他发作，坐在他边的陆建章拉了拉他的衣角，然后向他使了个，让他坐回去。

“报告！派去联络张永成的人回来了，他带了张永成的一斤小信。”又一名副官走会议室，但这话却说得不利索。

现在，徐宝山借奉命解除张永成队的武装，又给孟恩远和张永成之间的这团火上浇了瓢油，要想弥合两人之间的关系，这比登天还难了。

不过这话又说回来，就算是孟恩远肯将东南巡阅使的位让来。但是张永成也未必能坐这个位。现在列领事们已经知昨夜是谁的队在向南京城里开炮，他们肯定不会放过这个张师长，这官司肯定会打到北洋中枢去，到时候徐世昌雷霆震怒，就算他张永成了东南巡阅使，只怕也是坐不久的，说不好，北洋还会将他张永成推到前去当替罪羊，以此平息洋人的愤怒。

偏逢连雨，现在北方的形势尚未完全稳定下来，这东毒又闹这么一场变，就靠孟恩远、朱家保、陆建章等人的力量，远远不足以充当这东南的北洋中砥。

孟恩远颓然落座，脸沉的看着面前那封列领事抗议书，沉声问：“朗斋，你…“中如何应对？现在张永成摆明了要跟我作对。难不成。山小世得将这斤小“东南巡阅使，的位让给他坐？明明是他的炮兵向城里开炮，列领事们抗议的是他张永成，不是我孟恩远！我现在若是将东南巡阅使的位让给张永成，那岂非是告诉别的将领，想大官就得有胆向百姓开炮么？如此，以后的北洋恐怕就成土匪窝了。”

名副官走会议室，后跟着一名军官，正是刚才孟恩远派去联络徐宝山的人。

这话说得是冠冕堂皇，但是在陆建章听来，这就表示，孟恩远绝不会接受亲信刚才的建议，将这个“东南巡阅使”的官帽让给张永成，说到底，孟恩远官瘾太重，不肯让别人骑在自己上，在这一上，他不如朱家保，朱家保到是对这官位看得很轻，他在意的还是北洋的团结。

“什么信？”孟恩远扭要了过去。

“是啊，张永成毕竟是北洋的人，徐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