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赵北收回目光。

就在赵北慨的时候，邹猷跑了过来，站在检阅台下敬礼。

“接到伪清陆军电报，由长江上的外国炮舰转发，是发给端方和荫昌的。”

“刀。”赵北仰起，看了远方的那些坟。“就是你命戈什哈砍杀那些士兵的那把鬼刀。”

“报告！”

赵北意味长的说：“是不是袁世凯毒杀光绪，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光绪确实是被人毒死的。所以，那，未必仅仅只是个故事。”已经不能再让荫昌罗嗦了，当下手一挥，几名士兵便将荫昌押了下去，与端方跪在一起。

赵北看了邹猷手里那张电报纸，嘴角带着一丝冷笑。现在起义队不仅掌握了电台，也掌握了清军电报密码本，可以说，清廷调遣军队的一切行动都逃不过他们的睛，只可惜，现在的无线电报机通讯距离太短，清军也没装备几电台，收到的国内信号很少，反倒是长江上的外国船时不时发一些明码电报。

…

这就是战争！是两个集团的生死搏斗，同时也是两个时代的激烈碰撞，这场战争需要牺牲品，那些士兵是牺牲品，荫昌也是牺牲品，如果他赵北得不好的话，那么，下一个牺牲品就是他。

“念！”

“怎么回电？”邹猷抬起，望了那两颗在旗杆上晃来晃去的人。“脆借此机会，通电起义！”

革命军队被编为两个梯队，沿着秋新军修筑的路向西快速，赵北自任总司令，吴振汉为第一梯队司令，杨王鹏为第二梯队司令，所有能带走的辎重全由独立辎重大队控制，由赵北的卫队长田劲夫负责指挥。

“什么故事？”赵北微微一愣。

“是！…此次安庆兵，叛军占据省垣，会匪群起，江南震动，恐成糜烂之势。兹命你迅疾东，全力剿，刻期平！军机，陆军。梗。”

公元1908年11月22日上午九整“革命军先锋官”赵北于黄泥港镇外亲自主持了全军官剪辫仪式，随即于军前斩杀端方、荫昌，并于焚烧全辎重船后，正式誓师西征。

赵北摇了摇，说：“不！现在不能通电起义，既然清廷还在梦中，就让他们继续梦好了。回电这样写：我已全军东，望陆军速将各省新军及巡防队之调动情形略述一二，以便策应会剿；另，长江炮舰为数不少，望速派员提调东，密布江宁、上海一带，震慑会党，拱卫江南财赋重地。”

“长梦千年何日醒，睡乡谁造警钟鸣。东亚雄洲将陆沉，一曲歌词君且听…蹉跎莫遣韶光老，老大年华徒自悲。近追日本远欧，世界文明次第开。…”

向西！

“他们砍杀士兵的时候，大概不会想到，自己也会死在同一把鬼刀下吧。”

刀？”

“袁世凯的那个故事，你叫兵丁在监房门外故意讲的。袁世凯有那胆鸩杀皇上？只怕是你编的吧？编这个故事，你用意何在？”

“报告，人犯已经斩决！”田劲夫跑上检阅台说。

“杀！杀！”士兵们鼓噪而呼。一声炮响，刀光连闪，两颗人落地，随即悬于旗杆，在风中晃来晃去。

“那个蹩脚的故事是你编的吧？”荫昌脸铁青的问。

红旗猎猎，军歌嘹亮，士气如虹，史称“戊申革命”的时代正式拉开了帷幕。

看着那两无尸，赵北有些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