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把好一个个讲亲的重要环节,要做就要做好,他准备把这件事当件事情来做,要认真对待。
这时张宝新夫妇像被提醒了一下似的,高兴当中开始醒悟起来,觉得老黄的话有理,应该征求一下光军的意思,因为光军才是主角呀,怎么可以排除光军呢,万一光军不同意那岂不是丢人吗?于是都当即表示征求光军是否同意一事很重要,认为人家姑娘也不小,不能拿人家姑娘开玩笑,讲出去了还不好听,说人家男方不要她她才嫁不出去的,再说以后再怎么好意思和人家巧银见面呢?俩人的立场是坚决支持老黄的话,一定要听听光军的意思,同时劝叶老汉回去后,一家子人在起共同商量好了后,再让老黄去江南,认为老黄去江南也不在乎这一天两天的时间,提醒做事要稳妥些好,特别是讲亲这方面的事。
叶老汉胸有成竹拍着胸脯说:“你们放心好了,这个事我可以为我光军作主,其他的事我不能代替,这件事我可以作主,他一定得听我的,光军他不会不同意的,老黄你们放心好了,放二十四个心,尽管明天你到江南去跟巧银说,不用怕,包在我身上,光军如不听我的,那他会听谁的?就这么讲定了,老黄,你明天跟早班船过去,这个事就拜托您老人家了。”叶老汉说得铿锵有力,字字清晰,声音宏亮。
张宝新夫妇俩和老黄看着叶老汉说,见他很有把握的样子,心里也就放心了,加上光军在他们的印象中是孝顺听话的,于是脸上的一些疑云就顿时消失了。
老黄:“那好吧,明天我就过去,我估计巧银那头没什么困难和障碍,只要是我说的,他们是没话说的。”老黄较为果断,对自己很有信心。
张宝新夫妇:“好,那明天我们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叶老汉见老黄决定明天去江南了,心花怒放,踏实多了,特别高兴,忙从口袋里拿出那高级的阿诗玛香烟,每人递一支,自己也点燃一根,心情格外舒畅,象吐出的烟雾那么自然,好象不是在抽烟,而是在品尝。
兰芬说:“叶三爷,我们等着吃喜糖了,回去要多预备一些喜糖啊。”她格格地笑着说
叶老汉说:“是的,是的,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天渐渐地黑下来了,瘦瘦地月牙爬上了树稍,在张宝新家的堂屋里,充满着和谐,几个年近花甲的老人默契地谈着心,谈着这美丽的村庄,谈着他们年轻时候的事,他们在一起总是有谈不完的话。在他们心里,这不大的小村庄总是充满着传奇色彩。
正当他们谈得起劲,突然从大门缓缓走进一个人来,黑色大襟排子上衣,尽管有些破旧,看上去却是那么得体,脚上穿着一双洗得发白的解放鞋,借着微弱的煤油灯光,脚上显然没有穿袜子,兰色的裤子有点儿短,脚踝露出在外面,步伐很稳健,进门时是那样小心奕奕的,带着从容,头发有点儿零乱,显然是路上被晚风吹的,但头上的发夹还是依然清晰。
兰芬起先认出来,高兴地挺直腰,向来者招呼:“哟,三嫂子来了,正好,正好,坐、坐。”兰芬说着到里屋端出一条凳子来让她坐下。
叶老汉一看是自己老伴云秀来了,高兴地笑了,心想,肯定是来喊自己回去吃晚饭的,说:“你来啦,你不来,我也等一会就回去了,天黑了,你一个人怎么摸黑过来的啊,注意不要跌倒,会把身子跌坏的,那就不得了了。”叶老汉关心地说道,接着又补充说:“你过来是不是叫我回去吃晚饭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