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脏话。”

就这样，潜和七弦趴在井台前，你一，我一，到底喝了多少他们自己也记不清了，只觉得那泉好像醇酒，又像，好喝得几乎两人都停不下来。

“要是我再喝一呢？会怎么样？”潜问。

为什么不是满月？

“月亮当然在天上啊，你看不到，是被他X的树挡住了，憨货。”

“这样吗？是不是这个样撒？”

“你一定喝醉了，嘻嘻。”七弦齿不清地用某方言“你喝太多了，瓜娃。”

潜盯着淡黄的月亮，圆的一侧还不够圆满，就差那么一。潜迷迷糊糊地觉得自己似乎有些生气，而天上的月亮却像是被一只手了一下，再展开时，已经是满月了。

“你看天上的星星好像快掉下来了。”潜躺在祭坛上醉迷蒙地望天，祭坛上镶嵌的宝石，硌得他腰疼，但是他不想动，也动不了。

“我也是第一次喝，不知，要不我们试试？”

潜满意地闭上了睛。

“我像不像矮人？”潜着声音说矮人语。

“这样吗？你别说，还真的像酒的。”潜说了一长串几乎不带呼停顿的话。

“呃，好吧。”潜觉得七弦既然已经喝了，他也就没什么好迟疑的。他探脑袋，用手舀了一小捧，喝了。

“你才是瓜娃。月亮呢？我怎么没看到月亮？”

“好，”

七弦也终于敌不过困意，睡了过去。

“不可能。”

“瞧，你说灵语了，我猜的没错，真的很好听。”七弦压着声音笑。

“哈哈，”潜拍着大笑“好好，再换一个。”

“哪怕一天也厉害的。”潜好奇地探去看，宝石井里同样镶嵌着各宝石，在各宝光的辉映下，泉泛着七彩的泽。

这才对嘛。

“喂，你刚才睛里好像亮起了一光？”七弦撑着脑袋。

潜不满地想，如果是满月，就是灵给神殿送宝石的日，而自己就可以混在灵中，潜神殿，就再也不用烦心****的问题了。

“想着说灵语。”

“嗯，不过这井里的，不是井，而是泉，我们叫它智慧泉。喝了智慧泉的，就可以学会其他族的话，不过这只是暂时的，睡一觉大概就没了。而且它只能教人间界的族语言，神族语就不行。”

“有吗？对不起。”

七弦笑的岔气：“像，不过脸不像。我像不像人类？”

潜没有回答。

“试试看吧，我想听听你说灵语，你的嗓音说灵语一定很好听。”七弦和潜一样缩在井台后，肩并肩地靠坐着，用手肘怂恿地潜。

“好的，正宗敦腔，对了，你试试我们辣妹的方言。灵说方言一定很有趣。”

“我看到月亮了。”

潜看着月亮从树冠的端升了起来，就像是有一只手牵引着，悬在自己的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