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潜不着痕迹地回了自己的手，整理肋下的刀鞘“死了一驯鹿，又少了两辆雪橇，这些珠宝怎么办？”

“我觉得也是。”潜淡笑了一下“但是你们却宁愿被神殿惩罚。”

“是尸鸟，它们一般不袭击活人，但是如果聚集多了，也是麻烦，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梨落走到潜边，握了握他的手，柔声问“你没事吧？刚才担心死我了。”

“梨落，你是阿法那森林灵的公主，只要你说走荒原，那我们就跟着你走。哪怕就此送了命，也绝不能让神殿的谋得逞。”稍年长的灵用稳重的声音。

亡军的尸歪七扭八地倒在雪地上，每一尸上，箭矢都准确地穿透心脏，灵弓箭手的手下很少留有活。血已经将那片区域染得鲜红。

潜默默地看向另一侧。

天空上有大鸟在低空无声地盘旋，那鸟比普通的秃鹫要大得多，翅翼展开超过四米。通乌黑，睛血红。

梨落叹了气：“我们会将雪橇和珠宝箱重新分一下，这样平均两驯鹿拉三箱珠宝，勉可以应付。不过这样一来，速度就会拖慢。我们很可能不能在天黑前赶到神殿了。”

不再理后那气得俊脸扭曲的灵，潜快步走到雪橇。梨落正在指挥灵们空两辆雪橇，一辆用来安置伤者，另一辆则是为死者准备的。

“我们没有害怕。”一个年轻的灵忍不住。

血清洗我的荣誉。”

“相信我，相比在荒原送命，我们更不想接受神殿苛刻的惩罚。”梨落喃喃地“只是，从没人走过荒原。”

潜也没回地挥了挥手：“随便你，不过今天我没空！”

梨落沉思了片刻，终于重重地：“好，我们走荒原。走荒原还有百分之一的可能，及时赶到神殿。而从松镇走，则是百分之百地会迟到，我们绝不能让依拉有借侵阿法那！”

潜扯了扯发的衣领，嘴角浮起一丝淡笑。可算是下决心了，真不容易。

梨落顺着潜的目光看去，喃喃地：“如果从近路走的话，可能还来得及。但是我们已经损失了一些人手，又要安排护卫队护送伤员回去，剩下的人手很可能连荒原都通不过…”

“意思就是，风险收益。”潜淡淡地看了围拢过来的灵，换了个说法“那荒原真的那么危险？你们连拿着现代枪械的亡军都能对付，却害怕一个连怪影都没看见的荒原？”

潜凝视着公路的右侧没有说话。

随着梨落的话音落下，灵们举着手里的弓箭呼：“为了阿法那！为了阿法那！”

他扭，看到费森站在自己后，冷冷地盯着自己。潜冲费森咧嘴一笑：“神箭手，想较量吗？咱们荒原上见？”

“啊？”

潜低扯了扯腰间的衣，淡声：“我的家乡有句俗话，舍不得孩不到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