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非常想，”我慢慢地说“但我还记得你刚才说过的话。”

我颓然退后，重重靠撞到衣柜上，半晌无语。

“如茵说这一句话是你留给她的，”吴敬雕塑般毫不动弹“原来真的是。”

“当她知我的工作后，我将她请调到了重庆，”吴敬冷漠而突兀地蓦然转回正题，似要看透我心意般牢盯着我“行一些非常危险的工作。”

我闭上睛，微微一笑。

“有些事情发生的时候你自己未必知，”他不像是在对我说，倒似在吐自己心声“尤其是男女之间。”

吴敬起走到台边，冷冷：“现在你应该明白我为什么会在没有见过你的情况下这么熟悉你——她曾经偷偷回去看过你很多次，你却不知。”

吴敬双目光一闪而过，随即一丝苦涩：“如茵被毁了容。”

“我想她一定遇到了不好的事，”我微侧着，受着路过台的风“也准备好了听你说。”

“植渝轩，你是世上最堕落的人！”窈窕的影轻微地在记忆中摆动着“你是世上最堕落的人！”

吴敬蓦地转盯住我，神似要择人而噬。

“她转校时没有告诉我去向，还不准家人说来，而我…”我喃喃“也没有去找她。那句话我没来得及亲对她说，写在了信里托她家人转送，原来…原来她看到了。”

吴敬的睛小幅度地作了角度的调整，落到侧面另一栋公寓楼，冷冷：“故事仍未讲完。如茵告诉我很多你的事情，包括你报考的学校——我私自作了个决定，查到了这学校的军训负责队，然后申请来你所在班的军训教官。”

吴敬再次看来：“你真的毫不担心？”

<生命的法则第一卷基础程第五十三章今日情敌

他并未反驳，忽：“我不愿意说，但你确实有被她的资格。”

——“我怕说来你会受不了。”

我沉默片刻，问：“她自愿吗？”

我伸个懒腰：“忽然没有了听故事的心情，如果你愿意，请直接说她的情况，我还要睡个午觉，有兴趣可以一起来。”

我没想过只是个军训都有这么曲折，不觉笑声：“你行的啊，居然跑来查我这么个无名之辈。”

良久，吴敬才重新开：“你不想知她现在怎么样吗？”

“你应该注意的是为什么她并不跟你见面，情愿悄悄地看你。”吴敬很不客气地打断我的话。

“或许是吧，”我苦笑一声“不过那时大家都还小，不只是年龄，而且还有心灵上。”旋即提醒他：“不过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你要说的该是茵茵的事。”

我走到他侧，悠悠地：“她是怕影响我。”

这一息间。

一去便杳无音讯的人，竟会在这情况下从一个不相的人嘴里现。

我的手蓦地失控般前抓中吴敬肩膀，喝：“再说一遍！”

“这个字对我们来说程度还了些，”我回想着过往的生活“我没有跟她说过这个字，甚至连‘喜’两个字都没说过，唉，她也没说过。”

浑的力仿佛消失在许久期待找寻的人踪影重现的这一刻，有脱力的觉。

一切只为心上的人能好——这是她的表达，而我能的，就是用自己的力量到最好。而亦只有在笑的时候，才能觉到自己还和她的心意连在一起，觉到自己没有辜负她的付和期望。

封如茵。茵茵。

我无所谓摊手：“难你看我像个相信担心会有用的人？”

吴敬语声带上怒意：“你猜到她遇上不…不好的事，还能笑得来！”

不知在多久以前，我还只是个遇苦则悲遇喜则乐的少年，茵茵就一直陪在我旁；而在自己陪伴的人对人生开始行思索并草率地得了悲观的判断时，她给予了我当的喝；当少年初步领悟到人生的真谛后，少女选择了离开。

他转看向楼下，反问：“你以为我愿意让她去？”

“事若关心则，”我仍在笑“你向来是很定得住的，但和茵茵有关就…我还能笑，还在笑，因为我知茵茵并不想看到一个满脸愁容的植渝轩。”睁开来，回视着他“不她遇到什么，我在她的面前都会一直在笑，而且是真心的笑——不一定代表开心，但肯定是真心，你明白吗？”

我回想起初遇吴敬时他对我的态度，苦笑：“也明白了你为什么不把我当学生来看，原来是把我当作了情敌…”

——“我怕你会傻事。”

“你终于真实的想法了吗？”吴敬语带嘲讽地看我“不是并不在意她吗？”

我哂：“第一，我没有说过不在意茵茵；第二，我一直都说的是真实想法。不过你不觉得自己一直纠缠在这小问题上，实在太不正常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