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那龙钟佝偻而神情潦倒的老人有何出奇之处!
俄顷,唐瑾问道:“先说说他的来意是什么?”
汤枫回道:“他知道从正门进来的规矩,承认想来勇庄混碗饭吃。”
“噢!”唐瑾眼中冷电一旋道:“此人果然是个练家子,那他怎的在屋外说他手无缚鸡之力?”
话声中,目注汤枫又问道:“他在巨灯急坠之际的闪躲反应如何?”
汤枫犹有余悸地道:“他当时毫无惧色,不闪不躲,就。
像没事儿似的!”
座上几人脸上皆现惊色,只有涂家驹仅仅眉锋微微轩动道:“嗯…此人好高深的修为,他居然不闪不躲!”
唐瑾脸色深沉地道:“嗯!算得上绝顶的高人,经过这么多年,像他这样的身手还是第一个!”
他眨了眨眼,双眉一挑又道:“而且自当年初用巨灯以试机警反应,误使两名江湖客腾身闪躲而反遭惨死,就因此一方式太过危险从不再用,想不到此居然…”
汤枫摇首道:“事后他说他不是不怕,而是自知躲避不及,所以才站在原地听天由命,并说功力已经被人废掉,如今只想求人看在同道的份上,让他做些打杂扫地的苦活儿,混一碗饭吃便够了!”
胡师爷嘿的一笑,道:“要如果真是这样,既已从正门进来,他还想活过今日?”
涂家驹轻轻一叹道:“江湖中人落到功力被废,食住不着的下场,际遇确是凄惨堪怜,只是…就怕此人言有不实…”
唐瑾将头偏向涂家驹低声忙道:“少东,我以为此人来得极其蹊跷!”
涂家驹瞟过一眼道:“唐叔是说此人是来意不善?”
唐瑾点点头低声道:“听说我们所惧的那人近日要来,但经派出铁骑侠士四处侦察,却始终没见到他的踪影,不想在这个节骨跟上,来了这么一个虚实不测的老头儿,这里面准有蹊跷,八成是来者不善!”
涂家驹沉吟道:“唐叔莫非认为此人就是要来的那一位?”
唐瑾望了那灰发老人一眼,偏回头来道:“我认为他至少与要来的那一位有关!”
涂家驹瞟过一眼道:“唐叔,你有什么主意?”
唐瑾目闪诡异光芒道:“咱们也跟他装迷糊,派出天地双魔之一假扮三流角色,在应试较量之际先下手为强!”
涂家驹脸上立现冷峻之色,忙道:“唐叔,假若此人与要来的那人根本无关呢?”
唐瑾嘿嘿一笑,道:“少东,要来的那人行踪飘忽,鬼计多端,未来之前,可能派人先来一探虚实,我看此人必然…”
涂家驹冷然接口道:“唐叔,他也可能确是个与此事先无干的功力被废之人,如此岂不…”
胡师爷正在贴身静听,适时忙道:“少东,这老儿深沉得紧,咱们岂能听信他的胡话,总管的高计甚佳,就是老主人在场也会如此应付!”
涂家驹冷峻地道:“在未证实此人与要来的那一位互有关联,以及推翻此人所说的那些可怜话之前,我不信老人家也会如此的应付!”
唐瑾沉默刹那道:“此人已在应试场中,少东准备如何处理?”
涂家驹道:“假如此人果真功力被废,便不能让他死得冤枉!”
唐瑾阴沉的一笑,道:“他功力被废还敢由正门进来,已经是死路一条了!”
涂家驹眉锋微扬道:“那也不见得便是死路一条!”
胡师爷适时一惊道:“少东,你想推翻老主人所定的门规?”
涂家驹沉吟着道:“这门规确有商榷的必要,不过目前我还不能违背老人家的旨意行事,我认为他既然为的是求职而来,就该给他公平较量的机会,只要他能通过最低的一关,便有活下去的机会,他若欲望不高,就该适可而止,否则可以继续试下去,是死是活,便不关我们的事了!”
胡师爷正待张口说话,他却摆手一拦,接下去道:“当然,他若连过三关而夷然无损,足证他功力被废确是虚言,那时我们便要对他的来意重新估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