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速突围。”
少年目光泛泪悲声道:“不,我不能丢开大婶独去。”
美妇人粉脸一寒,轻叱道:“你竟不听我的话?”
“我…”
少年一脸泪痕,铮然撤出一支短剑来,方待解说几句,却被阴山鹏的一阵怪笑打断,原来他已趋身到了美妇人身前不及一丈的地方站住。
美妇人猛的一声娇喝道:“泰儿记住我刚才说的话。”
话落震腕一剑攻出,森森剑气,直射阴山鹏的前胸。
阴山鹏嘿嘿狞笑道:“你还想挣扎吗?那就死得更快。”
举掌轻轻一挥,一股疾风骤起,震得美妇人踉跄连退两步。
她不仅右臂受有刀伤,同时内伤也极为严重,刚才猛的一提真力,伤口之内已汩汩沁出血来,顺着垂下的右臂滴落地面。
但她仍然咬牙切齿,轻咳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挣扎着正待再度前攻。
蓦地——
一声凄厉怪啸划空传来,美妇人一闻这怪啸之声,心神竟大受震荡,身形连晃了几晃,几乎摔倒,心头暗骇道:“这人好深湛的内力啊!”转念之间,啸声业已渐近,远远就像一道黑烟般,眨眨眼业已到了面前,竟是一个身穿庞大黑袍的老者。
这老者不但装束怪异,而且行动疾若飘风,远看活像一团随风飘浮的黑雾,轻飘飘地落在一块尖削的怪石之上。
大漠三怪一见此人来到,脸上顿现惊容,不期然地相互暗中打了一个手势,分出两人对他采取了监视态势。
老者半合着一双绿光闪射的眸子,直如未觉一般,阴恻侧地笑道:“夫人原来在这里,倒让老夫空跑了许多的冤枉路。”
美妇人的一口真气仅能保持身形不坠,哪敢开口说话。
红发姹女倏地一声叱喝道:“尊驾来意如何?请快说明。”
老者连理都没有理睬,继续又道:“夫人这般天涯亡命,终非了局,若肯依我七煞真人的话,倒有一个两全的办法。”
蓦然——
一人接口朗声笑道:“阁下武功虽还过得去,只怕难保这个险吧?”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场中又多了一个身穿大红袍的橘皮脸老者,后面还跟了四个身披红色英雄氅的壮健少年。
七煞真人斜睁了他一眼,仰天大笑道:“江湖人人都对你烈火神君退让三分,须知七煞真人并不惧你。”
烈火神君桀桀狞笑道:“今晚我们就走着瞧!”
红发姹女见他俩只顾斗嘴,竟不理她的问话,不禁大怒,蓦地趋近七煞真人身前道:“阁下何故不答我的话,莫非大漠三雄不堪承教?”
七煞真人冷冷瞥了她一眼,仰天笑道:“今晚之事不是口舌上可以解决的,咱们是鹿死谁手各凭手段。”
红发姹女气呼呼地还待顶他几句,却被瀚海蛟摇手止住,阴森森地接口道:“阁下说得对,咱们就走着瞧。”
转身便向美妇人走去。
可是,烈火神君的部下们,早已对美妇人母子采取了围攻态势,同时,场中又陆续赶到了许多武林人,内中包括蛮荒一奇戈澄,三手神剑江之涣等许多武林高手,一个个虎视眈眈跃跃欲动。
这一来,大漠三奇和烈火神君也不敢冒然出手了,他们深知,只须任何人出手攻击美妇人,必将遭遇群雄的围攻,是以,一齐僵在那里。
这美妇人到底是谁?她怀中究竟携带着什么东西,值得这许多成名的江湖人千里迢迢,只有她自己和追踪的人明白。
这时她知逃也没有用了,反而镇定地迎着群雄走去,满面凄容地道:“诸位何以苦苦逼迫一个弱女子?”
七绝真人阴侧侧地接口道:“你只须说出你丈夫的下落,便没有你的事。”
“他现在何处,妾身委实不知。”
“那么天台宝盒在你身上?”
美妇人心灵一震,表面仍极镇定地道:“姜身不知什么叫做天台宝盒。”
七煞真人面容一寒,阴恻恻地发出一阵冷笑。
这时刻,峰下聚集的江湖人,业已越来越多,蓦地人群中响起一声暴喝,两条人影快逾电掣地扑向,美妇人母子,七煞真人怒喝一声道:“找死!”
大袖一拂,发出一阵冷森森地阴柔潜力,来人就和断线风筝一般,狂号一声,翻出一丈多远,倒地死去。
就在那两条人影扑向美妇人的同时,红发姹女和瀚海蛟也双双发难,分从左右疾扑美妇人。
美妇人玉掌疾挥,从极怪异的角度下,电疾的拍出两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