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鹰’廖宏志方才入楼取针之时,也已心疑思索过蒙面人的身份来历,但千思万想都认为蒙面人应是张天赐,正好与吴一方所思相同,因此心中虽已确定但又不便开口拆穿,为了消解他内心中的仇恨愤怒之心,便将“九龙针”也取来奉赠,待拜弟脱离他所制后再视情为之。
当耳闻蒙面人竟毫不犹豫的开口说出“九龙针”之名,且未曾思忖,便一口推拒的情况下,更是内心笃定.眼前蒙面之人便是“慈心仁医”张天赐无疑,因此忙笑道:“阁下!老夫早已悔恨愧对张公子,但张公子他竟然…唉!尚幸张公子吉人天相能脱出塌陷的地牢未曾丧生,也使老夫羞惭之中略为安心,但不仁不义之恶行恶名已是冠子老夫身上百死不能洗刷,如今也不敢乞望张公子宽恕,但“九龙针”已由老夫当面奉赠张公子了,因此已属张公子所有,尚请阁下一并转交张公子,至于…若阁下转交张公子后,张公子依然厌恶不收,那么便弃之荒野留待有缘人吧。”
“这…恩公他…一定不会收的。”
“阁下既受恩张公子,自是理当为张公子的利益着想,岂可越俎代疱推拒?因此阁下还是先收下再交由张公子处置才是。”
“慈心仁医”张天赐原本不愿收下,但被廖堡主之言所制,不得不收下两盒炙针,否则岂不明示于人自己便是张天赐吗?因此只得说道:“也罢!那小生便收下转交思公后由他亲自处置便是了!”
伸手接过已包妥的两盒炙针后,环望身后紧倚的堡墙及三面人群后,张天赐将身前‘飞鹰’吴一方大力推前。身形骤然暴升冲飞,瞬间已冲至十余丈高的堡墙.接而便手脚挥舞踢蹬数次才斜往堡外曳去。
“啊?好高的功力…但是…这是什么身法?挥管踢腿…怎么从未见过、也末听过如此怪异的轻功身法?二弟…你。”
脱出禁制正抚肩活动的‘飞鹰’吴一方,神色阴挚狰狞,双目射出一股仇根怒火沉声说道:“大哥!他就是那小子没错!大哥!咱们要快吩咐堡丁挖掘塌陷的地牢,说不定内里有何等玄奥?因大地剧震而出土,否则他…”
“嗯!二弟你所言与大哥相同,他必是因祸而得什么神秘福缘?快吩咐他们连夜挖掘!”
“是!大哥!”
话说回头,在“天目山”寻宝的群雄中,又有两批先后寻至与传说相符的山谷水瀑。
因此第一批寻到“水中洞、洞中水”的三十余名武林人,原本据守不容后到者进入水瀑后的石洞,但是眼见相继到达的两批人中,有不少是相识或深交的好友,岂能为利而对峙争斗,伤了交情?
因此双方招呼寒喧后,便同心协力的寻找尚未曾寻到的“水中珠、珠中府”只要有所获必然公平的皆能获得一份。
于是七十余名武林人便继续在黝黑深远不知何处是起点,何处是出口的湍急阴河中,分批在上下游同时寻找。
约莫近月,果然在上游一处凹陷岩壁的一个高宽岩地,发现了一支巨硕的水陆两栖异兽尸身,并且由伤口及丧生时间算来,似乎在近月之时道不知有多少人围攻而亡,可见早已有人先进入地底阴河内了。
是什么人?’有多少人?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涤心洞府’是否已被他们寻获?昔年“武林圣君”所遗的武功秘笼及珍宝是否已彼人得去?
在湍急的阴河中欲往上游寻找.哪是容易之事?
分批轮流往前细寻之人,不但要在岩壁上钉椿、穿绳以供攀行.而且还要在有洞穴或凹岩之处才能略微休歇,因此每日至多只能推进里余,况且推进二十余里之时所备之钉椿、绳索及照明火炬皆已用留,更增加搜嫂寻的困难。
在湿滑且无处可攀的岩壁上勉强移动,一不小心便滑坠湍急水流中冲流而下.幸运者尚能在同伴的协助或自身的警觉挣命中攀爬回岩壁上.但也有十余名不幸者皆随波冲流不知流往何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