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个问题。”

边说边从怀里掏五个大馍馍。

李抱怨。

“还好，死没三天，肌肤还很有弹…啧啧啧，这娘儿们生前可标致！”

“决不让您老吃亏。”

咱们偏又打不过寇…”

“唉，别提了，死人也越来越难找了啊！总不能把死了好几年的烂骨也缴上去吧？”

“陕北人不造反，官军当然不会来！”

老粪团不以为然的摇晃着脑袋。

老粪团狠瞪他一。

李打着哆嗦，双发，从腔内挤榨来似的叫唤：“老粪团！你在哪里？”

一缕星光洒在愁眉相对的两个人的脸上，李使劲了鼻尖。

“千万拜托您老施展妙手，”李鞠躬哈腰不迭。

“唉，倒楣！”

“基本上没什么问题。先把脯里面的两团刷掉，再起来；大上的脂肪用针挑掉

“对啊，伤脑！”

“你们官军的生意比寇难百倍！”

“我只知我们奉命前来围剿寇，每一次战役过后，每人便至少得缴上一敌尸…

“你是哪一边的？”

老粪团闷哼一声。

李又叹一气，喟着。

“我的妈呀！”

“等到没有活人可以杀了，就把死人挖来应付！”

老粪团冷笑。

老粪团当即睛一亮，伸手抢过罕见的。

老粪团揪了尸一。

一比猫远大的老鼠，嘴里兀自叨着一块取自不明的烂。

老粪团从鼻里哼了一声。

“只好滥杀百姓充数！”

“您老还说风凉话？”

李把肩上女尸摔到地下。

“你们那曹都督一定要见全尸？”

李烦恼的望着面前的那女尸。

“人家‘闯王’只要见到首级就算数，咱们偏偏要上缴整个尸…唉，日怎么过哟？”

“那些寇还不是到挖？只不过他们比咱们幸福多了，只要到一颗就算了差”谁教你们官军当初混得太凶，一贝尸切成了七、八块，你缴一条也算‘杀敌一名’，他缴一个也算‘战功一件’，难怪曹都督后来一定要见全尸了。”

“咱们陕北虽不是天堂，但往昔的岁月总算还有吃有穿、有说有笑。自从七年前，你们官军来了之后，你们看看，这个地方变成了什么样？”

李颓丧的回答。

“朝廷腐败，民不聊生，不造反难等死不成？你晓不晓得，咱们这儿的老百姓有多少人是吃石死掉的？”

“女的？唉，你麻烦大了！”

“搞到最后，老百姓只要一看见官军的旗帜，就像骡一般的奔逃无踪。‘寇如梳，官军如篦’，真是一都不错！”

“好，说吧，有什么问题？”

“别说这么多废话，您老有办法可以修吗？”

“我是曹都督手下的官兵。”

李俯首一望，只见脚下的瓦砾之中竟躺着一名浑腥臭、酒气醺天、虱已爬满了面颊的糟老。

被唤“老粪团”的糟老从咙里打了个比还臭的嗝儿，仰脸瞄向李。

李正想打消寻人的念，逃回营去抱着棉被发抖，却忽听一个人语传自脚下：“你的踩着我嘛？”

与的方程式

“帮我修理一下。”

“唉，那是从前的事了。”

把“她”变成最佳男主角老粪团仔细的把尸打量了一番。

李陪着笑脸。

“有时候，我真希望自己是寇！”

“那可真是段黄金岁月，到都有老百姓可以杀…”

“唉，老爹，谁对谁错，我也搞不清楚，”李无奈承认。

凄厉的呼喊在废墟中回，每一声都牵上百个回音，使得李的膀胱隐隐发憋惩了二十三天的痛楚。

“当然是从前的事！老百姓死的死、逃的逃，如今方圆五百里之内还有活的东西吗？”

李尴尬的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