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牙、李不禁一愣，睁看去，见那发话之人竟是胡直领队。

正中央的岗之上，立着一面“曹”字帅旗，下首站着四名赤上、倒握鬼刀的壮汉。

早将那四名壮汉拦腰砍作八段。

姜小牙忍不住问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李丧气的：“什么官兵盗，还不都是一样的货？”

大军已集结在营盘前方，旌旗如林，刀戈耀日，战鼓擂心脏动的韵律，号角响血的声音。

姜小牙一听那声音，心中便已恍然，喜极狂呼：“大姑妈！我就知你不会去下我不！”

“死也不让我们死得舒服一！”

风剑“墨雷”只见胡直向斑鸠罗禀告完毕，老喇嘛当即解下腰间得自姜小牙的“皤虹”

燕云烟、萧湘风的鬼魂站在一旁，默默祝祷：“虽然是两个毁人尸的贼，但总算咱们师徒一场，你们好好的去吧，黄泉路上若能相逢，再跟你们算帐！”

姜小牙中一阵激。

战鼓越发雷动，官军齐声呐喊，对面山的寇阵营也发摧人心肺的呼啸之声。

姜小牙、李不由闭起双，缩着脖等待最后一刻的来临。

胡直翘鼻、摇尾，神气活现的走了回来，站到姜小牙、李后“呛”地宝剑，叫：“对面鼠辈听着，此乃你们大王李自成的剑术师傅‘雨剑’萧湘岚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宝剑，我如今就用它来斩杀萧湘风的徒弟，看那萧湘岚英雄盖世，却又能奈我何？”

一声，便是他人落地的声音。

胡直努了努嘴。

那日胡直用龌龊的法整得李死去活来，正要继续修理姜小牙，却忽被斑鸠罗叫住，他还以为自己受国师赏识，乐得不得了，哪知这“国师”却是通易容之术的红娘，一将他骗帐外，当即就把他的脑袋给剁了，偷偷掩埋起来姜小牙等人在帐内听到的“咕咚”

就在曹变蛟的手微微一动，就要往下落的时候，却听一人叫：“都督，请慢！”

“跪下吧！”

宝剑，付予他。

姜小牙、李一步慢一步的登上岗，向前一望，只见对面山上“闯王”的旗号迎风飘扬，山脚下密密麻麻的闯军骑兵步卒正不知有多少。

胡直牵猪公似的把他们牵到大旗底下，用力一踢两人膝盖。

笑：“那儿就是你俩的丧命之，快看清楚了，七七四十九日之内，你们随时都可以回来痛哭一场。”

十余日后的某个清晨，胡直拿着两条长铁链走了来。

李本吃，当然不其他，先喂饱了再说；姜小牙也是副乐天知命的格，反正生路已断，没咒可念，况且私心里还有一个想：“师父是鬼，我也不如去当个鬼，说不定反而能够成为良缘眷哩？”

将铁链上他俩的脖，牵到帐外。

李低声：“可不可以叫你的主快杀过来救咱们？”

姜小牙、李暗叫“苦也”

姜小牙呸了一。

大旗左边是主帅营帐，曹变蛟黑衣黑甲，居中而立，斑鸠罗、木无名则隐在角落暗影里，嘀嘀咕咕的不知说些什么。

萧湘岚的心里是否别有想，自然谁都不晓得，姜小牙偶一偷看她，只见她一双如秋撞又红又，这些天来竟不知暗暗哭了多少回。

胡直嘻嘻一笑。

红

“你不是官兵吗？现在却反要盗救你了。”

如雷战鼓蓦然歇止，一刹那间，死寂得连绣针落地都听得见，敌我双方所有人的睛都望着曹变蛟举的手臂。

越发不想活命。

“师父，等等我吧，我上就来了。”

胡直走大帐，低声向斑鸠罗嘀咕了一大串话，老喇嘛脸上笑意盎然，一边听一边。

“时候到了，今日和李闯决战，你们准备挨刀吧。”

萧湘岚气得浑发抖，怒骂：“卑鄙小人！我若还有命在，定把你剌成酱！“官军呼不已，寇鸦雀无声，胡直却忽然发一响既又俏的嘻笑“皤虹”宝剑抡动如风。

这“胡直”果然为红娘所乔装改扮。

姜小牙暗忖：“我俩上就要死了，这个王八却还想些什么鬼样来整咱们？”

但见曹变蛟手臂一举，四名大汉立刻围拢过来，其中两个死命下姜小牙、李的脑袋，另外两个则举大刀，望主帅，只待令下。

“猪要养了才能宰啊。否则，用两瘦的牲去祭旗，这仗怎么打得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