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抵不住你的掌力,但是,看看你能不能抵得住本教主这一弹指的功夫。”
他伸手到袋里,拈出两条小蜈蚣,正要弹指攻出,突然,一道黑影闪电而至,冉同仙大叫一声,那拈着蜈蚣的左手,也正好齐腕而断,把一个飞天蜈蚣教主百脚神,变成断手教主,冉同仙撇下那个小皮袋,用缠着白布的右腕,掩着左腕创口,怆惶如丧家之犬,鼠窜而逃。
夏心宁心里一动,顺着方向看去,果然不出他所料,正是那黑衣蒙画人倒提着墨黑短剑,似乎也有无限感触,缓缓地向祭坛走过去。
夏心宁当时一见,忘其所以,立即大叫道:“胜妹妹!黛云妹妹!你!你…为什么不理…”
他话还没有叫完,咕咚一声,翻身倒地,喷出一地鲜血。
因为他和安武阳各以全力对掌相拼,不相上下,而在这个时候他分神出声,安武阳的掌力适时而下,任凭夏心宁如何了得,当时只觉得一阵热火攻心,热血上涌,哇的一口,喷个满地鲜红,人向后一倒,便昏厥过去。
安武阳见一掌奏功,也是大出意外,他稍稍一怔之余,也无暇再补上一掌,同时他估计夏心宁既然被他“五阳霹雳掌”震伤内腑,能痊愈的希望就渺茫了。
因为有冉同仙的例子在先,安武阳哪里还敢多停一刻,唯恐还有黄雀在后,他匆匆地看了夏心宁一眼,见他满脸绯红,气若游丝,他已经满足,反身一掠,绕过祭坛,顷刻消失在黑暗里。
与安武阳走去的同时,一条黑影缓缓地从祭坛的另一边,走将过来,他远远地看到夏心宁躺在那里,大吃一惊,立即拧身扑将过来。
此时松脂火把已经纷纷散去,倒是山间那些晶莹积雪,和那云缝里透出来的一线月色,反映出一片清光,这位黑衣蒙面人忍着眼角的眼泪,伸手点住夏心宁的“黑甜穴”再轻轻抹去他嘴角的鲜血,伸双手将他抱起来,展开身形,向山下奔去。
假如这时候夏心宁人是清醒的,他会感觉到有一滴一滴的泪水,不断地落到他的脸上。
假如这时夏心宁是清醒,他会不顾自己身上受伤,他会疯狂地跳起来,抱住那个黑衣蒙面人,问个明白:“你为什么不理我?”
然而,夏心宁却是昏睡沉沉,没有一点知觉。
世间上,有很多的事,都是一瞬间的阴错阳差,变成终身难明的误会,所以常常有人深叹: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百年身。
且说夏心宁就这样昏昏沉沉地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感到有一股清凉的流液,流到咽喉,他才悠悠地醒来。
当他醒来睁开眼睛一看,他忽然间想起很多事,猛古丁地跳将起来叫道:“这是什么地方?”
旁边立即有人过来挽住他的臂膀叫道:“夏大哥!这是客店啊!”夏心宁一看,小杜缜两眼红肿,仿佛是哭了很久,但是此刻却又是笑嘻嘻地擦着眼睛说道:“夏大哥!可把缜儿吓死了。”
夏心宁顿时也被小杜缜这种赤子之情,感动得说不出话来,他拉着小杜缜的手,半晌才说道:“缜小弟!我怎么到了此地?你又是怎么来到此地?还有那另一个姑娘呢?”
小杜缜天真地望着夏心宁说道:“自从你把我们救到一个山洞里以后,我以为过一会你就会带我们离开的,没有想到过了很久,来了另外一个人…”
夏心宁紧张地问道:“是谁?是什么样的人?”
小杜缜说道:“我没有看清楚他的脸,他是用黑头巾蒙着脸的。”
夏心宁叹了一口气,神情非常黯然地说道:“又是她!”
小杜缜连忙问道:“夏大哥!你认识他么?他是谁?”
夏心宁沉痛地说道:“我是这样的猜,因为我接连发现有许多可疑的地方,例如说,她会‘指风打穴’的功夫,她处处关照着我…”
小杜缜急着问道:“夏大哥!你还没有说,你到底猜的是谁?”
夏心宁摇摇头说道:“现在不说也罢!因为如果我猜的是对,她为什么会不理我呢?这是没有理由的啊!”他有些艾怨的口吻,说得那么不平,连小杜缜也不好再问了。夏心宁停了一会儿,又问道:“缜小弟!就是那蒙面人送你到这里来的么?”
小杜缜点头说道:“他背着我那芝儿小姊姊!怀里抱着夏大哥,缜儿跟在后面跑,就这样来到这里,来到这里以后,缜儿才看清楚你的样子,啊呀!可把缜儿吓坏了!”
夏心宁想到自己失神忘情,大声叫喊,安武阳的掌力却及时涌到,自己便昏过去,昏过去的情形究竟怎样?他也不知道,他连忙问道:“是样子很可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