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见多识广,自然知道一些可望寻得的地方,千万请指点迷津,我感之不尽。”
田焙巽说道:“胜姑娘你不必先谢,我所讲的地方,未必就有,还是要请你前去一试罢了。”
他说到此处,又向姑娘问道:“姑娘!你是否知道昔日有个沈万三其人?”
胜黛云摇头不知,田焙巽说道:“沈万三富可敌国,家中珍奇古玩,稀世之物,也不知道有多少,所以沈万三家财富有,是天下闻名的,但是,在长白山麓,却有一位隐居的富人,较之传说中的沈万三,还要富有,说不定在他那里可以得到这两件奇珍。”
胜姑娘估计从西北边陲到长白山麓,那是一个遥遥得可怕的路程,在时不我与的情形之下,能容得了她这样奔波么?
另一方面,万一到了长白山麓,仍旧落空呢?三个月的限期一过,夏心宁在泰安空等无着,那样如何得了?
田焙巽一见胜姑娘沉吟不语,便说道:“胜姑娘莫非有什么意见么?”
胜黛云不便说出自己心里的隐忧,只好摇摇头,正要说话,忽然一阵风雷之声,响自头顶,金沙老奴突然脸上颜色一变,急促地叫道:“姑娘小心!”
他当时一撤腰间,呼地一声,金光闪处,五尺多长“千钱九节鞭”立即持在手中。胜黛云身手伶俐岂比寻常,当时也立即从身上抄出短剑,凝神以视,注意着头上。
这时候只见彤云密布的半空中,一只庞大无比的青雕,鼓着车轮大翅,盘旋在头顶上,相距不到十丈。
胜黛云一眼瞥见,青雕两个大翅膀当中,坐着一个老婆婆,不是别人,正是方才她和田焙巽所谈论到的羊姥姥。胜姑娘心向下一沉,立即说道:“田兄小心!是羊姥姥来了。”
金沙老奴没有回答她,却运用传音入密的功夫,向胜姑娘说道:“胜姑娘!只要一有空隙,你就要全力向山上跑,跑到一块‘温玉碑’前,向右转,三转三折,每逢明三暗六便转一折,九折之后,朝准着一个雪堆扑进去,你就安全了。”
胜黛云用心的听着,但是她不知田焙巽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是让她单独逃生么?胜黛云不是那种贪生怕死之人,她不能让田焙巽一个人抵住羊姥姥。
她低声说道:“我知道了?田兄留神前面。”
她言犹未了,只听得“唰”地一阵劲风,从头上一掠而过,那只大青雕就如同一块乌云,掠过他们头上,然后双翅一收,落在对面,羊姥姥笑呵呵地走下来,指着田焙巽道:“小三儿!老身差一点将你忘了,由老头儿已经在老身掌握之中,如果将你漏了,那还了得?你看怎么样,老身亲自前来请你。”
金沙老奴田焙巽站在那里手里握着“千钱九节鞭”沉声说道:“羊姥姥!我今天已经不是‘长白三星’当中的老三了,我是金沙一老的门人,你来找我为了何事?”
羊姥姥嘿嘿地笑道:“小三儿!你瞒得了金沙一老,瞒不了我羊姥姥,你的一身功夫,并不在由老头儿之下,一则你是感谢由老头儿当年在长白山救你一招之恩,再则你想趁机会学由老头儿所独有的‘金刚不坏’大法。其实你错了,由老头儿自己本身都没有参透,何况是你?”
金沙老奴沉着脸色说道:“你们‘三长两短’在长白的情形,田焙巽自老父以下,两代亲受,这种仇恨我不愿意提起,你还在此地罗唆什么?”
羊姥姥说道:“老身前来特地请你到尼山去入伙哇!当今各大名人,各大门派,都在老身略施小计之下,驯服老身手下,连由老头儿都不例外,你若一去,老身给你一名堂主,等到三月三日,天上是蟠桃大会,尼山却有一个比武大会,那时候,就是天下武林,合归于一的时候,你懂得我的意思么?”
田焙巽冷笑说道:“羊姥姥!你还是好好地享你的余年岁月吧!何必一定要将武林,闹一次天翻地覆?你以为你略施小计,就可以使各大门派驯服于你么?面服心不服,你永远有后患无穷,田焙巽不以昔日为仇,好心相劝,听不听在你,不过你要我和你同流合污,那是断不可能。”
羊姥姥突然脸色一变,厉声说道:“小三儿!归顺与死,各选其一。”
田焙巽沉着说道:“羊姥姥!你休要神气,你也不是昔日的羊姥姥,我也不是昔日的田焙巽,只怕你也不能那么容易生死由之。”
他说到这里,突然向胜黛云大声说道:“姑娘!这里没有你的事,你快走!”
胜黛云手里按着短剑,平静地说道:“田兄!今日之事,与我有关,胜黛云不是怕事的人。”
田焙巽急着说道:“姑娘!不必再拘这些江湖义气,更不能逞这些血气之能。你…”羊姥姥突然大声笑道:“一个也不许走,你想走到哪里去?”